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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6)

Undertale——Newcomer

夜色已深,背对火海,面朝敌军,Alexandra脸上的疲惫掺杂着鲜血与魔质,像是干涸的土地上枯草的哀鸣,这条防线坚持的时间远比Alexandra想象的长,但也只是长了一点。现在,他身边的战友大多数已经战死,而敌军依旧源源不断,放眼望去,已经看不到几个活着的怪物。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究竟还有没有活路,他心想。

为了他的家人,直到现在,还没有敌人能经过他面前进入城市内部。而现在,他正面对着出云羽触,人类大军的元帅。

薙刀指着Alexandra的面门——事实上是所有人类的武器,他们都想一哄而上把这仅存的强者乱刀砍死然后拿着碎片去领赏,但出云不会允许这一切发生,斩杀Boss怪物这种无上的荣誉还轮不到其他的泛泛之辈来取,因为他依旧站在这里,没有畏惧也没有后退,多少算个可敬的敌人。

“我不斩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将军,昨天擅自离开的人找到了。”

一名人类士兵突然上前对着出云耳语道,这个小小的插曲打断了即将发生的血战。Alexandra只是歪着脑袋,麻木地看着这一切,双眸中看不出半点情感。

“谁?在哪里?”

“Faust(浮士德),只有他昨天离开过营地。”

出云的表情变得相当微妙,然后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那白衣男人。

“Faust,解释一下?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他稍稍低头,眉毛微皱,似乎是在犹豫什么,末了,他死盯着出云的眼睛,以一种极具攻击性的语气说:

“我就实话说了吧,就是我干的,知道为什么他们坚持了这么久吗?也是我干的,我受够了,我不要成为你们这些种族灭绝凶手的帮凶!”

士兵立刻把他团团围住,在战场上,对待叛徒只有一个方法——就地处死。

Faust紧握自己的战棍——其实更像是法杖,那上面湿漉漉的,应该满是他的手汗,他的长发同样被汗水沁得湿透,看来,为这么多怪物治疗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那眼睁睁看着你想拯救的怪物一个个死掉,感觉不好吧?”

出云戏谑地用刀尖点了点他的胸口,然后从旁边拖过来一个奄奄一息的怪物。

“用你的棍子砸碎他的脑袋,我暂时饶你一命。”

Faust继续犹豫着,然后高举战棍,死命砸了下去,然而那沉重棍头的目标并不是那即将死去的怪物,而是出云的头顶。

这一下足矣了结任何人类的性命,即使是一个黑袍巫师,可惜的是他自己并不是一个黑袍巫师,他的动作对于出云来说太笨拙,薙刀划过他的腹部,剧烈的痛楚使他立刻跪倒在地,鲜血沾污了洁白的袍子,正如鲜血沾污了洁白的雪。

“你应该知道自己不懂怎么杀人。”她甩了甩自己的武器,“那你就切腹谢罪吧,我可以顺便当一下你的介错人,可惜我没这个兴趣。”

她把Faust一脚踢倒,放任他自生自灭,然后,将沾染同胞血液的刀尖指向Alexandra。

“下一个就是你。”

“一切本来都没必要发生……”

在战斗开始之前,他再次回首看了看自己家的那幢小屋——依旧屹立在火海中,暂且安然无恙。

“别走神,山羊。”

薙刀的刀尖奔袭至面门前,Alexandra扭转刀身便拨走了这直刺,随即顺势一记满覆烈火的斜劈,火光映出出云那刀锋一般的柳叶眉和刀痕一般细而长的双眼,她抬起刀柄的末梢格挡,劈砍的力道一丝不落地由木柄传导到她的胳膊上,她顿感刀柄像是被子弹命中一般,她甚至并不觉得面前这个羊头用了多大力量,但就是难以招架。

Alexandra一脚侧踹再次命中刀柄,出云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Alex背着一只手,面对出云踱步,眼镜已经无法阻拦他眼中的凶光,目光所及之处,所以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残忍的气息,这气息如一股恶寒,逼得所有人都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还要这样,你们没有老婆和孩子吗?”

他猛地向前挥刀,凤凰一般的扇形火焰让出云猝不及防,被烧掉了好几缕头发。

”我还为你们演奏过,我们真的有什么仇恨吗?”

他将刀尖指向天空,一股橙红色的能量在半空中聚集。

“为什么。”

军刀猛地插入地面,烈火化作冲击波飞速向四周扩散,直接掀翻了一大片人类。

出云羽触的气息稍微有些慌乱,她摸了摸背后的枪,是啊,这是战争,荣誉虽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应该如何杀死眼前的敌人然后取得胜利,于是她死盯着Alexandra,紧接着,是一个她做了无数次的动作,低头俯身,右手向扳机摸去,让枪在自己的背上开火,魔弹的冲击波带着一阵尘土顿时笼罩了Alexandra,看样子,偷袭很成功,他死了吗?

