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岁安心中一惊。
她还没有问出来轻红就断断续续抽泣着说出她们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不对劲的独孤遐叔被她扶回房间后,轻红就转身去了厨房为他熬制姜汤。
但等她端着姜汤回来,迎接他的不是温柔有礼的相公,而是一片狼藉。
独孤遐叔掀翻了她们玩乐的桌子,声声指责她红杏出墙。
轻红原本还以为他因为岁安的一身男装而误会,争吵中才发现,他是以为自己和他文庙的同窗刘有求有染!
“我和刘有求都没见过几次面!”轻红接过岁安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眼泪,“他整日待在文庙不回家,怎么可以这么想我!”
岁安轻声安慰着她,“定然是独孤学子误会了什么,明日我替你走一趟,解除误会就会过来向你道歉的。”
正好,明日还要去确认一下五石散的事。岁安看着眼前狼狈的女子道,“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换身衣服去休息,照顾好自己。”
轻红是冒着大雨过来的,身上的衣物早已湿透,再拖下去怕是要寒气入体了。
轻红点了点头,一口闷下手里的姜汤。
第二日,清晨的南州雾蒙蒙的,水汽扑面而来,连续下了几日的雨几乎停歇,黑犬趴在房檐下,偶尔有几只鸟儿落在院子里,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喜君和轻红还没醒,薛环半个时辰之前随卢凌风上职巡逻去了。满院的生机只有她一人欣赏。
但总有一些事发生的让人猝不及防,去了府衙的薛环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公子,不好了!昨夜文庙的南州举子刘有求被人杀了!轻红姐姐的相公独孤遐叔失踪了!”
“苏大人他们认定独孤学子有重大嫌疑,卢将军已经去找人了!”
“咣当”一声,岁安回头,只见轻红呆呆立在原地,打水的盆子跌落在地。
她迷茫的看了岁安一眼,疯了一般向外跑去,岁安一把拉住她的衣服,“轻红,你先冷静!”
“我不相信我相公会杀人!”轻红眼中盛满了泪水,“我相公一向文弱有礼,最为心善,家里的鸡都是我杀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她紧紧抓住岁安的,眸中全是祈求。
“独孤举子的为人有目共睹,苏大人为官清正,屡次勘破诡案。放心,他们一定能还你相公清白!”
虽然这样说,岁安心里却实在没谱。苏无名和卢凌风不会冤枉好人,但独孤遐叔昨日举止怪异,又因为刘有求和轻红发生了争执。
岁安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但愿独孤遐叔守住了做人的底线。
听到岁安的肯定的轻红不再那么激动,岁安扶着她坐下,“你先在家里等我,我去府衙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得了岁安眼色的薛环点了点头,在公子回来前,他会看着轻红姐姐。
说完就离开了小院,向府衙走去。岁安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轻红就非要离开。
薛环无奈,只得一直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