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低声道:“方才的事,你就烂在肚子里。”
诗茵点点头道:“奴婢都知道,”又叹道,“方才王爷可是提到了娘娘,甄婕妤又聪慧,不知可会……”
云澜笑道:“那她心眼也忒小了,旁人白说一句,就信以为真?倒辜负了她的聪明。”
诗茵道:“奴婢是担心……”
云澜听了笑说:“你担心甚么?诗茵,这对我来说,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今日若不是嫔妃,或许别有一番天地。”
诗茵道:“奴婢想岔了,只是……他未免太不小心,倘若被其他人看到,谁也说不清。”
云澜道:“咱们不必这样,甄婕妤自个就会说。”
回到宴会后,玄凌笑道:“方才安美人唱了一首新歌,你没听到,朕叫她重新唱一遍。”
玄凌向安美人示意,她便再唱了一首《采莲曲》,云澜点点头,“还不错!”
玄凌笑道:“赏安美人!”又对云澜说,“你回宫后,要用短笛吹给我听。”
云澜道:“了不得了,你又喝醉了。说什么浑话呢?”命人去端来解酒汤,玄凌喝了才好了些。
仍然道:“藏书房那里有些前朝旧曲,回宫后,朕让李长找出来,全都给你。”
云澜只得笑道:“那臣妾多谢皇上!”
玄凌握住云澜的手,拉到自己身边,低声道:“朕就是喜欢。”
忽而有宫女神色慌张走至云澜身旁,低声耳语。 她脸色一变,玄凌忙问:“什么事这样惊惶?”
云澜道:“侍女来报说温仪突然吐奶了。”
玄凌面色掠过焦急:“太医来瞧过吗?”
云澜蹙眉道:“真是少有,温仪已经周岁了,也长了牙齿,平日里除了乳母喂奶,一些软烂的米糊糊、水果泥,臣妾都喂过,她用着挺好的。今日怎么好端端就吐奶了?”
诗茵道:“娘娘莫着急,许是气候炎热,帝姬才会……”
玄凌听了,和云澜一同去了天地同春,温仪整个人蔫蔫地,见到云澜回来,喊了“母妃”之后,就抱着不撒手。
又叫章弥来看,云澜细语哄了片刻,温仪才伸出手让他把脉,章弥说是温仪胎里带的弱症,加上时气溽热才会这样,又开了药方。
云澜道:“温仪之前从未有过吐奶,定是伺候的奴才们不尽心,身上带了什么脏东西,或是偷偷喂帝姬吃了什么。本宫素来不怎么罚人,你们就猖狂,瞒上瞒下,仗着帝姬小,竟磋磨主子。”
天地同春的宫人跪了一地,从未见云澜动这样大的气,上一回,乳母哄不好啼哭不止的帝姬,云澜直接换了一批人,也没发火。
大堂寂静无声,没人敢喘气,偏有人上前道:“奴婢生育过孩子,知道怎么服侍。自进了宫也是战战兢兢,不敢怠慢。方才娘娘说身上带什么脏东西,奴婢更是没有,娘娘您之前要求奴婢们日日换干净衣衫,奴婢时时谨记。还有,帝姬喝奴婢的奶水,也是长得白白胖胖,”她顿一顿,“奴婢是平日里只是喂奶那一阵。要奴婢说,日日和帝姬玩耍的人,才有大嫌疑,需得好好查查。”
新茵听了,这话不就是说她,如今帝姬这个情形,说不是人害了,都没人信,诗茵拉着她的手,教她不要说话。
云澜看了一眼,说话的是江乳母,因她早早没了孩子,云澜可怜她,月例都是加了一倍,却这样回报人。冷笑道:“帝姬喝了你的奶,你就托大,自认为是娘了?本宫还没说话,你就有了章程,莫不是你心虚,贼喊捉贼?”
江乳母还要再说,云澜命人堵住她的嘴,拉了下去,“关起来!不许给她饭吃!也不许她死了!”又说,“去她房里查,四个乳母都要查,少不得挖出什么赃物。”
玄凌柔声道:“云澜,小孩子身子弱,先让她睡去,晚上吵闹多不好,你也累了一天,人跑不了,明日再查亦可。”
云澜哭道,“为何有人这样狠心?温仪还那样小,不喜欢我便罢了,可她也是您的孩子啊!您也会伤心的。”
玄凌吻一吻她的泪珠,“奴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多少人会拿着襁褓婴孩做事,借此争宠,我已见怪不怪。父皇的嫔妃,我的嫔妃,都是一样的,唯有你,奴奴是不一样的。”
云澜方止住泪,命诗茵等宫人照料好温仪,新茵只默默陪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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