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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青铜匣,夜明珠

灵尊又被魔女虐了

那个男孩几乎声嘶力竭的告诉华南奕,我每一次用力,断裂的骨头就会相互摩擦,疼得我眼前发黑。我趴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血混进雪里,把雪地染成暗红色。

我跌下去很多次。

第一次摔断腿时,血流进眼睛里,红得刺眼。我本能地舔干净,血是咸的,带着铁锈味,像是某种警告。但我还是继续爬,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爬,我就会死在这里,死在他们的背影里。

第二次摔进雪堆里,雪很深,深得像是能把我整个吞掉。我陷进去,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开始模糊,我想,就这样吧,或许这样也好。

但后来我被雷劈醒了。

天也在嫌我多余。原来连自然都在审判我。

他们走后第三年,我学会了御剑飞行。

腿使不上力气,我就用剑。

我把剑插进山壁,借力往上爬。每一次借力,断腿都会疼得像是被重新折断一次。但我还是爬上去了,爬到了山顶,爬到了云层之上。

我以为这样就能离他们近一点。但再高的天空,也没有他们的影子。

我活到现在,早就明白了一件事:

被抛弃不是突然发生的,是从他们决定不要我的那一刻,就慢慢开始的。

他们先是不再看我的眼睛。眼神是最诚实的,当一个人不再愿意看你,就意味着他已经不再承认你的存在,然后他们不再叫我名字。

名字是一个人最基本的确认,当你的名字从别人的嘴里消失,就意味着你正在被抹去。最后,连你的存在都开始被怀疑。

就像现在,这世间所有人看我的眼神——“你凭什么存在?”

我努力地成了灵尊。我以为力量可以填补那个空洞,我以为站在最高处,就能离他们近一点,就能让他们回头看我一眼。但没人知道,我最常想起的,是小时候摔断腿时,那种慢慢被疼痛淹没的感觉。

不疼,只是冷。冷到后来,连心都死了。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他们当初没走,我会不会不一样?

会不会也有一个母亲,在夜里给我盖被子?

会不会也有一个父亲,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做得很好。”但这个念头,就像是徒手在废墟里拼凑自己的父母,想一想就疼。

因为我知道——他们不是忘了带我走,他们是故意的。

顾风告诉我,我中了诅咒。可他不知道,我的诅咒从来不是什么邪术,而是——“我不值得被爱。”

这句话,是父亲当年走的时候,刻在我骨头里的。它不是咒语,不是符咒,不是任何可以被驱散的东西。它是深入骨髓的认知,是每一次呼吸时都会被提醒的真相。

有时候我会梦见他们。

梦里母亲还在,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很乱。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我试图爬过去,想抱她但我的腿,似乎一直都使不上力。

我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

原来,连梦里,她也不要我。

后来我懂了,被抛弃的孩子会长出翅膀,但飞得再高,也逃不出那个叫‘不被爱’的笼子。

这个笼子没有锁,没有门,甚至没有墙壁。

它只是空气,只是风,只是这个世界看向你时,那一点点微妙的、不易察觉的疏离。

而我的笼子,更小。

它是当年的一截断腿,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是每一次借力时,骨头相互摩擦的疼痛。够狠,够冷,也够疼。

那个影子赫然显示的是华南奕的脸…

华南奕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片蓝色的冰晶在晨光里,碎裂的声响太过轻微,像一片雪花落在青石板上,可他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耳膜深处轰然炸开。他站在在融化的冰水里,指尖还保持着向前抓握的姿势,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缝里嵌着碎冰碴,割出一道道细小的蓝色血痕。 有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手背滑进袖口,他却浑然不觉,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他的嘴唇微微张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音,却拼凑不成完整的词句。晨光穿过他低垂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那阴影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像一片被风吹皱的水面。

他渐渐听到了,山门内传来弟子们的谈笑声,有人喊着"快去藏书阁占位置",有人炫耀昨日斩杀的魔修头颅。那些声音穿过融化的冰水声,穿过华南奕耳畔尖锐的嗡鸣,变得遥远而模糊。他的视线死死钉在那片正在消融的蓝冰晶碎片上——那些碎片折射着晨光,像无数颗细小的蓝色星辰,在青石板上闪烁,又迅速被水流冲走。

