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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掉悬崖,是劫难

灵尊又被魔女虐了

华南奕缓缓睁开双眼,剧烈的头痛如利刃劈开混沌,眼前一片模糊的光斑。他下意识抬手揉按太阳穴,指尖触到的却不是熟悉的衣料——粗糙的麻布粗糙地摩擦着皮肤,带着潮湿的霉味。

他猛地撑起上身,手腕撞到床沿的木头凸起,指甲在粗糙的表面刮出几道白痕。指尖传来木刺扎入的刺痛,这真实的痛觉让他彻底清醒。屋内昏黄的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将斑驳的土墙映出扭曲的影子。

"有人在......"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喉间像塞着浸水的棉絮。这句话耗尽了他全部力气,胸腔剧烈起伏时,能清晰听见肺部漏风的杂音。床帐缝隙漏进的冷风掀动他散乱的鬓发,发丝间夹杂着几片不知何处飘来的枯叶。

摇曳的火光中,他终于看清自己身处一间破旧的柴房。墙角堆着发霉的稻草,几件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服胡乱搭在木棍上。墙角的陶罐裂开着缝隙,几只蟑螂慌张地爬过积灰的地面。唯一完好的物件是门边那盏铜制油灯,灯芯烧得只剩短短一截,在风中发出微弱的噼啪声。

   门开了,一个女子进来了。一碗墨黑色的汤药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稳稳托着,氤氲的热气带着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一条漆黑如墨的小蛇盘踞在她白皙的手臂上,鳞片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猩红的信子时不时探出,与那双清冷的眼眸相得益彰。

她乌黑的青丝,被一支精致的蛇形发簪高高挽起,蜿蜒的簪身仿佛一条真正的灵蛇,在发间栖息。她的面容算不上惊艳,却自有一番温婉动人,恰似江南庭院里一株含苞待放的茉莉,散发着恬淡雅致的气息。

可这般柔美的姿态,却因她此刻专注凝视的目光而平添几分摄人心魄。她的眼神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丝丝缕缕都缠绕在华南奕身上,似要将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镌刻进心里。那目光中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像是等待猎物的蛇,又像是守护珍宝的信徒。

“你没事吧…”

昏黄摇曳的烛火在斑驳的土墙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女子纤细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她微微俯身,脸上精致的五官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柔和。柳叶般的细眉微微蹙起,眉心处形成一道浅浅的褶皱,像是春日里被微风拂过的湖面泛起的涟漪。

她的一双明眸宛如澄澈的湖水,清澈而明亮,此刻正紧紧凝视着华南奕苍白的面容。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瞳孔中倒映着华南奕虚弱的样子,盛满了担忧与关切,仿佛能将世间所有的温柔都倾注其中。

她挺直的鼻梁下,那两片樱唇微微张开,轻启之间,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怕惊扰了眼前之人。唇色因室内略显沉闷的空气而略显苍白,却依然带着一抹淡淡的粉色,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樱花花瓣。

她一缕乌黑亮丽的青丝从她精心盘起的发髻中滑落,如黑色的绸缎般顺滑,带着淡淡的香气,轻轻垂落在华南奕的枕边。随着她俯身的动作,发丝微微晃动,像是被微风轻拂的柳枝,撩动着人心。

她的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身前,手指修长而白皙,指甲盖泛着淡淡的粉色,如同花瓣一般娇嫩。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蜷曲,似是在极力克制着内心想要触碰眼前之人的冲动。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她是五毒宗掌门的女儿希羽。

华南奕半倚在床榻上,苍白的面容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愈发瘦削。他微微抬起眼帘,那双原本锐利的眼眸,此刻蒙着一层水雾,漆黑的瞳孔深处,仍闪烁着倔强的光。嘴角扯出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声音轻得像飘散在风中的烛烟:"我没事......"

