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下意识感到有些不安，后退了半步。
“老实说，我不明白努为什么你执着去做一件没有结果的事。”
似乎是感受到你的恐惧，他朝你走近了半步，却没有更进一步的靠近你。一个不多不少的距离横跨在你们中间，你强忍住了转身就逃的冲动，视线在他的脸和他身前的灵魂上摇摆不定。
“还是说，人类都这样？你们不关心任何人的想法，只是固执的想要把自己脑中的那个幻想变成现实……”
你想反驳他。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确实是跌跌撞撞的闯进了他的生活，堂而皇之的告诉他，你要拯救他，从此日日缠着他。
“可你在这里面就什么都没得到吗？Killer？”
“如果没有的话，那为什么，你还放任我活在这里呢？”
Killer点点头，对你的说法表示了一定的赞同。他一如既往的笑着，却又让你感到跟之前有些许的不同。
“尖牙利齿的小孩儿。”
“我确实是因为你有点意思才让你活下来，不过，如果你不知道把握一下跟‘朋友’相处的分寸的话，我也不介意教教你。”
“……”
你看着他，毛骨悚然。
“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今天的会面时间应该已经结束了？”
你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你觉得如果什么都不说，这个骷髅真的会对你做点什么你绝对不希望发生的事。
“……我。”你硬着头皮，寻找着可以拿来敷衍的理由，“来看看你，出于朋友的关心，不行吗。”
“我就喜欢看你嘴硬的样子。”
Killer心不在焉的摆弄起自己的魔法匕首来。
“这总是很有趣，这就是为什么我把你留下来了……好吧，或许你说服我了。鉴于你现在在这儿，嗯，我想，你可以走了？”
他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
也许你应该晚些再过来，也许是你追赶的还不够快，你没办法跟这样的他交流。你这样想着。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呢，你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你还不想就这样离开。
“Killer，你现在还想去看星星吗？”
你抛出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嗯……”
而他确实准备回答你。
“为什么呢，小家伙？我很久以前已经看过了，星星也没什么好看的。”
“它们离我，离我们都太远了。”
“好了，现在，趁我还没失去耐心之前——”
他没说完剩下的话，灵魂又一次发生变化，从标靶的样子，重新变回你熟悉的倒心形。
“……”
他看起来有些不舒服，踉跄了两步，也抵住一颗树，不多时又重新站好。
如果他是个人类，他现在脸色一定很苍白。你是这样想的，可惜他是个骷髅，他已经够苍白了，像死了一样苍白。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他仍然在笑，你此刻却失去了那种生命被威胁的感觉。
他仍然在笑，似乎是某种自嘲。
“快滚吧，小家伙。”
你犹豫了片刻，再次叫出那个名字。
“Sans。”
一个已经不属于他的名字。
他看着你，明明漆黑的眼眶里空无一物，你却看出了他的惊讶。
“……你叫我什么？”
*保持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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