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进油纸包,是西街李记的桂花糖,"祖母今日去了趟木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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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问起《营造法式》,我说借给庄先生了。"
他递进油纸包,是西街李记的桂花糖,"祖母今日去了趟木料行。"
明兰咬住糖块,甜味混着雨后的青草气在舌尖漫开。
她忽然明白晨间祖母袖口的木屑从何而来——那梁柱加固图上的批注,分明是老太太的簪花小楷。
暮色四合,盛紘放下手中的《资治通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
林噙霜已经三日未在书房送茶了,连晚膳时都心不在焉。他记得她最爱的那支点翠步摇,这几日也不见戴。
"老爷。"房嬷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霜姑娘说今日的参汤..."
"让她自己送来。"盛紘打断道,指尖在书案上轻叩。他想起前日经过铺子时,看见林噙霜与卫小娘头碰头地研究账本,连他走近都未察觉。
林噙霜端着青瓷盏进来时,盛紘正背对着门整理书架。
她放下参汤,目光扫过他略显紧绷的背影,忽然抿唇一笑:"老爷今日可要试试新制的口脂?"
盛紘转身,见她指尖沾着一点朱砂红,衬得肌肤愈发莹白。
他想起这是她近日与卫小娘研制的,心中莫名不快:"你倒是与卫氏亲近。"
"老爷吃醋了?"林噙霜轻笑,莲步轻移间,裙裾扫过他的靴尖。她抬手替他整理衣襟,袖中暗香浮动,"妾身这不是来赔罪了么?"
盛紘捉住她的手腕,触到一片温软。她今日未戴护甲,指甲修剪得圆润,染着淡淡的凤仙花色。
他忽然想起新婚时,她也是这样替他更衣,那时她还不会这些脂粉之道。
"老爷..."林噙霜轻声唤他,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锦袍滑落时,她顺势偎进他怀里,"妾身新调了安神香,可要试试?"
烛影摇红,林噙霜的发髻不知何时散了,青丝如瀑垂落。她跪坐在榻边,纤指轻点香炉,袅袅青烟中,盛紘看见她耳后的那颗朱砂痣,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老爷..."她回眸一笑,眼波流转间,已经褪去了外衫。藕荷色的肚兜上绣着并蒂莲,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盛紘喉结滚动,伸手揽住她的腰。她顺势倒在他怀里,发间的茉莉香混着安神香,让他想起江南的春夜。
她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膛,轻轻解开中衣的系带。
"霜儿..."他低唤她的闺名,声音已经沙哑。她的手在他背上轻抚,指尖的温度让他想起那年春雨,她也是这样。
翌日清晨,盛紘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门。
晨光中,他看见林噙霜正在院中修剪茉莉,发间簪着那支点翠步摇。她回眸一笑,眼角的细纹在阳光下温柔舒展。
"老爷今日气色真好。"身旁的下人端来早膳时笑道。
盛紘轻咳一声,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林噙霜的身影。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褙子,衬得腰肢纤细。他想起昨夜她在他耳边呢喃,说要教卫小娘制新香,嘴角不自觉扬起。
书房里,盛紘翻开账本,发现夹着一片茉莉花瓣。他拈起花瓣,想起昨夜她发间的香气,忽然觉得,让她与卫小娘合伙做生意,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