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天天带着温仪去仪元殿,玄凌见了她们母女,心里欢喜非常,将温仪抱在膝上说话,又问她读书、骑马等事。
云澜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女说话。玄凌自幼没受过父亲关爱,也从未这样坐在父亲身上,后来摄政王对他亦夫亦师,可他和太后是一笔糊涂账。玄凌自然不想亲近。
温仪笑道:“夫子夸我呢,说我记性好,说什么很快就记着了。六叔也夸我,说我肯吃苦,学骑马可快了。”
玄凌摸摸温仪的垂发,道:“你爱学就好,我大周什么能人没有,想学什么,我找来教你就是。”
云澜笑道:“真是个不怕羞的,谁夸你一句还记着。你是帝姬,做不好才叫人嗤笑呢!”
温仪道:“父皇,母妃老这样说我。”
玄凌道:“你母妃说的对。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骄傲是最不可取的。日后啊,可会见着比你才华更高的人。”
温仪想了一想,说道:“是六叔么?六叔虽然只是教我骑马,可是他还会旁的我不会的。”
玄凌笑道:“六弟再好,也有比他更强的人。”
温仪又道:“那我明白了,比他更强的是父皇您,天底下的人没有比父皇更强的人了。”顿一顿,笑着说,“因为父皇是皇上,凭他什么,可没有比得了皇上的!”
玄凌听了哈哈大笑,道:“是极!是极!”
一时时辰到了,小厦子带人进来摆午膳,玄凌便命人来换衣服,将布菜的太监退出去,不必服侍,一家三口一起围坐一桌用膳。
云澜喝着一碗燕窝鸡丝汤,温仪最喜欢那碟卤子鹅,咸香肉嫩,吃了两块,下午便口渴,连着喝了几碗茶水。
用膳漱口,宫人将东西撤下。云澜带温仪去偏殿歇息,玄凌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诗茵道:“奴婢带帝姬下去。”
云澜道:“做什么呢!天热的紧,别拉着我了。”
玄凌笑道:“你不知我要做什么?你陪着温仪去午歇,那谁来陪我?”
云澜红了脸,说道:“既然要休息,便去罢,下午不还是要面见大臣么?”
玄凌笑而不语,揽着她去了寝殿,里面十分阴凉,可暑热像从身体里散出来似的。两人贴在一起,云澜却有些睡意,打了哈欠昏昏欲睡。
玄凌撩起她的一缕发丝,轻轻逗她,道:“要你哄我睡呢,怎的自己睡了?”
云澜抚一抚头发,笑着拍了拍玄凌,道:“睡吧,睡吧。”
玄凌拉着她的手,就在嘴边吻了吻,那眼神里浓稠的欲望,更让云澜不自在,他渐渐靠近云澜,喘息声响在耳边,和外面的蝉鸣声交织着。
云澜道目光渐渐涣散,有些受不住,身体也沁出细细的汗珠,她手一贴玄凌的胸膛,只觉炙热烫手,方欲收回,玄凌将那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手下触到“砰砰”的跳动。
事后,云澜软成了一滩水,睡意更浓,头发丝黏在脖子上。玄凌拨开,见着羊脂白玉一般脖颈上红梅点点,心火又起,上身前来。
云澜摇头躲避他的嘴唇,软声道:“嗳哟!别这样了,累死我啦。”
玄凌笑道:“那晚上……”
云澜没听完,只知道要休息了,立刻道:“好,好,您说什么都好。”玄凌笑着看她,再不逗她了,只手握着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