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如果终极是个奶娃娃（四十一）
四十一、
“吴邪！”
张起灵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吴邪猛地睁开眼睛，开始眼前还是一片星星点点的雪花，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清明。
挣扎着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躺在张起灵的怀里，不远处胖子他们还围着他。
“……我看到小棺了。”吴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看到他在一个池子里，被很多蛇压着，最后那条蛇母突然从水底下出现。”
张以牧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看来他真的很依赖你。”壁画会引起人的负面情绪，勾着吴邪进入了幻象，但这个幻象里还掺杂着小棺零碎的记忆。
吴邪从张起灵怀里爬起来：“找到小棺了吗？”
张以牧摇头：“这里已经靠近陨玉的中心了，但没有发现他。”
“你不是说他们一定会来这儿吗？”吴邪皱眉。
张以牧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还没等他发出声音，脚下的地面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
“趴下！”
张以牧高声提醒道。
张起灵立马扑倒了吴邪，吴邪把胖子拉了下来。小花被黑瞎子护在了身下。
碎石从头顶上砸落，吴邪微微抬起头，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一道不小的裂缝正在朝自己蔓延过来。
“小哥！”
张起灵也看到了，他扣住吴邪的腰，就势一滚，躲开裂缝。
跟着裂缝随之而来的，是一条巨大的蛇尾，远比小棺的蛇尾要大。
所有人都顺着蛇尾的方向看去，一双金黄色的竖瞳从岩壁的洞口出冷冷地看着他们。
“是蛇母！”胖子骂了句脏话，“它太大了，要是再砸两回，这地方要塌！”
他起身也顾不上整理脏兮兮的衣服，帮着张起灵扶起吴邪，就打算跑路，还没抬脚呢，张以牧就抽出了吴邪腰上的大白狗腿，狠狠地扎向了那双蛇瞳。
鲜血四溅，染红了张以牧的衣服，他握着刀柄，在蛇瞳里狠狠一转。
蛇母吃痛，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同时也暴怒地把蛇尾再次甩向了陨玉。
“该死！”吴邪缩着脑袋，险之又险地躲过一块不小的碎石，抓着张起灵的手腕就打算往来的路回去，陨玉要是塌了，他们都得埋在里面。
张以牧却好像没有要停手的样子。他紧紧地盯着就要落下来的蛇尾，握紧了手里的刀。
轰隆——一声巨响，地面震动的更加剧烈。
要不是张起灵死死地拉住吴邪的手腕，他刚才就要一屁股摔在地上了。
“快走！”
就在这时，一块陨玉碎片直直地砸向张起灵的头顶。
“小哥！”吴邪咬着牙扑向张起灵。
电光火石之间，一条和蛇母相似的蛇尾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钻了出来。
狠狠一拍，就把吴邪和张起灵推开了。
石头砸在蛇尾上。
吴邪听到熟悉的一声闷哼：“小棺！”
胖子和黑瞎子同时起身来抬石头。
小棺疼的脸都白了。
“小棺！”吴邪手脚并用地爬到小棺身边，把他抱了起来。石头被挪开，小棺的尾巴尖已经是血肉模糊。
“快走！”张起灵单手抱起小棺扛在肩上，领着人就往外走。
张以牧不见了踪影。但吴邪猜他应该追着蛇母去找西王母了。
他们还没能走出陨玉，上面又传来了撞击声，好在陨玉足够坚硬，除了一些裂缝和碎石并没有坍塌。
张起灵一手拉着吴邪，一手护着小棺往外跑。
可在就要走到出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堵在了前面。
“……西王母。”吴邪咬紧了后槽牙，看来这老女人是特意在这儿等他们呢。西王母的身后就是陨玉的出口，一点微弱的光从洞口照了进来。
不过——他的视线渐渐移到西王母的下半身，和小棺一样，都是蛇尾。
“龙玄——！”
西王母的声音嘶哑难听，她的指甲尖锐，吴邪都能看见上面泛起的寒光。
小棺想要从张起灵身上下来。
张起灵一把按住他，不让他乱动，然后把他交给了吴邪：“你们在这儿别动。”
他话音落下，西王母的就攻了上来。
刀刃擦过漆黑冰冷的鳞片，带出一串火星。张起灵错步换手，刀刃一转，毫不留情地卡住西王母的鳞片，然后狠狠向前带了带刀刃。
“啊——！”西王母发出痛苦的呼声，就这一个照面，她尾巴上的鳞片就被张起灵削去了大半。
小棺在吴邪怀里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己阿爸。
吴邪摸了摸他的头：“你阿爸厉害吧。我跟你说，你阿爸之前用膝盖就能扭断海猴子的脖子。”
“……什么是海猴子？”
吴邪一僵：“就是一种守墓的怪物。”
真要论起打架，西王母还不如九天玄女，被削去了鳞片，她痛苦的惨叫。小棺心中莫名生出一种快感。
张起灵执刀走向西王母，他的刀刃上还沾着血。
西王母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视线四处乱转，在看到吴邪时猛地停住。
下一秒，她的指甲就直逼吴邪面门而来。
吴邪下意识地去摸腰上的刀，却摸了个空，得，刀被张以牧那个老东西借走了。
“吴邪！”
不等张起灵来救，小棺的尾巴就跟西王母的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他强忍着尾巴上传来的疼痛，死死地缠上西王母的身体，然后往陨玉出口甩。
“不不不，不！”西王母看起来和抗拒离开陨玉，她死死的抓住岩壁。
“你还真是可怜，宁可在这里面苟活两千年，也不敢迈出去半步，怎么，你也怕变成禁婆？”小棺笑的讽刺，“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千年来的怨恨和愤怒如潮水般向西王母涌去，小棺双眼通红，他顾不上自己的疼，满脑子只剩下了杀死西王母的执念。
他从吴邪的怀里爬到地上，逼向西王母。
“好疼啊……你听见我在喊疼了吗？你听见了吗！”
吴邪皱眉，想要上前去拉小棺。
却被小花拦住：“他不太对劲。”
下一秒，吴邪就看到小棺的头发疯长，指甲也变得尖锐漆黑。
“我要你陪我一起死——！”
蛇母的头突然出现洞口，死死地盯着小棺，吴邪还没回过神，一个人就被滚到了自己面前。
是张以牧。
他的腰上被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浑身是血。
“蛇，蛇母……杀蛇……母。”他喉咙里呛着血，死死地拽住了吴邪的袖子，“是它…是它污，污染了小棺……”
“救他……救救他……”张以牧眼眶湿润，张开嘴，却只能吐出血来。
吴邪抬起头，看见小棺回过头，那双眼睛，和蛇母的一模一样。
作者还有四章就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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