话说到一半,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自己胸前。深红的血迹已经浸透了粗布衣衫,在烛光下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色泽。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刚触到衣襟就猛地缩回——指甲缝里还残留着血渍,随着动作在布料上,蹭出一道暗红的痕迹。

他试图整理衣衫的手停在半空,袖口处裂开的豁口像一张咧开的嘴,露出下面狰狞的伤口。纱布早已被血浸透,边缘结着黑褐色的血痂。随着呼吸的起伏,伤口传来钻心的疼痛,但他只是微微蹙眉,苍白的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抬眼望向女子时,他的视线有些涣散。女子担忧的面容在烛光中忽明忽暗,睫毛投下的阴影在她脸颊上轻轻颤动。他注意到她攥紧的衣角正在微微发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就像自己藏在被褥下的手一样。

"我之前的衣服......哪去了?"这句话像是从肺底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话说出口的瞬间,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袭来,他慌忙用手捂住嘴,指缝间漏出的血丝滴落在枕头上,像几粒罪恶的红豆。

昏黄的烛火在墙壁上跳动,将希羽半边脸庞映得忽明忽暗。她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扇形阴影,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开口时,声音轻得像山洞里飘忽的回音:"衣服我丢了,不过…我们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她微微抬起眼,目光在华南奕苍白的脸上短暂停留:"凡是来到我们这里的,想出去的话,就得挨我父亲的十掌,而且得先饿三日。"她说到"十掌"时,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指甲在衣袖上压出几道月牙形的凹痕;"饿三日"三个字落下时,她的喉头微微滚动,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洞内某个阴暗角落,那里堆积着几个发霉的粮袋。

"还得在我们的山洞里住,"她的声音更低了些,目光扫过洞壁上蠕动的毒虫阴影,"那里有很多的毒物。"说到这里,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唇瓣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还有一个选择便是娶我。"最后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完后,她迅速别过脸去,耳根却悄悄红了。

华南奕斜倚着,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闻言,他缓缓勾起嘴角,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他抬起枯瘦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尽管那袖口早已破烂不堪,露出下面青紫的皮肤。

"多谢姑娘相救......"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从碎石堆里滚过,每个字都带着铁锈味的血丝。

"从今日起,姑娘就不用给我送饭了。"这句话说出口时,他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月光从洞口斜射进来,在他脸上划出一道冷硬的银线。他缓缓闭上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在颧骨上投下一片阴影,仿佛要把所有情绪都隔绝在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像一条条挣扎的蚯蚓。

希羽的瞳孔在烛光中微微收缩,她看见华南奕的嘴角在笑,可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山洞深处传来毒虫爬行的窸窣声,像无数细小的牙齿在啃噬着寂静。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华南奕胸口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那呼吸又浅又急,像是随时会断掉的丝线。  

 

希羽先是一怔,瞳孔微微放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她下意识咬了咬下唇,唇瓣瞬间失去了血色,留下一个清晰的泛白印子。随即,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抬起眼帘直视华南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试探,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要不你还是娶我吧,"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我父亲这样定规矩,他本就没打算让人活着出去。"

华南奕闻言,嘴角缓缓扯开一道僵硬的弧度,那笑容像是被刀刻出来的,没有丝毫温度。

他的眼神骤然转冷,漆黑的瞳孔深处翻涌着压抑的怒意。"这到底都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都心思歹毒。"他在心中冷笑,声音却平静得可怕:"谢姑娘,我现在并没有娶妻的想法。我已经决定了。"

希羽怔住了,她死死盯着华南奕的眼睛——那双眼睛黑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的表面下暗藏着汹涌的漩涡。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或许真的摔坏了脑子,不然怎么会拒绝这样......"莫不是摔傻了,"她心里闪过这个荒唐的念头,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脸上流连,"这样的容颜,真是可惜了。"

希羽直接摔门而出。

华南奕缓缓闭上眼睛,苍白的脸转向冰冷的石壁。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表面上看,他像是已经睡着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脑海正在飞速运转——"必须想办法活下去......"他咬紧牙关,指节在身侧悄悄收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华南奕和顾风意念传音)

