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外面买东西,让他看着炉火。他却因为改装摩托车零件忘了时间,差点让房子被点着;
她尤其不喜欢他在彼得的脸过敏红肿时的大笑,也不爱听他故意把杂货店那个罗圈腿的杜克先生叫成‘达克先生’(鸭子先生)……
谁都没有大错。
每件事都不至于分手,甚至连吵架都好像没多大必要。
可就是这些最细小的稻草就这样日复一日,一根根地积压在他们心头。
她没有安全感,他觉得不自由。
……
莱姆斯就在昏迷中看着一切发生。而在这部分幻觉里,他甚至无法触碰他们,也无法开口跟他们说话,只能隔着一层透明的幕布做个旁观者。
说到底,就算他能开口,能干预,他又能说什么呢?
告诉西里斯该怎么做?
到了那个地步,他还有什么立场去摆出一副他更懂得如何照顾妮娜的姿态?
强行让西里斯改变、让西里斯去适应妮娜,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不公平?
如果说之前的幻觉是直接在莱姆斯的心脏上捅刀,这样的幻觉就是在他的心脏上凌迟。
好在,命运已经发生了偏折,这种未来不可能再发生……
妮娜·科森特“你在想什么呢?”
妮娜的声音就像在校医室的日日夜夜一样,再次把他拉回了现实。
此刻健康快乐的、未经折磨的她正在看着他,因为他刚才那段不由之主的长时间沉默显得有些担心。
妮娜·科森特“是不是刚才提起那些幻觉又让你脑袋混乱了?”
莱姆斯·卢平“我没有混乱。”
他更紧地握着她的手:
莱姆斯·卢平“我只是在想,也许那三天的痛苦本来就是我应该受的惩罚——它反而让我的头脑更清醒了。”
妮娜·科森特“惩罚?你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啦?”
妮娜更疑惑了。
太阳把他们身后的云层映成了大群火烈鸟,她的头发和脸都被夕阳镀了一层光晕,看得莱姆斯心神恍惚。
莱姆斯·卢平“我曾经让你那么难受,还差点儿就永远错过了你。”
他用手指向自己的心脏:
莱姆斯·卢平“所以它无论怎么疼都是应该的。”
妮娜·科森特“你该不会是想说自己‘罪有应得’吧。”
妮娜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头:
妮娜·科森特“我觉得这个词现在更该用于另外几个人:穆尔塞伯,还有卡罗兄妹。尤其是后面那两个,躲在国外又是投毒又是找女妖下诅咒的家伙。”
妮娜·科森特“我可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三天折磨。他们俩也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回英国,是不是?——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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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几天复习时间过得又累又快,大家挑着擅长的科目彼此恶补。詹姆带着大家练习人体变形,妮娜则天天督促他们把醋变成酒。
归功于从前无数次的战斗,他们每个人都对铁甲咒有了十足把握。但是要把它无声地用出来可就算是个挑战了。谁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彼得更是一直在很小声地嘟囔咒语。
詹姆·波特“我还是觉得无声的铁甲咒不如大声喊出来的时候强力有效。”
詹姆很快就练烦了。
莉莉·伊万斯“如果你哪天在战斗时中了结舌咒之类的魔法,能无声使用铁甲咒就相当有必要了。”
莉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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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注释:
本章中提到的结舌咒不是斯内普发明的锁舌封喉。结舌咒首次出现于原著第七部,是穆迪布置在格里莫广场的房子门口,用来防范斯内普的。
结舌咒会使中咒者舌头向后卷缩,再也说不出话来;
锁舌封喉则是使中咒者的舌头黏在上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