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十四年才过了小半年,先是时疫,又是太后薨了,再是淳嫔……看不见的血腥环绕在众人头顶。
后宫就这般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终于有一石,激起轩然大波。
杜婉仪是个很会撒娇撒痴的女子,何况如今又有龙裔可以倚仗。依例嫔妃有身孕可擢升一次,产后可依生子或生女再度擢升,而五月中的时候,玄凌突然下了一道旨意,再度晋杜氏为杜荣华。
消息传来时,云澜和敬妃坐在窗下,正在下棋,一旁放着三尺厚想雕如意花纹冰鉴,敬妃笑道:“也只有你这里松快了。这几天,杜婉仪一会要荷花,一会要海棠,一会要水仙,我被她弄得不行。”
云澜提醒道:“姐姐,人家如今升荣华了!要改口杜荣华。”
消息传来时,云澜和敬妃坐在窗下,正在下棋,一旁放着三尺厚想雕如意花纹冰鉴,敬妃笑道:“也只有你这里松快了。这几天,杜婉仪一会要荷花,一会要海棠,一会要水仙,我被她弄得不行。”
云澜提醒道:“姐姐,人家如今升荣华了!要改口杜荣华。”
敬妃笑道:“杜荣华,这宫里荣华多着去了呢,知道的不知道的,那可太多了!”又叹道,“她不知收敛,肚里孩子前段时间才遭了罪,怎么偏忘了呢!”
云澜笑道:“若非如此,杜荣华就是莞贵嫔了!”
敬妃道:“莞贵嫔自从淳嫔去了,时有憔悴,胎像似乎略有不稳。宫里的血腥多,这些孩子可遭经得住啊!”
敬妃实在是一个老好人,她从不曾得罪谁,也不曾主动交好谁,若不是温仪,云澜和敬妃难以有如今的关系。
而温仪是最适合深宫的帝姬,她说的话,她做的事,不像曹荣华,像的是她。在云澜面前,自然母妃第一好,在敬妃面前,又是敬母妃第一好。
欣妃对温仪也好,然而欣妃有亲生的淑和,温仪自然感觉到不同,只是不说。淑和对温仪好,成日“妹妹”的叫着,不喜欢和伴读玩。
欣妃有时也纳闷,淑和的性子变稳重了,按理说更学身边的大姑娘,却是不同。只是不好问了。
云澜听了道:“这盘棋是下不完了,姐姐,改日再来罢!”
敬妃道:“也罢!咱们还要宫女送贺礼去长杨宫,给杜荣华贺喜。”
云澜道:“什么人参、绸子缎子通通不要,只捡那种好的珠宝首饰送去,才不沾染麻烦。”
敬妃笑道:“你总是教我开心!多送几盒,以后当贵嫔的都不必内务府去办了!”
虽然这样说,到底不够,又加了白玉镯、珍珠项链、玉佩等物,诗茵等人一起送去,杜荣华坐在床上,也不起来,只命宫女接了。
诗茵回想道:“颂芝脸色都黑了,还强忍着笑。奴婢瞧着,若不是杜荣华有龙胎,颂芝都要上手了。”
云澜摇摇头,“不自量力!”
敬妃道:“华贵妃可不是好性子的人,杜荣华踢到铁板还不自知。由得她去。”
第二天,皇后派了悫妃去照看杜荣华的胎,又说教教她道理,实在可笑,小主进宫前都有教引嬷嬷好生教宫中规矩,十分打脸,杜荣华想是怕了皇后,到底安分下来。
然而没几天,晚间骤雨急急,雷声响过,永巷里听到一声女子的惨叫,就有宫人来说,杜荣华小产了。
摸鱼儿_一口气加更完了,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