顾风的神情在虚空中浮现,眉头紧锁,额头上隐约可见细密的汗珠。他的双眼瞪大,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华南兄,你还好吗?"声音虽轻,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心头。

华南奕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看似轻松的笑意,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唉,别提了。现在掉到了五毒宗,不过现在我没事。"他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平静得有些诡异,手指却在不经意间微微收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顾风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啊?那你现在肯定出不来了吧。"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慌乱,手指无意识地绞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想要抓住什么来缓解内心的焦虑。

华南奕的笑意加深了几分,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从容:"没事,三天后我就可以出去了。"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仿佛在谋划着什么,指尖轻轻敲击着石壁,发出微不可察的节奏。   

华南奕原本闭着的眼睛骤然睁开,漆黑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收缩。他屏住呼吸,倾听门外的动静,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腹间还残留着白天被石壁刮伤的细微血痕。

希羽的手指搭在木门上,指尖微微发抖。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山洞里格外刺耳。她低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他想出去。"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尾音却微微发颤,像是被夜风吹散的烛火。

五毒宗掌门希渊站在阴影里,枯瘦的手指缓缓抚过下巴上稀疏的白须。烛火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跳动,将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映得忽明忽暗。"有胆量。"他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着石壁,嘴角扯出一抹狞笑,"不过我不会让他活着出去的。"说话时,他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老茧里,留下一道月牙形的血痕。

华南奕的目光死死盯着门缝,一缕暗红色的光从缝隙中漏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他看见希羽的影子在光带上晃动,而那个高大的黑影——希渊,正缓缓朝门口走来。门缝突然变窄,一截泛着寒光的剑尖从黑暗中探出,将那道光带切成两半。

希渊仙风道骨,一袭灰布道袍随风轻扬,袍角已有岁月磨洗的痕迹。他须发皆白,如霜似雪,垂落至胸前,细长的眼睛半眯着,透着洞悉世事的睿智光芒。那苍白胡须下的嘴唇轻启,似在对身旁的女儿轻声叮嘱。

希渊虽表面慈祥,实则心思深沉。他借教导女儿之名,在闲谈中探听各方消息,暗中布局。修道百载,他深谙人心,懂得如何在风云变幻中为女儿铺就一条安稳之路。这份深谋远虑,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希羽整个人像八爪鱼般紧紧箍住希渊的胳膊,脑袋在父亲肩头蹭来蹭去,发丝间飘散出淡淡的香气。她仰起脸时,睫毛像蝴蝶翅膀般忽闪,脸颊因撒娇而鼓起,粉嫩的唇瓣微微嘟起:"爹~人家喜欢他嘛~"尾音故意拖得又软又长,带着几分娇嗔。

希渊的手指突然抚上女儿的发顶,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但下一秒,他的拇指却重重按进希羽的太阳穴,眼神骤然转冷:"喜欢?"声音里带着令人战栗的回响,"你知不知道..."

他猛地扯开衣领,锁骨下方赫然浮现一道血色咒纹——那咒纹正随着希羽的话语疯狂蠕动,像一条试图挣脱束缚的毒蛇。"蚀情咒最残忍的地方..."希渊贴着女儿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里带着腐朽的味道,"就是施咒者也会沦为祭品..."

窗外太阳突然迸发出刺目红光,将父女相拥的身影投射在墙上——那影子竟变成了两个纠缠的骷髅,骨骼间缠绕着猩红的丝色纹路。

希渊突然绽放出极尽温柔的笑容,指尖轻轻抚过希羽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易碎的珍宝。他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女儿的脸颊:"那我就强迫他娶你。"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尾音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轻颤。

他说话时,锁骨下的血色咒纹突然剧烈蠕动起来,像一条条红色的蚯蚓在皮肤下游走。那些咒纹爬过他的脖颈,在下颌线处聚集成诡异的符号,随后缓缓流向希羽的方向——仿佛有生命般想要侵入她的身体。

希羽仰起脸,月光恰好照亮她骤然收缩的瞳孔。她看见父亲眼中闪过一抹暗红的光芒,那光芒里翻涌着疯狂与占有欲。"不过..."希渊的指尖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骼,"你得先让他...心里有你才行啊。"

窗外血月突然发出尖啸声,一道血色光柱穿透屋顶直射而下。光柱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影在挣扎,他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尖叫,而希渊和希羽的身影正在那血光中逐渐重叠...

