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倒豆子一样将曾经的那些故事全数说给小官听，从鲁王宫尸鳖到海底墓禁婆，还和他讲青铜古树的壮观。
说起云顶天官下青铜巨门的辽阔，说终极，说人面猴。
说起塔木陀的风沙，说魔鬼城，说陈文锦，说野鸡脖子和蛇母，也说西王母和周穆王的爱情。
说起巴乃的瑶寨，说胖子的心上人，说霍仙姑，说塌肩膀，也说张起灵作为阿坤生活的那段日子。
后来，说到了青铜门诀别，说起十年之约，又道门前吻别…说了很多，讲了不少，吴邪几乎将自己的半生说尽。
他边说边闭眼回想时，总觉得还能闻见黄沙的气息，还能尝到海水的腥咸。
回顾以往，似乎总是失去占多，收获占少。
安静听完所有的小官笑着说，“嗯，果然是个很好的人。难怪你那么惦记他。”
吴邪没接话，只是端详着小官，他感觉，此时坐在他身侧的人，似乎又回到了原来那个样子，喜怒都写在脸上，没什么心眼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了。
“吴邪，你凑过来是想做什么？想…亲我吗？”
吴邪走神了，被小官这么一喊，整个人一激灵，回过神来来发现自己几乎要趴到那人怀里去了，连忙摆手后退，“不不不…不是。”
小官被吴邪逗得直乐，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吴邪，”小官的脸上还挂着明媚的笑容，“我想要，你亲亲我好不好？”
之后，小官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一直保持着朝气蓬勃的模样，对谁都很有礼貌，赫然是个乖巧听话的乖孩子，先前展露过的疯劲倒是一次没再见过了。
一切似乎逐渐往平稳的日子那边倾斜。
鉴于小官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医生允许他出院回家，为了后续治疗或是复查都能方便，他们并没有选择回到雨村，而是呆在了杭州。拿到出院手续的时候，小官低头看着手里那张轻薄薄的纸，只是淡着一张脸没有任何情绪。
吴邪也没觉得不对，只当他无趣了，便想着法子各种逗他，确实是把人哄的眉开眼笑了。
离开医院的日子过起来就比医院里自由，不用再拘束在那间小屋子里，只要不违法，天安海北到处逛都没有问题。
当然，此番言论，不包括这群家伙吃饭的伙。
这天，吴邪被小官支出去买东西了，他特意挑了一家很远的店，往返要两个多小时，软磨硬泡非要那个东西才算是成了。支开了吴邪，他自己则孤身到医院去，敲响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进。”医生说。“是你啊，你过来有什么事情？”
“我有些事，想再了解了解。”
医生抬头，见是小官没有多意外，他左右打量了眼前人几个来回，看那周身的气场已经淡然出尘的眼神，只当来的是主人格，于是大方的和他聊起了人格的事情。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小官告别了医生出了医院直接回了家。
他得赶在吴邪回来之前回到家里。
等吴邪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懒懒散散蜗居在沙发上的小瓶，一头白发被蹭得乱糟糟的，看见吴邪回来立马扑了过去。
“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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