华南奕的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本该残留着蓝冰晶内部的金色纹路,此刻却只剩下一片普通的皮肤,连半点微光都没有留下。 他慌乱地翻动手掌,指腹摩挲着每一寸皮肤,像是要从那片平凡的肌肤里抠出什么证据来。可除了常年劳作留下的薄茧,什么都没有。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胸腔里抓挠。 有冷风掠过山门前的台阶,卷起他散乱的额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此刻那道手上的疤痕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粉红色,像是一道无声的嘲讽。

华南奕缓缓抬起头,视线穿过融化的冰水,望向那扇高耸的朱漆山门。门环上的狻猊雕像依旧威严蹲踞,金漆在晨光中闪烁,像是无数双冷漠的眼睛。 他的嘴唇开始颤抖,先是轻微的抽动,而后越来越剧烈,像是被寒风吹拂的枯叶。终于,一声极轻的、破碎的音节从他唇间溢出:"......为什么?"

这声音太轻,轻得连他自己都几乎听不见。可就是这声破碎的疑问,让他的眼眶瞬间热了起来。滚烫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他的视线,让那片正在消融的蓝冰晶碎片变得更加朦胧,像是一场即将醒来的梦。 他慌乱地眨眼,却挤出一滴泪来——那滴泪落在融化的冰水里,溅起一朵微小的水花,转瞬即逝。

山风卷起融化的冰水,打湿了他洗得发白的衣角。华南奕却像是感觉不到寒冷,依旧跪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青石板的缝隙。他的眉头紧紧蹙起,眉心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狠狠碾过。 有细碎的冰碴粘在他的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颤,却没能让他从这种错愕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片蓝冰晶碎裂前的模样——幽冷的蓝,内部流动的金色纹路,还有它碎裂时那声几乎不可闻的轻响。 那些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闪烁,像是一盏即将熄灭的灯,在风中摇曳着最后的光芒。华南奕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尖锐的疼痛。

晨钟的余音早已消散在山间,可华南奕却仿佛还听见那钟声在耳膜深处回荡——每一声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错愕的灵魂上。他的视线开始失焦,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而扭曲,山门、青石板、融化的冰水,全都像是被罩上了一层毛玻璃。

有个弟子哼着小调从山门内走出来,踩过华南奕身旁的融化的冰水,溅起的水珠打湿了他的裤脚。那弟子甚至没有低头看他一眼,大笑着与同伴谈论今日的早课。 华南奕却像是彻底失去了反应能力,依旧站在原地,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像是一尊被遗弃在山门前的石像。

他的错愕像是一片冰冷的潮水,从心脏开始蔓延,逐渐淹没了他的全部感官。 他不知道那片蓝冰晶是什么,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灭灵派山门前,更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自己触碰之前就碎裂成齑粉。

他只知道,当那片幽冷的蓝消失在晨光里时,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碎掉了——不是灵脉,不是尊严,而是某种比这些更珍贵、更脆弱的东西。

山风卷起融化的冰水,打湿了他的睫毛。华南奕眨了眨眼,试图让视线重新清晰起来,可他的目光依旧涣散,像是迷失在一片冰冷的迷雾中。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一连串破碎的气音,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种子,飘散在晨光里,再也寻不见踪迹。

晨光依旧明亮,山门依旧威严,可华南奕却像是被遗弃在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只有错愕、只有冰冷的碎片、只有永远无法得到答案的沉默的世界。

"你生来就不该被任何人看见。"

她的母亲说完这句话时,指尖还沾着华南奕额头的一滴血。那滴血没有落地,悬在半空,像一颗不肯坠落的星子。

"你的哭声太吵。"

她转身的瞬间,裙裾扫过地面,带起的风熄灭了灵尊眼中最后一簇火光。他听到她袍摩擦的声音,像冰刃刮过骨头。

"你本就不该降生。"

她指尖抵住他尚未闭合的眼睛,将这句话像钉子一样楔进他颅骨。

"看看你这副样子——"

华南奕的额头还在微微渗血。

"你连哭声都像钝刀割肉。"

