“我要去追McGovern。”
“不,你不可以!”这句话为她赢得了一记挑战意味的瞪视。“你受伤了!你追不上他们的,警察夹在你和他们之间,你又没有武器。你认为你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不能就这样坐在这里!”他推门而出,这段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Felicity在沮丧中气呼呼地吹了一下头发。男人都是这样的白痴!她回到地下室藏身处。
Malcolm正坐在一张拉到一边的椅子上。他弓着背,蜷缩在毯子里,垂着脑袋,湿漉漉的头发软绵绵地耷拉在额头上。他的眼神变得呆滞,这让Felicity的心提了起来。
“你没事吧?不会休克吧?”
他没有抬头,只是摇摇头。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她把它理解为:“我是男人,哼,让我独自沉浸在痛苦中吧,女人。”“好吧。”她回答。“如果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她得到了一个点头,至少这意味着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神智和逻辑。
她看了看乱成一团的工作/操作台。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因此她打开了咖啡机,然后开始叠桌布,把所有被污染的东西都收进垃圾袋里,以便日后处理。如果她能想出一个安全的方法的话。
之后,她坐在电脑前,尝试着各种随机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出那群“墨西哥军”到底是什么人。她没有发现最近有什么邪恶的南美独裁者在活动。这对于自由和民主什么的来说真的很不错,但有点令人沮丧的是,她无法查明一个敌人的身份。如果他们能搞清楚那些人的去向就好了。他们就可以在关口截住他们。
监视器上移动的倒影让她微微倒吸一口凉气,挺直身子。Malcolm一直很安静,她都忘了他在那里了。她在椅子上转过来,看到他站在那里,一只手笨拙地拿着一杯咖啡,另一只手努力捂紧毯子。他伸手把马克杯递给她。
“哦,谢谢你。”她感激地接过来,注意到他的手一直在抖。“你看起来糟透了,”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现在一定很疼吧。”
“你要幸灾乐祸吗?”他苦涩地问,声音依然生硬。
“不,”她说,他竟然会这么想。“我从不幸灾乐祸。我不是一个报复心很强的人。”她转身回到屏幕前,吹着咖啡。当她正要把它举到唇边时,她犹豫了一下,蒸汽从她的鼻子上飘过。“哦,好吧,这也不完全是百分之百的事实。”她撅起嘴唇。“尤其是三年级时和Cindy Mulligan的那件事之后......”她眨了眨眼,把这句话从脑海中踢出去,然后转动椅子,再次面对Malcolm。
“看。你是因为试图帮助人们、拯救环境等等而受伤的。”这是一件勇敢、高尚、彻头彻尾的英雄壮举。但她发现她不能当着他的面讲出这些话。
她摇了摇头,尝试用另一种方法。“如果你做了坏事,比如抢劫银行,结果保安朝你屁股开了一枪?好吧,那么,没错,确实会幸灾乐祸。”她又转了回来。“那种幸灾乐祸的样子,你绝对想不到。”
“我想感谢你,Smoak女士。”他说。“谢谢你帮助我。”
“不客气。”
他又在那里尴尬地徘徊了一会儿。然后他说:“我不喜欢欠人情。”
她悄悄地叹了口气,扭过头来看着他。“你不欠我的。”她坚定地表示。“我们是一个团队。队员之间互相帮助,这就是团队的作用。如果我遇到了麻烦,你也会帮我的,不是吗?”当然,她的麻烦很可能是有人威胁她,而他的“帮助”很可能是用箭把他们射个对穿。这其实......还挺让人欣慰的。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能不能理解一个团队中的友情和相互依存的关系。Malcolm低下头,因此她看不到,但他点了点头。
“嗯,那好吧。”她姑且信他了。“你......需要我送你回家什么的吗?”他还没有把衣服穿上,那些挂在更衣区的衣服。他的皮肤可能还太疼,承受不住。
他摇了摇头。“我会留下来。直到我们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好吧。你知道吗,有件事情你可以帮我的忙,如果你愿意的话。”她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把杯子放在一边,搁在键盘前。“要是我能查出那些士兵是谁就好了。你对他们有什么印象?任何名字......他们用过的词语......徽章、颜色,甚至是他们武器的口径都可能有帮助?”
