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时瘫软在床上，老男人也有被折磨到“遍体鳞伤”的一天。
“哥？”姜堰看着半边被子盖身上，只留出两条细腿的人说道。
“嗯？”苏子时哑着嗓子，眼睛迷离，似有一点睁不开。
“那个，你还疼吗？”姜堰习惯性摸鼻头。
轻泛着云霞的脸在晨光照射下好看的很。
“还成。”苏子时没有不好意思。
他本身不是个薄脸皮的人，昨夜的放荡和疯癫已经暴露内心的渴望和阴暗。
满身的痕迹在杂草丛中愈来愈漂亮，是鸽羽灰色的天空都盖不住的妖冶。
“哥，咱俩也是……嗯……就是现在这关系……”姜堰倒是磕磕巴巴，与那张果断的脸十分不符。
“你后悔了？”苏子时拉着被子遮羞，身体艰难向上拖拽。
“没，我不是提裤子就跑的人。”姜堰解释道。
“其实，我也可以放你走。”苏子时道。
姜堰看着那张潮红未退的脸，吻痕遍是，淡色头发乖觉贴在锁骨，嘴角随着说话微弱地漾起波澜。
“哥……”姜堰声音变小，眼睛里的涟漪颤抖。
“我是这样的人？”姜堰质问。
苏子时在人底毫不避讳地穿衣服，待衣装整洁。长发在纤细手指间弯曲松散，转而随风而后。
“不，我只是不想麻烦。”苏子时站在窗户边，清冷，高傲，惨败。
“哥？你怎么了？”姜堰语气弱下去，满脸的疑惑和不安。
但唯独没有震怒。
“姜堰，我相信你。”苏子时看着人，又是狭长的狐狸眼，明澈的眸子。
“但是我不爱你！”
姜堰像被雷劈了一样，愣愣站在那。
大脑嗡嗡想着，半天不知道怎么回应这段没开始就结束的故事。
“哥……”姜堰想跑过去抱住人，但是双腿却移动不了半步：“你为什么……是这样的？”
“姜堰，除了冲动，其实你也没爱过我！”苏子时声音很柔和，温柔到让人不忍责怪。
“你不需要找理由强迫自己，我也不会怪你的任何行为。”
“谁都没付出，谁都不需要自责……”
苏子时的话没说完就被一声怒吼冲断。
“放你妈的狗屁！你以为你谁啊？”
姜堰看着静默的人不痛不痒，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你他妈玩完就跑，你他妈不爱还硬上！”
“你凭什么强迫我不爱，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凭什么自以为是！”
“自己犯贱一定要拉着别人吗？”
“是不是想报复社会呢？糟蹋到别人，开心了？”
苏子时胸口大幅度起伏，红着眼睛直视平静的人。
屋子安静到极致，他没等到毫无说服力的辩解。
窗户不合时宜地沙沙作响，像是悲歌送走仿佛会瞬移的男人。
宋沙井本来想找苏子时说篮球场的设施，却无意听到不太友好的对话。
被吓得一愣一愣的，果断撤到门口等着人。
姜堰生着气，一把推开竹木门，蹲墙角的人糊了一嘴老竹子皮。
“卧槽，谁搞偷袭？”宋沙井起身，额头上还有清晰的纹印。
“你他妈蹲着干嘛？给我添堵呢？”姜堰说完转身就走。
“不是，你妈的有没有礼貌？给我打成这样屁都不放就跑，不怕你爹我讹死你？”
宋沙井追过去。
下午两点太阳最烈，人心也燥起来。
河边石头被烫的发红，脸也是。
“怎么回事？”宋沙井拍着人肩膀做旁边：“哎呦，真够热的。”
苏子时赌气不说，手在石头上要被蒸熟。
“哎哎哎，别自残啊！”宋沙井把人手拽起来：“有事和兄弟说，肯定给你解决。”
“滚！”
半天也算是说了个字，宋沙井算准时间。
“那个，和苏哥吵架了？”宋沙井试探性开口。
“不回话是吧？行！”宋沙井犯贱地靠近人：“我热死你小子！”
“现在我问一句你听一句，要是不开心了就把你爹我丢河里凉快凉快！”
苏子时心里难受得慌，东流的河水映照两张苦瓜脸。
“你以前可是从来没骂过苏哥，这次事怪大是不是？”
不说话就是默认，姜堰头发都快被汗透。
“我隐隐约约听到，玩完就跑，我当然不愿意多想……”宋沙井顿一下：“但是你俩肯定不能因为双排输了就这样骂骂咧咧吧！”
“所以我寻思着应该是做了一些……额，事情，然后有一个人不太负责！”
“所以有一点小冲突，是不是？”
姜堰斜撇一眼人：“说够了？”
宋沙井看人反应就知道说对了：“我觉得吧，苏哥长得好看，看着挺冷静也挺好的，女人男人对他动情都不奇怪。”
“但是，有些人他可遇不可求，咱条件不差，为什么非他不可呢？”
“我他妈哪句说非他不可了？”姜堰反问。
话算是听进去了。
“那肯定不能，咱姜哥是谁啊？村里一枝花，谁看了不迷糊两天才能走出来。”
宋沙井两句话把人逗笑。
“老弟！”苏子时抓着人肩膀：“你知道你特有天赋吗？”
“是，我是在每方面都很优秀！”宋沙井有不好的预感，喏喏抓住人的手腕。
“看你骨骼清奇，游泳肯定不错吧！”姜堰一把把人推下去。
生死边缘，人的潜力无限大。
特别是天赋型选手！
宋沙井一把拉住人的腿，直直拖下去。
炸鱼的水花，好看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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