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朝灵，你怎又戏弄朝祁堂哥。”朝云说着，叹息了一声，“你明知他悟性没你高。”

“你可真是个好姐姐，不想着增添生活情趣，却为兄长叹息。”朝灵负手绕到朝云身后，拿起了一个桃子。

“可你老让他抓耳挠腮，这你能讨到什么好。”朝云那忧愁的语气直逼朝灵的天灵盖。

“朝祁兄长那么独特的为人处世总想让我想戳一戳他的弊端，他未学到的道理从我这学到有什么不好。”朝灵极其开心地剥着桃子皮。

“你净挑些累活，真真是一不讨喜的家伙。”朝云又不免叹气了一大声。

“朝云姐，你这话可不对，怎么就是累活，我可是开心的不行。”朝灵一副困惑地看着她。

“你呀你，知道你师出不凡，还翘起尾巴了。”朝云拿起果盘的橘子剥起来，“不过这次的考题倒是落于俗套了，弄得那么小家子气。”

“如若我出个大家子气的考题，你说兄长可还会愿意解答。”朝灵吃着桃子，徐徐地说着。

“嗯，你这想的也是不无道理，真要出个那种考题，我猜他定不会解答。”朝云吃着橘子回答。

“对，我又想到了新的有趣玩法。”朝灵出声道。

“你的这些玩法我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不过这么些个玩法，真能够解出的人你怕是还没有碰到。”朝云漫不经心地应合着。

“你不都说我这些玩法都颇为小家子气吗，怎么会碰不到人解答呢。”说完，朝灵又咬了一口桃子。

“知道你破绽的人确实不难寻，但是能解决破绽的人太少了。”朝云敲敲木桌子。

“朝云姐，你就不觉得我故弄玄虚。”朝灵双手环抱，一字一字地说道。

“故弄玄虚?这应该不是朝祁堂哥的话语吧，你是自己想太多了。”朝云笑着回应，“又或是另几位兄长不满你行为。”

朝灵听后也浅浅一笑，“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自己抬高自己了，我所学习到的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小妹，这个可不像是你该说出来的话，不过白云阁的差事你当真要拒绝吗？”朝云边说边挑着橙子，掂了一掂，又掂了一掂。

“祖母都说，这世上只有金钱是真正奉养人身之物，白云阁的出纳员我还是当的起的。”朝灵的话讲了一半又留了一半。

“你的心思又不全在交流上了，算了，要不今日我还是回吧。”朝云将手里的橙子放下，作势要起身离开。

“朝云姐，这可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同你商量。”朝灵在对面的椅子坐下，筛选着一沓的油墨纸张。

朝云看着这么些张的着墨，顺手挑了自己感兴趣的题话问答。

“这个又打算在谁身上实验呢？”朝云拿着纸张开口问到。

“首选朝命。他会对这个感兴趣的。”朝灵伸手，向朝云眨巴了一下。

“朝命可不似那些堂兄们那般迟钝，这几张也先借我观阅一会儿。”朝云坐回离开的位置，一一翻看。

朝灵点点头，坐着剥着葡萄。晶莹的紫葡萄多汁娇小，没一会儿就将朝灵的指尖与指甲盖染了色，有几滴葡萄汁在摆手的瞬间滴落在裙摆上。朝灵在水盆里捏了捏指尖，甜腻腻的香气缓缓融化在清水中。

朝云看了这些内容，一瞬间陷入了沉思。

朝灵在巾帕上擦拭尽了水珠，偏头便看到朝云将纸张归回远处。“看完了，这些题目可还新趣?”朝灵询问着，却也不急着等到回答。

朝云只是盯着葡萄蒂看了一会，抿着嘴唇，等了一会说出，“现下，是我没心情与你沟通了。”

看着急匆匆出门的朝云，朝灵在原处立定了。等到朝云走远了，她才拿起那几张轻飘飘的纸。“怪不得没心情与我聊下去了，这些选题也亏得她能挑的出。”朝灵想着一会儿，将自己选出的和朝云选出的掺糊在一起，开心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