她一生气便捏碎了旁边所有的杯子,碎玉渣扎进他裸露的脊背。

"我闻到血的味道就恶心。别用那双眼睛看我——"

他懵懂地望向她时,她袖中飞出三根冰针,精准刺穿他尚未发育完全的泪腺。

"你活着就是亵渎世界的洁净。记住,你是我最大的污点。"

她悄悄的给他刻下咒印时,突然咬破指尖,让血珠渗进他脊椎最柔软的缝隙。

"去死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最后这句话,她是用灵力直接灌进他尚未成型的识海,每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钎捅进脑髓。

"他们都会离开你。"

这是她留在下最后一句话。

后来华南奕发现,自己每次伸手去抓光晕里虚幻的人影,指尖都会穿透过去——原来母亲早在他灵魂上凿好了无数透风的孔洞。)

"记住,孤独是你的本相。"

当华南奕第一次试图呼唤母亲时,喉间涌出的不是声音,而是漫天飘散的霜花。这些冰晶落在哪里,哪里就结出空荡荡的回音。

特写:顾风与华南奕的相遇

华南奕的指尖还蜷缩在青石板的裂缝里。

融化的冰水浸透了他洗得发白的旧布衫,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却浑然不觉。晨雾散尽后的山门前明晃晃的,连石阶缝隙里的苔藓都清晰可见——可他的视野却像是蒙了一层灰,所有色彩都被抽走了鲜活度。直到一阵极轻的风掠过耳畔,带着松针与晨露的气息,他才听见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像猫踩在落叶上,不紧不慢地从山门内侧的石阶上传来。华南奕下意识抬头,视线穿过朦胧的泪眼,先看见了一片飘动的衣角——鸦青色的长袍,袖口绣着暗银色的云纹,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 衣摆扫过青石板时,带起几片昨夜残留的枯叶,发出极轻的沙沙声。

"喂,华南兄,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下,不够意思了哈!"

一个清冽的男声落进耳朵里,像山涧里突然坠落的冰棱,清脆又冷冽。华南奕的睫毛颤了颤,视线顺着衣摆往上移——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眉目如刀削般锋利,眼尾微微上挑,眸色却是罕见的浅淡,像是将融的雪水里映着天光。 他倚在朱漆山门的廊柱旁,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色的灵符,符纸边缘泛着微光,却不见他掐诀,灵符便安静地躺在他指间。

华南奕的喉咙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他认得这身打扮——鸦青长袍是灭灵派内门弟子的制式,袖口云纹的暗银绣线只有内门长老亲传弟子才能用。而更让他呼吸一滞的是少年腰间悬挂的玉牌,上面刻着"顾风"二字,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玉色。

顾风歪了歪头,目光落在他脏兮兮的脸上。那目光没有灭灵派其他弟子常见的嫌恶或戏弄,倒像是山间清泉偶然瞥见了石缝里的一株野草,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好奇。 "怎么,见到小爷这么激动?" 他轻笑一声,银色的灵符在他指尖转了个圈,"还是说......" 话音未落,他的视线扫过华南奕站着的青石板,落在那片已经融化殆尽的蓝冰晶痕迹上。

华南奕猛地攥紧了拳头。掌心的薄茧蹭过掌心的旧疤,刺痛让他稍微回神。他张了张嘴,喉咙里依旧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从齿缝里挤出一个模糊的音节:".顾风.....我......"

"别急着解释。" 顾风抬手打断他,指尖轻轻一弹,那枚银色灵符便飘向华南奕身旁的融化的冰水。灵符落进水里的刹那,泛起一圈极淡的金光,将周围的水汽蒸腾成一片朦胧的雾。顾风的目光落在华南奕发颤的睫毛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华南兄,你眼眶红了。"

华南奕的呼吸一滞。他慌忙低头,却看见自己的指尖正死死抠着青石板的缝隙,指节泛白,指甲缝里渗出血丝。他像是被当众扒光了衣服,羞耻感从脊背窜上来,烧得耳尖发烫。 可顾风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身朝山门内侧的石阶走去,鸦青色的袍角扫过石阶上的露水,留下一串浅淡的水痕。