出云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提着薙刀缓慢上前,哪知两枚硕大的火球自烟尘中飞出,在她身前不远处炸开,爆炸的光亮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躲闪不及,溅起的石片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血痕,甚至还有一块尖锐的石头直接插进了她的右眼,那股剧痛和黑暗在告诉她:如果还有以后,她恐怕是难以再用枪作战了。

“啊啊啊啊啊!”

她为自己的鲁莽和轻敌而愤怒,也为丢了身上最重要的器官而哀嚎,是啊,没了这瞄准用的右眼她就没了最大的价值,谁还会让她当阵前大将呢?

“所以在战场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荣誉。”

Alexandra自烟尘中现身,身后是两道巨大的弹痕,一道向左,一道向右,贯穿了他身后的无数房屋,看样子,他没有用屏障防御,而是直接一刀把魔弹斩成了两半。

“只有生存和死亡,那么我要选择生存。”

“去死!”

出云胡乱地开了几枪,有的很歪,甚至都碰不到Alex,为数不多稍微精准一些的几发魔弹同样被他一刀两断,如此轻描淡写,就像切开水果。

然后是死一样的宁静,这让Alex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要出招,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几秒,像是不敢去面对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然后猛然回头,望向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地方。

他是个无神论者,从来不相信先祖保佑之类的鬼话,现在他却默默地祈祷了无数遍,让先祖,或者任何别的什么神明,无论正义与邪恶,只要能保护他的家人安然无恙,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献祭自己的灵魂。

或许是一时的虔诚起不了任何作用,或许是他的灵魂一文不值,并没有神回应他的恳求。

那里空无一物。

那一瞬间,Alexandra的瞳孔仿佛放大了几分,双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冷汗顿时遍布他的后背。那种惊愕与恐慌,化作闪电劈在他的头顶,带给他一次从头到脚的战栗,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除了天旋地转的眩晕以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的家呢,他的家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消失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过度激烈的情绪还是噙满眼眶的泪水,他只能看到一片恍惚的黑色,一切都那么虚幻,但一切也都那么真实,那幢小洋房,也许是被一颗魔弹毁灭了,那里有种满鲜花和异草的小花园,有大而温暖的客厅,有带有落地窗,放着他的钢琴的书房,还有可以打铁锻刀的地下室,最重要的是,那里有他最爱的家人啊,他的妻子,Felicity Polyquasi,还有他那刚刚出生的儿子Faber Polyquasi,他最亲的人,在曾经那数不尽的日子里,他一直都是孑然一身,直到这两个人出现,他才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些许温暖,曾经受过的痛苦在他们的陪伴下似乎尽数消失了,而现在,Alexandra的最后一点希望也已经覆灭,和他的家人被一起埋葬在那废墟之中,即使他能熬过这个夜晚活下去,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回首空望,再无他物。

这一切本来都没必要发生,如果他没有选择回到伊波特城,他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个选择,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这是对他自私了一辈子的惩罚吗,仅仅是无私奉献一次就要失去他的妻儿,他们本来可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在那辽阔的森林里,在那温暖的小家里,每天早上Felicity总会比他稍微早一点起床,热腾腾的早餐总会在准时出现在餐桌上,之后他们就开始一起打扫屋子和花园,等房间变得一尘不染后,是练琴和饮茶的时光,从巴赫到海顿到贝多芬再到李斯特,直到带着暖意的晚风悄悄走进书房合上乐谱,结束这悠闲的一天……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久,直到命运将他们送往那个永恒的归宿,他将不再畏惧死亡,因为他已经尝遍了这个世界的酸甜苦辣,拥有了完美的一生,可以不留任何遗憾地踏入长眠。

可是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军刀被扔在一边,他就那么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面朝家的方向,他双手掩面,泣不成声,眼泪不断地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一滴滴顺着他的毛发落到地上,就要形成一个水坑。

迷茫啊,让他看不清前路,心痛啊,像是利刃刺入了灵魂,绝望啊,让他放弃了生存的希望,愤怒啊,如岩浆般涌上他的心头。

“为什么你们要夺走我爱的一切!!”