Malcolm拉近一张椅子,僵硬着身子、摇摇晃晃地过来坐下。他聚精会神地皱着眉头,目光却支离涣散。他开始零碎地、一点一点地告诉对方自己记得的事情。
海岸公路
这,Oliver在紧紧抓住悬崖峭壁上的岩石时心想,算不上是我最好的计划之一。
他在往回半英里的地方被警察的路障拦住了。星城警队正守在公路的拐弯处。墨西哥军队,或者说不管他们是谁,都高高盘踞能够向下俯瞰的区域,他们之间有一个无人区。警察大概已经逼近了,但士兵们手上有一个人质。
于是,一场紧张而漫长的僵局到来。
之前Oliver试图想办法让星城警方的胜算更大。要不是他的弓箭被遗失在Turner站化工厂的某个角落,他本可以爬到警察后方、峭壁上方的山坡上,悄悄干掉士兵。
但是没有弓的话,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近距离接触,他可以干掉那些士兵,然后悄悄牵走他们的人质。但是,他要在不被杀的前提下,还要在不被人认出,不让警察开枪或抓捕他的前提下。这么一来,解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亿万富翁就有点困难了。
他的绿色夹克已经在脱下来的时候撕成了破布,他的飞镖皮套也包括在内。他甚至没带兜帽。但他有一把作战刀。虽然不像格斗棍那样干净利落,但它速度很快,悄声无息。
他的脸颊贴在岩石上,难以听到下面海浪的冲击声。它在他的左耳中回荡,分不清到底是海浪声还是血液的嗡嗡声。从声学上来说,他的耳朵感觉起来像被关在一个密闭的小房间。他不去理会,而是更注意自己的平衡以及在月光下能看到的东西。
峭壁上的岩石给手和脚足够多的支撑点。幸运的是,它们离海浪很高,因此不会被水汽打湿。Oliver高度集中注意力,稳稳地向上爬。在顶部,有几根又湿又脏的杂草耷拉着。Oliver慢慢抬头望了一眼。
有两辆军用卡车。Oliver前面的那辆与护栏平行,面向公路后方,三名士兵挤在驾驶室附近,他们在他的左边。在他的右边远一点的地方,另一辆卡车垂直横停在公路上,面朝悬崖。他在这个位置看不清楚,但其他士兵在卡车的远端,用它来掩护警察的来袭。
两辆卡车之间,沿着路一字排开六个桶——大概是他们打算把DF-78和Strickland的尸体一起抛掉。
Oliver听到远处的手提扩音器模糊不清地喊了些话——可能是Lance。其中一个士兵回喊着什么。那个是总负责的家伙,在他的右翼。
那么Strickland现在在哪?灯光照在岔道上,士兵们本能地待在掩护之下,Oliver看到近处卡车的驾驶座上有一个人影。那不是士兵——是他们的人质。
Oliver慢慢爬到护栏边蹲下。他等待着,注视着,但他发现,Strickland身边没有一个警卫看守着。
手提扩音器又在喊着什么。Oliver趁此机会动了起来。他轻巧地跳过栏杆,脚还未触地,就向最左边警卫的脖子上飞出一刀。他单脚跃起,在第一个卫兵完全倒地之前,他的胳膊就已经锁住了右边卫兵的喉咙。
一声闷响,Oliver拧断了卫兵的脖子。最后一名卫兵正要转向他。他侧身向前,当士兵把枪管抬起来时,他的左臂像蛇一样抓住了枪管。Oliver迅速近身,右手抓住步枪控制住武器,左手绕了个弧,嵌住那人的咽喉,把对方的头猛地往后一推,借着势能,把那士兵的脊柱折断了。
Oliver转过头,确定其他士兵都没有看到或听到什么。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很好。
他打开卡车的门。Strickland尖叫着,缩成一团想要躲开,但他逃不到哪去,因为他被胶带牢牢粘在方向盘和安全带上。另一块胶带封住了他的嘴。
“没事的。”Oliver换上他半粗哑的嗓音说。“我是特警队的。我来把你送到安全地带。”
他以最快的速度松绑了Strickland,取回刀子剪断胶带。那人喉咙里一直因为恐惧而呜咽着。
“放松。”Oliver试图让他冷静下来。“我们要保持安静。”他把安全带也割断了,并注意到卡车是用绳子和一根棍子临时配备起来的,可以自动驾驶。这让他产生了一个想法。
但首要之事——Strickland。
“来吧。”他带着颤抖的男人从尸体旁走过,来到护栏前,拐来拐去地避开任何可能从这个方向注意到他们的士兵。Lance和士兵队长的争执似乎暂时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