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怪双眼赤红地盯着蓝色光，语气狂热得像个走火入魔的信徒：“你真打算当这地球的守护神？不觉得滑稽吗？在你踏足这颗星球前，人类早就该匍匐在我地刹军团脚下！你的存在根本是……”
他说着猛地扬起下巴，用俯视蝼蚁的眼神扫过四周，最后猛地抬手指向蓝色光，那副“天下尽归我有”的嚣张模样，简直欠揍得让人牙痒。
白天眼底寒光一闪，正合我意！他右腿猛地蹬地跃起，右拳带着破风之势直砸过去。无良怪的“而你”两个字刚出口，就见一个拳头在视野里飞速放大。
“嘭！”拳头结结实实砸在脸上，无良怪像个破麻袋般倒飞出去。他捂着瞬间红肿的脸颊，怒火像岩浆般在胸腔里翻涌：“找死！”双臂一展便如猎豹般扑来。白天握紧双拳迎上去，拳风相撞的刹那，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这家伙尝尝狂傲的代价。
两人对拳后错身而过，苦练一天白天早就今非昔比，先是旋身一记飞踢正中无良怪腹部。剧痛让无良怪弓起身子，白天左手手肘顺势狠狠砸在他后心，只听“噗通”一声，无良怪被打翻在地。
还没等白天追击，无良怪在地上连滚两圈猛地弹起，右手一扬，一道裹挟着黑烟的狱炎弹直逼白天胸口：“尝尝这个！”
白天瞳孔一缩，想躲已来不及——灼热的火焰在胸口炸开，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咳咳……”白天捂着火烧火燎的胸口勉强站起，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这点伤就想打倒我？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左腿在前右腿猛地蹬地，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无良怪，右拳已然裹上一层璀璨的蓝光：“该我了！”
无良怪狞笑着挥拳迎上，双拳相撞的瞬间迸出刺目火花。两人各退一步，又同时低吼着缠打在一起，拳拳到肉的闷响不绝于耳，你一脚踹向小腹，我一拳砸向面门，招招狠戾。
白天瞅准破绽扣住无良怪双肩，双臂发力猛地向左一甩，无良怪再次摔在地上。他刚撑起身子，就见白天在空中翻身卸力，一记加力飞踢狠狠踹在他左肩——“咔嚓”一声脆响，无良怪像被巨锤击中，再次横飞出去。
“就是现在！”白天心中一凛，瞬间汇聚能源，冰封剑凭空出现在手中。他握着剑冲上前，寒光一闪便斩在无良怪胸口。
“有点意思……”无良怪忍痛低笑，刚想反扑，却见白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白天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套连招，他立刻伸出右手，八百道冰针如暴雨般凝聚成型。与此同时，无良怪周身突然浮现出一圈椭圆水珠——那是他刚才趁乱布下的陷阱。
冰针呼啸着射向无良怪，他正想凝聚能源弹抵抗，周围的水珠却突然像微型炸弹般接连爆开。
“该死！”爆炸声让无良怪头晕目眩，动作顿时一滞。
白天趁机蹲下身子，手掌贴地，身后瞬间升起一道碧蓝水墙。
“结束了！海之幻像！”他暴喝一声挥出右拳，水墙表面猛地凸出一个数十米大的水拳，带着滔天威势砸向无良怪。
“轰——！”
巨拳正中无良怪，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将他掀飞出去，身体在半空中就炸成无数碎片。白天看着消散的烟尘，胸口的能源指示器开始急促闪烁——这一套连招下来，果然耗了不少能源。他喘了口气，望着天空喃喃道：“地球，可没那么好抢。”
被海娜的术法死死钳制住的那群冻死鬼，方才还张牙舞爪的气焰霎时间就像被戳破的冰泡，“啵”地一声蔫了下去。它们灰败的面颊上凝固着惊恐，原本泛着青白幽光的眼珠此刻瞪得滚圆，死死盯着不远处无良怪消散的方向，仿佛还没从那惊天逆转里回过神来。
在这些冻死鬼的认知里，无良怪是盘踞在黑暗里的凶煞，铜皮铁骨刀枪难入，更别提有谁敢动他一根毫毛。过去那些年，它们之所以像阴沟里的蛆虫般追随着无良怪，替他啃食生灵、散播寒意，全是因为那份刻在魂魄里的畏惧——稍有忤逆，便会被无良怪用灼烧灵体，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现在，那个它们以为永远不会倒下的“靠山”，竟被眼前这两人轻易击溃，连残魂都没剩下一缕。
“完了……全完了……”有冻死鬼牙齿打颤，发出细碎的磕碰声，身上的寒气都因过度恐惧而变得飘忽不定。它们能感觉到那个蓝色的东东传来的威压越来越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自己碾成冰屑。这份恐惧远比面对无良怪时更甚——毕竟无良怪的凶残是已知的，而眼前这两位能击杀无良怪的存在，手段深不可测，谁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的结局？
就在这时，最靠近海娜脚边的一个冻死鬼突然“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枯瘦如柴的膝盖重重磕在冻土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它像是忘了刺骨的疼痛，整个身子都趴在地上，脊背剧烈地起伏着，抖得如同秋风里的残叶。
“两、两位上仙饶命啊！”它的声音像是被寒风吹裂的破锣，混着浓重的哭腔，每个字都在发抖，“小的……小的只是被无良怪胁迫的！它用我族人的魂魄要挟，我才不得不从啊！”
它一边说一边拼命往地上磕头，额头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上仙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小的从未主动伤过无辜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次吧！从今往后，小的愿为上仙做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它不敢抬头，只能死死盯着地面，生怕抬头的瞬间，对方的怒火就会将自己彻底吞噬。
其余的冻死鬼见状，也纷纷如梦初醒，接二连三地跪倒在地，哭嚎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瞬间将这片死寂的荒野搅得一片狼藉。
白天抬手示意海娜收了术法，声音平静无波：“都滚吧，再敢为恶，定不饶你们。”
那群冻死鬼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消散在阴影里，眨眼间就没了踪迹。
“你就这么放了它们？”海娜收回手，眉峰拧得紧紧的，语气里满是不解，“这些东西跟着无良怪作恶多端，手上沾了多少生灵的血？留着就是祸患！”
白天望着冻死鬼消失的方向，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战斗的灼痛感：“它们虽是帮凶，但更多是被无良怪胁迫。你没看到刚才那个跪地的，额头上磕出的裂痕？那是长期被邪力压制的痕迹。”
“胁迫就能抵消罪责？”海娜上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若不是我们恰巧遇上，下一个被它们啃噬的，可能就是某个村落里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你这是妇人之仁！”
白天没有说话。
海娜别过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符文，语气依旧生硬：“希望你别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白天没再辩解，只是望着远处渐亮的天色，轻声道：“至少现在，我问心无愧。”风卷着残留的寒气掠过，两人之间一时没了声响，只有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硝烟味，在晨光里慢慢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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