"没事,你先跟着走。" 顾风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

华南奕愣在原地,看着那道鸦青色的背影渐行渐远。山门内的晨钟已经响过第三遍,弟子们匆匆忙忙的身影从两侧掠过,有人好奇地瞥了他一眼,又立刻扭过头去。

但顾风的身影始终没有消失在视野里。 华南奕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把那些冰凉的水珠和滚烫的泪水一起擦去。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角上沾着的草屑和冰碴,朝着那道鸦青色的背影追了上去。

顾风走得很慢,像是刻意在等他。穿过山门后的回廊时,他特意绕开了热闹的练剑场——那里传来弟子们此起彼伏的呼喝声,剑气劈砍空气的破空声,还有灵石碰撞的清脆响声。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铺着青苔石板的小径,两侧种满了高大的松树,枝叶交错,将晨光筛成细碎的金斑,落在地上像撒了一把碎金子。

"你也知道,这里是后山的静心径。不会有人来的。" 顾风在一片开阔的石坪前停下脚步,石坪中央立着一块一人高的石碑,上面刻着"清净"二字,字迹苍劲有力,却因年代久远而略显斑驳。他随手将手中的银色灵符抛向空中,灵符在空中转了个圈,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石碑,石碑表面的灰尘簌簌落下,露出底下更清晰的刻痕。

华南奕站在石坪边缘,看着四周的景色。这里没有练剑场的喧嚣,没有正殿前的香火味,甚至连风声都带着松针的清香。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小鸟躲在松叶间试探性地啼叫,声音干净得不像盛夏该有的声响。

顾风盘腿坐在石坪中央的石凳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坐。" 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石凳——那是一块被岁月打磨得圆润的青石,表面光滑如镜,却因为常年有人坐而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人形凹痕。

华南奕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去。他的旧布衫蹭过石凳表面的青苔,带起几片细碎的苔屑。 他小心翼翼地坐下,尽量不让自己占太大的位置,肩膀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顾风的衣袖。

顾风没有躲开。他侧过头,他挑了挑眉,却没有询问,只是从袖中摸出一块巴掌大的灵石,灵石表面泛着温润的淡蓝色光芒,像是把一汪清水冻成了固体。

"饿了吧?" 顾风将灵石抛给华南奕,"先垫垫肚子。你可别给我客气哈,你放心,我现在有能力保护好你了。" 他的语气随意得像是在给路边的野狗扔一块骨头,可那块灵石入手时,华南奕却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掌心蔓延开来——那不是普通的灵石,里面蕴含着精纯的灵气,足以让一个灵师阶段的修士,补充半日的消耗。

华南奕捧着灵石,指尖微微发颤。他能感觉到灵石内部的灵气在缓缓流动,像是一股温热的溪水,从掌心流向手腕,再流向心口。 那种温暖太过久违,让他眼眶又热了起来。

顾风没再说话,只是闭目养神,指尖轻轻敲击着石凳边缘。他的动作很轻,节奏却很稳,像是某种无声的韵律,在这安静的石坪上缓缓流淌。

华南奕低头看着掌心的灵石,听着四周松针落地的细微声响,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鸟鸣。他忽然觉得,这片刻的安静比灭灵派山门前的喧嚣更珍贵——就像顾风这个人,明明是灭灵派的内门弟子,却愿意在一个清晨,带着他这个被所有人遗忘的野孩子,来到这个连名字都带着"清净"二字的石坪。

晨光透过松叶的缝隙洒下来,在石坪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华南奕抬起头,看着那些光影在顾风浅淡的眸色上跳跃,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完全被这个世界抛弃。

灭灵派山门处,守门弟子正手持玉简清点今日的灵石配额。忽然,一阵微不可察的清风掠过山门台阶,卷起几片落叶——黑色的兽影自石阶缝隙间一闪而过,快得像是晨曦中的一缕幻影。

华若灵的浅金色瞳孔骤然收缩,鼻尖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她原本慵懒地趴在山门旁的老槐树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树干上的青苔,此刻却猛地竖起耳朵。风中飘来一丝极淡的气息,像是远古火山深处喷涌而出的岩浆,混着深海玄铁矿脉里,沉淀万年的金属腥气——那是某种上古灵宝即将现世时,特有的灵力波动!