 华南奕一个瞬移停在毒洞深处,洞内腥甜的毒气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屏住呼吸,眉头却在这时骤然拧紧。

希渊那句带着宠溺与算计的话,如附骨之疽般钻进他的耳朵:“那我就强迫他娶你。”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眼底瞬间燃起一簇幽蓝色的火焰。他周身原本因瞬移,而残留的金色雾霭,此刻也剧烈翻涌起来,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彻底激怒。

他猛地握紧拳头,指节泛白,骨节发出“咔咔”的脆响,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如蜿蜒的小蛇般跳动,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波澜壮阔。

他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的肌肉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原本因毒洞瘴气而略显苍白的脸,此刻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突,冷汗顺着鬓角不断滑落。

“强迫?”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寒意与嘲讽,“好一个强迫。”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能穿透这毒洞的黑暗,直直地刺向希渊所在的方向。那眼神中满是决绝与不屈,似是在向希渊宣告,他绝不会如他所愿,更不会让任何人左右自己的命运。

华南奕的身影在毒洞入口处炸开成金色雾霭,衣袂翻卷间带起一串紫黑色电火花。下一瞬,他已站在洞窟深处的钟乳石林间,靴底碾碎了一只荧光碧绿的守宫,黏液在石地上腐蚀出嘶嘶作响的孔洞。

洞内弥漫着诡异的清香,那是数百种毒物腺体分泌物的混合气息——像腐烂的蜜糖混着碾碎的薄荷,又带着硫磺灼烧皮肉的焦糊味。荧光苔藓在岩壁生长成血管状的图案,随着呼吸明灭不定,将他的影子投射成扭曲的怪物形状。

一只三眼蜈蚣从钟乳石上倒垂而下,复眼中跳动着华南奕的残影。它甲壳上的毒腺正在膨胀,喷射出的黏液在空中凝结成血色冰晶,落地时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旁边洞壁上,数百只荧光蜘蛛正用蛛丝编织着巨大的符咒,丝线末端连着华南奕靴底尚未干透的血迹。

石缝间蜷缩着一条双头蝮蛇,其中一个头颅正在蜕皮,露出下面闪烁着紫光的新生鳞片。另一颗头颅突然张开巨口,喷出的毒雾在空中凝成华南奕父亲的虚影,却在触及他胸前玉佩时嘶吼着消散。

他瞬移带起的劲风掀翻了一丛发光蘑菇,菌盖翻卷间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虫卵。那些虫卵接触空气即刻孵化,涌出的透明幼虫迅速膨胀成成人手臂粗细,口器开合间吐出的不是声音,而是能腐蚀灵魂的紫色音波。

华南奕袖中滑落的鎏金扇面映出洞窟全貌——成千上万只毒虫正从四面八方涌来,在地面拼出巨大的"诛"字。而洞顶垂下的钟乳石早已被毒液腐蚀成獠牙形状,在幽蓝磷火中如同巨兽即将合拢的颌骨。

他站立处的石地突然塌陷,露出底下沸腾的血池。池面漂浮着无数具白骨,最上方那具戴着青铜面具的骸骨突然抬头,空洞的眼眶里爬出两条荧光蜈蚣,顺着池边石柱攀援而下,朝着华南奕脚踝爬去。 

在幽深黑暗的洞穴边缘,华南奕盘膝而坐。洞内潮湿阴冷,四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黑压压的毒虫如潮水般向他涌来,它们形体各异,有的长满尖刺,有的口器巨大。

