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宫人布菜,十分随意家常。那拌酸黄瓜,云澜吃着有味,玄凌担心她吃了反胃,便撤了下去,换上酸辣凉拌豆芽粉丝,也是吃了几口不让。
“你也真是的,这不让那不让。”云澜道,“本来没胃口,吃点凉拌酸辣还不行?”
玄凌道:“你先用这个老鸭汤,浮油都撇干净了,又滤了几遍。”
云澜喝了一口,清润可口,鲜美无比,“还不错。”
“你本来身子就弱,喝点老鸭汤正正好。”玄凌道。
云澜笑道:“我知道了,您也多喝点,瞧着都瘦了些。”
玄凌叹道:“不说也罢。”
云澜握住他的手,道:“我知道您忧国忧民,可是那些事也不是任由您一人去想阿,不然朝廷养着那些大臣是作甚么的?”
玄凌道:“这倒是。可有些事真真让人头疼。”
云澜想了想说:“西南那里,自有慕容将军征战,咱们只需做好这背后之事,若这事都做不好,那可真是无用。也别谈什么保家卫国,有胆子的,能参军的不去了么?”又笑了笑,“瞧我多嘴,快别提这些,惹人心烦,你今天既然来我这用午膳,那也必须在我这午睡。”
玄凌笑道:“美人坐怀,求之不得。”
“想得美!”云澜道,“这样热的天,你自个躺着,我要陪着温仪。”
玄凌道:“那我也一起吧,温仪不然真不记得我了。”又道,“你如今升了妃位,这协理六宫之权……”
“可别这样,”云澜制止道,“我可没耐心处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再说皇后娘娘和华妃都是料理惯的,还有其他姐妹,您就别劳动我。我只要我们一家三个人在一起就行了。”
玄凌眼神温柔,笑道:“你的意愿,我都会给你。华妃那边,先那先恢复她的协理六宫之权吧!人家哥哥在外浴血奋战,也该如此!”
说着还看云澜的反应,云澜道:“看我干嘛,她哥哥浴血,为的是她?为的是我大周百姓!你倒说歪了!”
玄凌失笑,又说:“是,是。云澜,你放心,我是永远护着你的。”
玄凌午膳用完,云澜催着他去午睡,等着他醒了后,暮色斜阳,摆着的冰块都化成了水,汗水打湿了亵衣,躺着的玉簟还温热着。
天地同春里没有一个宫人,空荡荡的。他喊几声云澜没人答应,想着可能在偏殿,便道:“李长,李长。扶朕起来。”也无人应答。
一时心里疑惑,便披着外衣,趿着鞋子推开门。只见云澜穿着洁白的广袖舞衣,院子里铺了一层厚厚的玫瑰花瓣,她雪白的赤足立于上面,曲裾似画,长袖盈风。一条一寸宽的红色丝带束发于后,随着身子旋转。
夕阳下微黄的阳光,衬得她如同玉人一般。果然美人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水袖卷起得花朵萦绕在她周围,如九天玄女下凡尘,忽得一声清亮的笛声响起,她手执一管短笛于嘴边,昆山玉碎,芙蓉泣露。玄凌看得入迷,由不得神魂弛荡。一阵晚风吹过,那样柔美纤细的身子似要乘风飘去。
“不要!云澜。”玄凌急着上前,一把抓住水袖,云澜身子一转,顺着倒在玄凌的怀中。她盈盈一笑,倾国倾城,道:“玄凌。”
“奴奴,”玄凌亲吻她的额头,叹道,“你这是在我的心尖上跳舞。”
她一笑,“那我日后唤你玄凌好不好?”
“怎么样都好,”他道,“只要咱们日后和和美美,万不要再许久不见了。”
“就算拌嘴吵架,玄凌,你也要先来你也要先来见我。”云澜道,“你不来,我不去。你来了,我才去。”
玄凌心中情意绵绵,近日的烦愁全都消散,也想不起嫌疑避讳,“奴奴,朕不仅要封你为妃,还要再加一字‘宸’为封号,你以后就是朕独一无二的‘宝宸妃’,奴奴,你可喜欢。”
云澜一笑,压倒院中芳菲,“玄凌给我的,我自然喜欢!”夜里两人又情谈款叙,玄凌更觉得小别胜新婚,两下里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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