她连尾巴都来不及收拢,四爪在树干上一蹬,整个兽影便化作一道浅金色的流光掠过山门前的广场。守门弟子只觉眼前一花,耳边传来“嗖”的一声轻响,像是晨鸟掠过枝头带起的微风。再定睛时,原本趴在树上的灵兽早已不见踪影,唯有老槐树的枝叶还在轻轻颤动,几片槐花飘飘荡荡地落了下来。

华若灵的身影在山峦间飞速穿梭,浅金色的皮毛在晨光中划出一道流动的光影。她不再掩饰自己的行迹,兽爪踏过山间的灵草丛时,带起一片片晶莹的露珠;穿过溪流时,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兽尾在身后高高扬起,像是一面指引方向的旗帜。

她时而低头嗅闻地面,时而仰头捕捉空气中的气息。那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越来越清晰,像是黑暗中的烛火,指引着她不断向前。华若灵的耳朵警觉地转动着,捕捉着四周的动静;浅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锁定着灵力波动传来的方向。

幽蓝灵光在嶙峋怪石间流转,华若灵的前爪按在一块刻满上古符文的青铜匣上,她的兽瞳倒映着匣盖缝隙里溢出的星辉。她鼻尖轻轻翕动,确认了三遍空气中残留的灵力波动——这确实是传闻中能助修士参悟天机的"九曜星盘",连华南奕闭关洞府里那面观星镜都要逊色三分!

她用肉垫推了推青铜匣,故意让星盘滑出半截又"啪嗒"缩回去,听着匣内齿轮转动的咔嗒声笑得兽尾直甩。直到确认这宝贝够珍贵够特别,才伸出粉色的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匣面——这是寻宝兽认主的传统,舌尖灵力渗入符文的瞬间,整座秘境突然震颤起来,像是某种沉睡的守护阵法被惊醒。

华若灵叼着青铜匣跃过浮空灵石时,特意绕道寒潭深处。冰蓝水域里沉着一颗鸽卵大小的夜明珠,珠核里流转着银河般的星云纹路,正是给顾风那书呆子准备的礼物。她爪子一勾,夜明珠便缠着水藻飘到嘴边,浅金色的绒毛沾了层细碎冰晶,倒像是戴了串水晶项链。

当华若灵踩着晚霞跃出秘境裂隙时,灭灵派后山的灵田正笼罩在淡金色暮光里。她故意悬停在华南奕洞府外的古松枝头,让青铜匣"咚"地砸在青瓦上发出闷响,自己却缩成毛团滚进檐角阴影——浅金色的瞳孔倒映着缓缓推门而出的玄色身影,兽尾愉快地拍打着松针。

"主人~"她突然蹿出来扑向华南奕膝头,叼着的青铜匣却故意松了口,让星盘"骨碌碌"滚到对方脚边,"本姑娘不小心,捡到个会发光的破铜烂铁!"

华南奕垂眸看着滚到靴边的九曜星盘,玄色广袖拂过匣面时,盒子突然亮起璀璨星辉——那是星盘认主后自动展开的星图,三千六百颗星辰在穹顶流转,映得他眉骨投下的阴影都泛着银光。华若灵蹲坐在案几上晃着尾巴,眼巴巴盯着主人被星辉笼罩的侧脸,却把藏在身后的夜明珠往袖口里又塞了塞。

"看,顾风。"她突然蹿向此刻正在抄典籍的身影,兽爪"啪"地按在那叠宣纸上,叼着的夜明珠骨碌碌滚进砚台墨汁里,溅起的星辉却将整本典籍照得纤毫毕现,"本姑娘送你的夜明珠!泡墨汁里不会坏!而且还超级漂亮。"

顾风手忙脚乱去捞墨汁里的明珠,华南奕却望着案头自动旋转的星盘轻笑出声——那青铜匣内壁刻着细小的爪印,星盘齿轮间还缠着几根浅金色的绒毛。他抬手揉了揉华若灵的绒毛,指尖触到她爪垫上未干的寒潭水珠,忽然明白这小兽为何非要绕道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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