一只长满细毛的蜈蚣状毒虫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那一瞬间,华南奕感觉像是有灼热的钢针刺入肌肉,剧烈的疼痛顺着神经肆虐蔓延。毒液如同滚烫的岩浆,在血脉中横冲直撞,每一条血管都仿佛要爆裂开来。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又有一只带着彩色斑纹的小虫爬上了他的肩膀,猛地一叮,一股酸麻伴随着剧痛涌来,那疼痛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食他的骨骼,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不仅如此,希渊那老家伙下的咒语也在体内作祟。原本鲜红的血液开始诡异变化,一丝丝蓝意在血液中晕染开来,起初只是淡淡的蓝色细流,渐渐地,蓝色如墨汁滴入清水般迅速扩散,最终整个血液都变成了瘆人的蓝色。

此刻这蓝色血液流淌过的地方,肌肤下泛起一片片暗青色的斑纹,他的手指关节也变得肿胀僵硬,每一次弯曲都像在折断老树枝一样困难。

然而,这些毒并非毫无联系,并非仅仅是带来痛苦与破坏。那些虫毒与药毒相互交织、融合,就像狂暴的江河涌入大海后逐渐平静下来。在华南奕强韧的修持之下,他咬紧牙关,忍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折磨。他闭目凝神,运转体内残存的力量,引导着这些混乱的毒素在经脉中按照一种微妙的规律运转。每一次运转,毒素的冲击都会让他的五脏六腑如同被巨锤重击,可他凭借着坚定的意志,不断地调和着它们之间的冲突。

终于,这些毒在一番激烈的相融后,在他体内达到了一种诡异的稳定状态。尽管如此,他知道,希渊的咒依然如附骨之疽,深深地扎根在他的灵魂深处,无论如何修持,这恶毒的诅咒都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无法破解,只能与之共存。好在那些斑纹消失了,他的关节也没有被折断。

小侍卫涨红了脸,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单膝跪地时铠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报——!"他的声音因急促的呼吸而微微发颤,右手紧紧按着腰间的佩刀,仿佛稍一松懈就会栽倒在地。

希渊正倚在案几旁把玩一枚玉简,闻言只是漫不经心地抬眸。他指尖把玩玉简的动作不停,目光在侍卫凌乱的甲胄上扫过,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尾音上扬,带着明显的不耐。

侍卫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光芒:"毒洞内有人进去了!"他猛地捶地,震得案几上的烛火剧烈摇晃,在希渊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毒洞深处苏醒...

希羽猛地推开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她踉跄着冲进室内,裙摆因急促的步伐翻飞,绣鞋在地面踏出凌乱的脚印。月光从她背后照来,在地面投下颤抖的剪影——双手紧紧攥着衣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爹!"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受惊的小鹿般扑到希渊身旁。双手紧紧晃动着希渊的胳膊,指尖因用力而泛红。"一定是那个人!"她抬头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琥珀色的瞳孔剧烈收缩,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希渊皱眉看着女儿失控的模样,宽大的手掌按在她肩上试图安抚。但希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中,另一只手突然指向门外,手腕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抖:"他...他肯定会死的!就像上次的那个人那样..."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呜咽。

希渊的指尖突然泛起幽蓝磷光,在案几上投射出扭曲的影子——那影子竟自行蠕动起来,像一条条盘踞的毒蛇。"好啊..."他忽然压低嗓音,唇角撕裂般扬起一个夸张的弧度,"这么多年第一个人..主动进去."

他枯瘦的手指在空中虚划,每一道轨迹都燃起转瞬即逝的青色火焰。"蚀情咒..."咒语从牙缝里挤出来时,窗外突然掠过一阵阴风,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在墙壁上投下无数张痛苦挣扎的人脸。

"从现在起,他第一眼看到的异性..他就再也甩不掉了…."希渊突然掐住自己的手腕,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汇成诡异的符文。那些血珠竟自行蠕动着组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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