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朴舒瑾回到办公室，发现茶几上摆着素雅的外卖盒。温热的南瓜粥底下压着张便签：「别耽误工作。」字迹龙飞凤舞得像是在生气。没有署名，但那个把"耽"字写成简体的习惯暴露了作者——权志龙在中国留过学。
深夜十一点，朴舒瑾在空荡的地下车库等司机。她靠着柱子按压胃部，额头渗出细密汗珠。黑色奔驰无声滑到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权志龙的脸。
权志龙"老金家里有事。"
权志龙"上来。"
他示意副驾
朴舒瑾没动
朴舒瑾"你怎么知道我司机叫老金？"
权志龙"我知道的可多了。"
权志龙解锁车门
权志龙"比如你现在应该去医院而不是硬撑。"
车内暖气开得过分足。朴舒瑾注意到温度显示26℃，而权志龙向来喜欢低温环境。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后座拿出个纸袋。
权志龙"拿着。"
纸袋里是盒日本进口胃药，包装上贴着韩文翻译标签。朴舒瑾翻到背面，发现服用注意事项里"孕妇禁用"那条被特意划掉。
权志龙"别多想。"
权志龙盯着前方道路。
第二天清晨，朴舒瑾办公桌上照例摆着咖啡杯。但今天的不是双份浓缩，而是换成了低因美式，旁边放着胃药和便签：「下次装病记得把粉擦匀。」她抬头看向权志龙办公室——百叶窗后，他正假装专注地看文件，但钢笔已经十分钟没移动过了。
午休时，人事部长悄悄告诉朴舒瑾："权代表取消了您接下来两周的晚间会议，说是时差问题。"这很反常，因为欧洲并购案正是关键阶段。
下班前，朴舒瑾收到权志龙发来的邮件，主题是《欧洲项目风险提示》。附件里却是份餐厅菜单，主打养胃套餐，其中两道菜被标红——正是她胃出血住院时唯一能吃的食物。邮件正文只有一行字："客户推荐，难吃别怪我。"
朴舒瑾回复："多谢关心。"又删掉，改成："资料已阅。"
发送前，她犹豫片刻，在结尾加了个句号——这是他们共事多年的暗号，表示"收到"。权志龙立刻已读，但没有回复。透过玻璃墙，她看见他将手机扔进抽屉，动作有点重。
当晚，朴舒瑾在公寓楼下便利店遇到权志龙的助理，对方正买微波粥和暖宝宝。"权代表最近熬夜胃疼。"助理尴尬地解释，却把购物袋往身后藏——里面明显是女性用品。
结账时，收银员递给朴舒瑾一个未拆封的保温杯："刚才那位先生落下的。"杯身贴着便利贴：「新品试用。」拧开盖子，红枣姜茶的香气扑面而来——她大学时期最痛恨的味道，却是医生建议的养胃饮品。
…………………
手机震动，权志龙发来消息：「明天会议提前到九点。」紧接着又一条：「别迟到。」朴舒瑾望向窗外，对面大楼某个亮着灯的窗口，隐约可见熟悉的身影正拉上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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