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新茵觉得背后都渗出冷汗,膝盖跪的微微发疼,云澜才道:“看得惯看不惯,你也不能议论这些的。这是在我面前,若私底下被人听到,一个把柄可少不了。若被拿出去做文章,你说我该怎么办?”
新茵知道云澜性子,从不随意打骂宫人,赏赐又大方,哪个宫的宫女太监不羡慕在长乐宫当差的?当初分进来的几个宫女,就她因为长得略好,能侍奉在前,因而被其他人奉承,确实心飘了。
她又叩首诚心悔过道:“奴婢真知错了,最近玩过了头,言语放肆了。”
云澜扶她起来道:“知道就好,多说你几句,是想你知道谨慎,对自己只好不坏。”
诗茵道:“行了,新茵,待会皇上就要到了,你去看看饭食准备好了没?”新茵自去退下不提。
诗茵又道:“娘娘可要更衣?行宫里东西不全,这册封礼还只能回紫奥城再办。妃位吉服也在赶制。”
云澜点点头,“好席不怕晚,头疼的不是我。虽然是妃位,可我也不想穿得多累赘,大热天的,舒雅大方就可以了。”
便穿了一件淡黄色的轻纱外衣,巧的是微微走动,流光溢彩,上面的刺绣若隐若现,如行云流水,挽了桃心髻,只簪几朵珊瑚葫芦花,并一只蝶恋花白石簪,整个人飘逸出尘。
诗茵往发髻后插上玳瑁,略整理一下,笑道:“好久没给娘娘挽发了,奴婢手都生了。”
云澜道:“这日子还长着,有得是时间。”又想了说,“你待会拿些红花油给新茵。”
诗茵道:“也是奴婢没有管好她,倒让主子操心了。”
云澜道:“她才多大啊,小丫头一个,难免毛躁,你多提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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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来得时候,带着着屋外的热气,他伸手想抱温仪,温仪撇过脑袋道:“不,不。”
云澜只笑,“皇上有日子没见了,温仪都不认得你来。”
玄凌无言,只得先换了衣衫,又吃上一碗冰碗,整个人舒了一口气。道:“我是温仪的父亲,你也该在温仪面前提提我。”
云澜哼道:“提什么,以前皇上老拿好话说与我听,现在好话说得也少,我就知道,你心里早没我了。”说罢,拿着绢子抹眼泪。
玄凌立马抱住人,靠在她耳边道:“你这话说得,我昨晚在床榻上说得还少?”
云澜俏脸微红,“不要脸!”她的食指抵在玄凌的脸上,刮了一下,“这脸皮怎么这样厚?”
玄凌许久未见她这样的情态,只觉得那手指直挠到他心里。握住她的手亲了亲,“这段日子没见,我心里可是老想着你的。”
云澜抽不回来,嗔道:“想我?嘴上说说吧,那彤史上记着最多的名字可是甄婕妤。”
玄凌道:“瞧你,还去翻那劳什子,朕是翻了她的牌子,可是……”
“哎呀!”云澜拿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不害臊,这青天白日,什么话也说的出来!”
玄凌笑着看她,任她如何大胆,就像回到以前行宫的时候,也是这样调笑缠绵,他的枕榻,触手可及就是她。因道:“奴奴,我真喜欢那年咱们初遇的时候。”
云澜哭道:“皇上还记得?你之前和我吵架,说我放肆,我以为皇上都忘了。果然应了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玄凌吻住她流泪的眼眸,忙道:“是我不好,是我急躁,我保证,再不会有下次了。”
云澜止住泪,道:“暂且相信你一回。”玄凌又笑着吻她,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才一起用着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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