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当一个人穿越了,那么只要他穿越到的地方不是现实中存在的时代,那么普通的真理几乎能被推翻。
先不提无限城那扭曲到连牛顿棺材板也要扭断的空间,就先讲讲关于鬼的食物。
我一直在考虑着怎么克服血液对我的诱惑,但是经过无数次努力,我发现不管是香香甜甜的水果还是看起来香飘万里的熟食品,到了我嘴里都是恶心至极的不知名的味道。别提那薄荷味很浓的烤鸡腿,还有那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吃第二次地苦得堪比黄莲的饭团,就连我以前最爱吃的草莓,如今吃起来嘴里留下来的不是甜蜜而是一股鱼腥味。
我算是明白了鬼的味觉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这种折磨在于你明明知道一样东西十分好吃,但你吃起来却没有记忆中味道的那一种痛苦。
所以,我不得不再继续以血液为唯一的食物。
直到某一天晚上我决定一定要想想其他办法。那一晚我去医院里白拿一袋子血结果被发现,一个白衣服护士模样的小姐一边尖叫着一边追着吓傻了的我在医院里的走廊里来来回回,前前后后不知道跑了多少的路。我仓皇出逃,一路上不知道撞上多少带血的人,要不是一开始没饿得发狂,我应该会忍不住撕了他们的喉咙。那一刻我脑子里除了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外几乎没有别的,我想再不离开这里等待我的除了麻烦外就是麻烦了。
不提这个,我还在医院的某一条走廊上一群惊讶地看着我如同见鬼般的人(事实上,他们还真的见了鬼)之中,看见有这一个穿着绿色羽织的人。虽然仅仅是一瞥,但我清晰地瞧见了他腰间挂着的一把刀。刀!作为种花家新时代好青年,我哪里有过在人群中见过有人带刀的,还是真刀。虽然说这不是现代的时间线,武士还存的时代里带个刀的武士也不算是少见,但是亲眼看着真的是震惊,也是这个时候我才再一次意识到我穿越了,穿越到了几百年之前不存在的世界里。
刀,既然是在鬼灭的世界里那我绝对能够和日轮刀联想起来,既然能够想到日轮刀,那鬼杀队绝对能够在第一时间蹦进我的脑子。刹那间我觉得一股要亡的感觉,就好像是考试考砸了那成绩又发给了家长的感觉,呜呼哀哉!
快逃!我脑子风暴中闪过这三十六计中最好的一记,便是撒开脚丫子就往远离医院的地方逃,心里不住祈祷着那个人不要追上来,也千万不要是鬼杀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仅仅感觉身边的景物开始了转换,从繁华的街市到了无人的空地,身边人类的气息也逐渐减少。
我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纵使我是鬼,我发现自己的体力和原来也没什么区别,可能我还没有完全掌握这具与原本看起来很像实则完全不一样的身体吧。
我想着算是避开了一个大麻烦,但是我错了,身为鬼,我怎么可能避开猎鬼人的组织,更何况那些猎鬼人绝大多数是如同炭治郎般敏觉度。待我神差鬼使地往后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时,我看见那个穿着绿色羽织的男子就在面前,他的一只手按在了腰上的佩刀上。此时此刻,我终于算是看清了他的服饰,原来仅仅粗粗一瞥看到的是绿色羽织,现在看清了他羽织下的是一件很眼熟的黑色队服。我的运气足够我去买彩票了,真的是随随便便出门都能撞鬼,啊不是撞猎鬼人。
这个男子长得很普通,看起来是路人甲的角色,黑发黑眼,却是给我一种很强烈的不安。这毕竟是我穿越快要一周以来第一次遇见鬼杀队的,我也是一次也没有把自己的能力运用到战斗中,这是第一次战斗,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
我不知道怎么办,逃还是战。我逃得掉吗?或者我打得过吗?我好歹是下弦陆,这么个看起来不是柱的人我逃应该可以吧?再说了听闻除了战斗力天花板继国缘一那一届和主角团那一届开挂的一届,其他的都似乎挺弱的。这话是谁说来着的?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早起起不来的家伙说的。