撕心裂肺的怒吼,像是火山爆发时的巨响一般贯彻云霄,这声音止住了所有人类的脚步,因为它太过骇人,不管是将死之人的诅咒,被烈火活活烧死之人的的哀嚎还是山崩地裂的异响,砍向头颅之刃的破空声都不及这声音之恐怖的一丝一毫,这声音简直不像是一个活着的生物能发出来的,因为失去一切挚爱,万念俱灰的人已经不是人,而是一个真正的恶魔,这声音,倾泻着Alexandra几百年来所有的恨意与痛苦,眼睁睁看着父亲被群殴而死的痛,失去手足兄弟的痛,了解真相的痛,失去妻儿的痛,这些痛苦裹挟着怒火,劈啪作响带着灭世之势,就要燃尽这里的一切。在火光的映照下,Alex的身躯显得如此扭曲,他弓着脊梁,用军刀支撑自己站起,并感觉自己的灵魂深处正有一股能量在逐渐蔓延至全身,这种力量,既不是极危之时突然爆发的肾上腺素也不是守护家人的决意,更像是仇恨与怒火的化形。Alex并不知道这种力量会让他变成什么样……呵,对于他而言,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了,那就任由它自由发挥吧。

务实一点,Alexandra,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复仇。

出云羽触大着胆子持刀冲锋,一刀斜斩瞄着Alex的脖子挥了上去。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们做错了什么?!”

剧烈的爆炸伴随嘶吼将出云炸翻在地,她挣扎着抬头,出现在她视线里的是一个可怖的存在。Alexandra原本那原木色,儒雅温和的瞳孔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像深海一样深不可测,也像深海一样令人畏惧,仿佛出云羽触只要多看一眼,冰冷刺骨的海水就会立刻将她淹没,让苦涩的液体充斥她的肺部,然后便是灼烧一般的窒息感和逐渐消逝的意识。同样不可忽视的还有他头上新长出来的两只更长的角,加上原来的两只,现在一共有四只,像极了某个神话故事里四角魔羊的形象,可以叫他扭曲之神,象征着不幸和死亡。

“所有人,上,杀了他!”

出云深知自己无法与之抗衡,只得动用自己能调动的全部力量,下令所有人冲锋,当然,究竟能不能战胜Alexandra,已经不是人数上的问题,面对这种绝对实力的碾压,他们的遭遇将是非常悲惨的。

“你们……全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新生的恶魔渴求着温热的鲜血和刺耳的悲鸣,于是他亮出了自己的信子——那是一条数米长的锋刃,深蓝色,从军刀中蔓延而出,Alexandra将它高举在身旁,等到来袭的人群足够近,他便挥出一刀。

他本可以直接斩断他们的灵魂——这种毫无痛苦,干净利落的死法对于那些冲在前面的人类来说已经是奢望——他没有这么做,这群让他失去一切的畜牲不配平静地死去,刀刃将那些人拦腰一刀两断,这些半身人的肠子像尾巴一样拖了一地,他们慌乱地扭动那些尾巴,在血泊里翻弄着一堆下半身,试图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个,远远看去,像是一大群刚刚长出前腿的蝌蚪在寻找青蛙妈妈。拦腰斩断的切口具有维米尔斯画作般的光影层次,不同肌理组织的横截面在阳光下呈现油画质感,脂肪层的珍珠色反光与肌肉纤维的猩红丝绒形成色彩对位,多么美的一副画,Alexandra心想。

他没有就此罢休,而是高高跃起,落入人群之中,血色的黑洞就此诞生,它光速吞噬着周围的生命,响彻天地的哀嚎已经彻底淹没了出云羽触的命令,阵脚彻底乱套,溃败的气息在迅速蔓延,如果没有人来阻止他的话,这些残兵会被杀光的。可问题是究竟谁能来阻止他呢,出云想着,如此强大而可怕的生物真的需要曾经的那几位黑袍巫师来抗衡,Jo’nago,Rosheby,但是他们早就不在了,就连遗骸都被随意地抛弃在野地里,永世不得超生。如果自己继续试图拦住他,那会死得很惨的。

可谁叫她是大元帅呢,军棋里司令一样的存在,这个责任她不得不承担,于是她再次操起薙刀,推开身旁那些失了魂的士兵,朝着屠杀的中心点奔去,那恶魔的浑身上下已经被血液沁满,浓厚的血腥味令她这个杀人狂魔都要作呕,被血液覆盖的眼镜遮挡住了Alex的双眼,也同样让她琢磨不着他的心思。

“怪物,有种冲我来。”

她用右手掌心抵住刀柄的底部,一股力量从她的灵魂出发,从手臂流淌到刀尖,逐渐汇聚成一股淡蓝色,如同魔弹一样的光球,不等Alexandra出招,她便瞬移一样奔向他,如唐吉诃德奔向风车。二者的结局都是相同的,唐吉诃德无法撼动风车,出云羽触也无法触及Alexandra,因为他和巨人一样,只要随便挥挥手臂就能打飞自己的敌人,Alex一记撩刀化解了出云的攻击,并将魔弹的冲击尽数还给了她,她再次被击飞十余米,倒地后依旧想着用枪反击,Alex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三步并作两步挪到她身前,拽着她的头发,用带着尖锐纯钢护手的拳头往她脸上狠狠捣了一拳,这一下的力量之大,直接掀飞了她的头盔,让掩藏其中的已生出恐惧的脸显现于世。

然而出云羽触还在寻找她的武器试图反击。

Alexandra没有任何仁慈的想法,他只想复仇,以及好好地折磨一下这个杀死了她所有家人的畜牲,于是他挥刀砍向她的右臂,大概是从肘部向下一点的位置,隔着臂甲,一刀砍断了她的胳膊,惨叫与鲜血一齐飙出,听起来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所以你也会这样……那刚才为什么要那么无情?”

