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少年,最喜欢穿着青色的卫衣,双手比着耶,做鬼脸逗她开心。
那天的黄昏很美,暖黄的晚霞照在他们脸上,南宫初主动靠近司徒七月,捧着他的脸,“司徒七月,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少年笑了,他靠着她的额头,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缠在一起,“任谁会离开,就我不会离开宝贝儿。”
她突然问了。
“你喜欢过我吗?”忽略所有的一切。
司徒七月脸上难得认真,他说,“初初,我爱你。”
咬字认真,就怕她听不清楚了,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
南宫初唇角勾起,在微风里沙哑了声音,“我听见了。”
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吻司徒七月。
在夕阳的海滩上,司徒七月搂着她的腰,亲得难舍难分。
“以后,我想在海边买一栋房子。”
“喜欢大海?”
因为微微说过,想和她一起享受那种日出日落海面的感觉。
“嗯,喜欢。”
“等我以后不在了,我的骨灰就扬在海里吧。”
“你想我了就过来听听海的声音,总有一道吵杂是我对你的诉说,总有一股海浪是我想拥抱你,初初,你一定要记得来看我。”
司徒七月难得说这种奇怪的要求,后来南宫初才明白,他早已在冥冥中已经预谋好了一切。
不吉利的话挂在嘴边,真的会不吉利。
明明知道他深处黑暗的折磨中,可她还要克制自己,劝诫自己服从他的计划让自己一辈子“蒙在鼓中”。
就像当年的厉微然。
一切都留了太多的遗憾。
骤然,少年动了动,突然醒了,看到南宫初怔怔地看着他,他站起身,“初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司徒七月……你这样对我忽冷忽热的态度,真的让人心痛。”
司徒七月张了张嘴,“我们还有半个月。”
“这半个月,我会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是最后相处的时光。
珍贵地不得了。
“你上来,陪我睡。”
司徒七月腿了鞋子,爬了上来,南宫初蹭了蹭被窝,窝到他怀里,亲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少年僵住,静静承受她的亲热。
南宫初红着眼眶,雾气蒙蒙,“我不能,但你能……”
知道她说的什么,司徒七月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角亲吻,“乖一点,怀孕了就要当妈妈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玩心那么大?”
“司徒七月。”
南宫初认真地看他,“我们已经四个月半没有过了,你会憋坏的……”
少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句话,一点不对劲也没有,就好像在谈论今晚吃的番茄炒蛋一样。
司徒七月看她,“孕妇最怕累了。”
“可我不怕,”南宫初拉着他的手放在肚皮上,微微隆起的触感有种奇异的感觉,她窝在他怀里,鼻尖全是他的味道,他的温度。
“司徒七月,宝宝也爱你,也怕宝宝难受。”
司徒七月不说话,抱紧了她几分,声音沙哑了,“初初……初初!”
南宫初窝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