“鬼?”他忽然间开口,又是还不待我说什么话,他便猛地拔刀向我冲了过来,一瞬间他身边是电闪雷鸣,有无数道闪电不按常理地噼里啪啦地闪烁,我晓得了他是雷之呼吸的使用者。等一下啊喂!我现在搞清楚他是什么呼吸的有个毛线球的用,他的刀子快要割到我的脖子上了!刹那间,脑子里除了恐惧惊慌外什么也没有,我甚至忘了自己的血鬼术,是想也没想就往后一躲,再一次撒开脚丫子跑。没跑上几步,身后又是一道落雷,差点击中我。被雷劈是什么感觉我不想体验,我只知道很多穿越文里都有被雷劈了会穿越,我是不是被劈一下就能回去了?不,我不想冒这个险。
于是我开始了短短十分钟内另一场大逃亡,这一次可是妥妥的生死大逃亡。我躲过一次次的攻击,却是大脑丝毫没有反应过来我要回击。直到一刀带着雷电的攻击击中我的左手,硬生生把我的左手砍下来半截时,一股此生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疼痛充斥了我的大脑,一时间我几乎视线模糊,整个世界开始扭曲。好痛!痛得我几乎想要昏死过去,却是在眼睁睁看着另一刀要砍在脖子上时,我忽然间有了前所未有的清醒。我还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
“血鬼术——诗情!”我猛地往后一跃,不知道是语麟的力量还是自己的求生欲,我条件反射地使用了血鬼术。“花谢花飞花满天,红销残断有谁怜?”鬼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念出林黛玉的《葬花吟》,也许是因为我再不说点什么我就要成为葬花的泥土了。
顿时,手中飞出一片片花瓣,带着若有若无的香味与暗藏的剧毒弥漫在空中,每一片的花瓣,不是完完整整新鲜的花瓣,而是多为残缺的,发黄的几近腐烂的,这恰恰印证了红销残断。至于花瓣里的剧毒,这是我偶然间发现的,这花瓣看起来像是普普通通的蔷薇等,实际上却大为不同,可惜我见识不高还真的认不出来。至少我还是知道的,花瓣里的毒是一接触身体就会渗透体内,轻微的毒死不了人顶多麻醉一缓,但是重的绝对是呜呼哀哉。
大面积的花瓣,一般人绝对躲不开,我用量较少,想得仅仅是麻醉对方,我不想和他打。可是我错了,我不想不代表对方不想,而对面的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一道道雷电把漫天的花瓣击得是成为黑炭,我头一次见识到雷电还能如此用。但是还不仅仅如此,我的躲避根本难以完全躲开他的攻击,从来没有战斗过的我每一躲,每一击都是出于身体,语麟原来的本能,而不是我沐瑾寒的意识操控,我深知,这样下去我必输无疑。我必须做出我沐瑾寒的行动。
我不会杀了他,我要的仅仅是离开罢了。“血鬼术,诗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刹那间,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绽放在空中,漫天的花瓣更加是漫天。带着麻醉与眩晕目的的毒气无色无味却早就漫布在周围的空气里。牡丹花自然和毒没关系,但是我的能力就是让它附带上毒素,也许和我的性子有关,这些毒不会致死。语麟是黑暗的,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杀戮,但我不行,纵使我是鬼,我也做不到违背自己原则的事——生命至上。
一朵牡丹花击中那个男子,顿时一阵花雨扑面来,他在短时间内被牵制,而我趁机再一次远离,这一次我用了血鬼术。但是纵使如此,我还是在一刹那间防不住地接了他的一道雷。五雷轰顶之感可知?我算是体验到了。顿时背部火辣辣的疼,一股推力从后用来,我感到胸口一闷,一口气吊不上来,又是喉咙里卡了什么,猛地一咳,嘴里一股铁锈味,尝惯血液的我明白这是我的血。头脑开始发昏,四肢也开始麻醉,感情我麻醉了他,他却麻醉了我,真是因果报应,以其人之道制其人之身啊。
最后的最后,我成功在黎明到来前赶回了山洞,又开始和往常一样的不知干什么的白天。稍微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我也要好好反思一下这一次遇见鬼杀队的经历了。
他似乎不是柱,却是难以让我应付。是因为我是下弦陆吗?还是我根本没有掌控得好这具身体?还是说,我现在仅仅以血液为食,比不上人肉的作用吗?
我需要好好想想。
夜星我回来了!顺带着小瑾同学也回来了。
夜星我觉得我不能叫沐瑾寒为小寒,感觉会和另一本的小寒同学搞混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