下一刀,Alex挖出了她仅剩的眼球,惨叫依旧不绝于耳。

“你还怕黑……”

下一刀,Alex剖开了她的肚子,把那些肠子翻了出来。

“你看,里面也是一样,那为什么还要这么无情呢?”

“杀了我吧!!”

“当然,稍安勿躁,那是待会的事。”疯癫的Alexandra依旧拥有音乐家的气质和优雅,他捡起地上一块残破的布擦了擦眼镜和脸,然后俯下身继续说,“我希望你真的知道了,这一切本来不用变成这样,我和我的家人能好好活着,你和你的士兵也能好好活着,这都是你的错,出云羽触。”

下一刀,Alex轻轻地割开她的胸口,看见了那鲜活的心脏和闪烁的灵魂。

“真的没什么不一样的,没有罪恶,只有新鲜的血肉。”他神志不清地自言自语道。

覆着蓝火的军刀刺破那颗灵魂后继续向下,刺穿了出云羽触的心脏。

钢铁侵入血肉的一瞬间,那颗心脏剧烈地挣扎着,它用尽最后的力气泵动了几下,就再也动弹不了了。

刀在她的颅骨上划了一圈,Alex扽住那头发,像拔红酒瓶里的软木塞一样拔下了她的头盖骨,他试图把那颗已经有半边变成灰白色的大脑取出,可惜它一碰就碎,根本无法完整取出。

“不大的玩意,怎么就能想出来那么多邪恶的计划呢。”他毫不费力地把那脑子攥了个稀烂,“还有人要来吗?没有我就继续了。”

Alexandra转身,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灰发的高大男人,长得相当英俊,很难看出到底多少岁,像是青年,也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你和她一样吗?”

男人并没有作声,而是手持大剑,摆好中位架势稳健地站着。Alexandra并没有太把他放在心上,认为他只不过是出云的侍卫而已,提着刀缓慢踱步上前。他没有看到大剑剑刃上层层叠叠的花纹,也没有注意到被血液和魔质染得乌黑发量的剑柄,他虽强大,但复仇的冲动遮蔽了他的双眼,他鲁莽地高举军刀,力劈华山,自上而下,没有正常的人类和武器能吃下这一刀,可面前这个男人,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迎了上去,用弱剑身轻轻碰了一下军刀,Alex便失去重心,向一旁倾斜,要不是他的脚步足够快,接下来的一剑会直接撕裂他的后背,让他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停下吧,这里的战斗没必要继续了。”那男人依旧稳健地站着,声音中气十足。

“我老婆跟儿子五分钟前刚让你们杀了,现在说停就停?”

“仇恨没必要继续下去了。”他没有任何进攻的动机,依旧摆着一种防卫的姿态,“这不是他们的错,这是战争的错,别对他们下手。”

“哈哈。”

沉默一会儿后,Alexandra无奈又自嘲似的笑了笑,他回忆着自己的往事,每每遇到什么妈妈死了爸爸死了兄弟死了之类的事,就会有那么些声音说,这不是某些人的错,这是时代的错,他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了,如果这真的是时代的错的话为什么只有他死了全家,管他是时代还是个人,没有借口和人可以阻止他继续进行这场屠杀,于是他再次挥刀冲了上去。

“不要继续了。”

劝阻没有起任何作用,男人摇了摇头,开始酝酿什么。

没有人看清接下来的几秒内那男人到底有何行动,Alexandra只看到那大剑的剑尖上燃起了一缕黑色的火焰,紧接着是一阵虚影,接下来的动作他一概不知,等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用剑刺穿了他的腹部,Alex看着诡异的黑色火焰,在自己身前燃烧,在自己体内燃烧,也在自己身后燃烧,一时的大脑空白让他忘却了疼痛。

究竟多么强大的人才能拥有这样的速度,Alex观摩过皇城禁卫军的训练展示,就连怪物王国最强大的双手剑士Undines都不及这速度的十分之一,这人究竟是谁,Jo’nago吗,但是他已经死了,仅剩的一个答案,很快浮现在Alex的脑海。

Dim Toli,Jo’nago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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