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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是咒语,是笑话

灵尊又被魔女虐了

当思若沉浸在灵力源源不断涌入的快感中时,她并未察觉——华南奕的牙缝里,藏着一滴精血,混杂着来自地狱的种子。

那不是普通的灵力残渣,而是他几年前在一次秘境探险中,意外得到的「九幽冥炎」残烬——一种连魔域都忌惮的禁忌之火。

当时,他本想用它来炼制一把剑,可后来因门派责任,他将它封印在了自己的精血里,从未动用。而此刻,这缕沉寂百年的火,终于等到了爆发的时机。

当最后一缕灵力被抽离,华南奕的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他的舌尖悄然刺破那滴封印着灵火的精血。

“轰——!”一缕极其微弱、几乎不可察觉的幽蓝火焰,从他的牙缝里燃起,悄无声息地蔓延……

起初,思若并未察觉异样。她只是觉得,华南奕的身体似乎比预期中更“干净”——本该被魔气彻底污染的灵脉,竟在最后一刻,燃起了一丝诡异的净化之焰。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那缕幽蓝火焰,先是缠绕上华南奕的指尖,随后沿着他被魔气侵蚀的经脉,逆流而上。

它所过之处,原本被魔气腐蚀的灵脉,竟然开始寸寸崩裂、焚烧!但更可怕的是——这火焰并非普通灵火,而是专门针对魔气的「九幽冥炎」!它像是嗅到了魔气的味道,疯狂地朝思若的方向蔓延!

“什么?!”思若猛地抽回手掌,可已经晚了。

那缕火焰已经顺着魔气的轨迹,反向侵入她的灵脉!

「噬灵魔窟」本就是强行掠夺他人灵力的禁忌之术,而它的反噬规则极其残酷——“你夺走多少,就要承受多少倍的侵蚀”。

但华南奕的血液里藏着「九幽冥炎」,这火焰不仅焚烧灵力,更吞噬魔气!

于是,反噬比预期中更加恐怖—— 华南奕的灵力虽然短暂的被抽空,但魔火在焚烧魔气的同时,也在净化被侵蚀的经脉。他的皮肤表面浮现出诡异的幽蓝纹路,像是火焰在皮下燃烧,却奇异地止住了灵力的流失。他的意识并未彻底消散,而是在魔火的灼烧中,逐渐恢复了一丝清醒。

思若她原本顺畅的魔气循环,突然被一股极寒又极热的火焰入侵!那火焰像是活物,疯狂啃噬她体内的魔气,甚至开始侵蚀她的魔核!她的双手开始颤抖,指尖浮现出细小的黑色裂纹,像是瓷器即将崩裂的征兆。她的嘴角溢出一丝黑血——那是魔气被焚烧后,反噬自身灵体的征兆!

随着时间推移,「九幽冥炎」并未熄灭,反而越燃越旺。它不仅焚烧魔气,更开始侵蚀思若的灵魂。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魔识正在被一点点吞噬,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火焰,在她的意识深处啃噬她的记忆、她的力量、她的存在本身。

而华南奕,则在魔火的灼烧中,缓缓站起身。

他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但他的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你们魔域……不是喜欢掠夺吗?”

“那我就让你们……也尝尝被掠夺的滋味。”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缕微弱的幽蓝火焰——那是「九幽冥炎」的核心,正在他的体内复苏。

思若终于意识到——她中了计。

华南奕根本不是毫无反抗之力,他只是在等,等她彻底沉溺在掠夺的快感中,等她放松警惕……

然后,反噬她!

思若瞪大双眼,金色的竖瞳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嘴唇大张着发出“不!!!”的呐喊,声音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只艰难地挤出破碎的气音。她的身体本能地想要往后退去,双脚猛地蹬地,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迟缓而沉重。

华南奕的掌心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幽蓝火焰!

那火焰并非寻常火光,而是由纯粹的灵力凝聚而成,蓝得近乎透明,像液态的星辰在掌心翻涌。火焰升腾的瞬间,周围的空气被瞬间灼热扭曲,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连空间都被点燃。

下一秒——火焰暴涨,化作一条咆哮的锁链!锁链由无数细密的蓝焰编织而成,每一节都像流动的晶体,带着毁灭性的高温。它从华南奕掌心呼啸而出,带着雷霆之势,直接缠绕上思若的脖颈!

思若瞳孔骤缩,那火焰锁链刚一接触她的皮肤,便爆发出灼烧的剧痛——不是普通的灼热,而是灵力火焰特有的侵蚀性焚烧,仿佛要将她的血肉、灵魂,连同魔气一并焚尽。她的金竖瞳猛地收缩成细线,脖颈上的魔纹因剧痛而微微扭曲,皮肤瞬间浮现出细密的红痕,随即被高温蒸发出细小的水泡。

“你——!”她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吼,像是被扼住咽喉的野兽。

火焰锁链勒紧她的脖颈,蓝焰顺着她的颈侧蔓延而上,舔舐着她的下巴、脸颊,甚至渗入她的发丝。思若的金色竖瞳中倒映着华南奕冷冽的面容,那双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眼睛此刻燃着冰冷的怒火。

她的呼吸被火焰锁链压制,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吸入滚烫的铁水,灼烧着她的呼吸道。魔雾从她体内疯狂涌出,试图扑灭那蓝焰,但幽蓝灵火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越燃越旺,像是要将她彻底炼化。

她的脖颈被幽蓝火焰锁链紧紧缠绕,火焰的高温让她的皮肤迅速泛红、起泡,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魔雾从她的体内疯狂涌出,试图去扑灭那可怕的火焰,可那幽蓝灵火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越燃越旺,像是要将她彻底吞噬。

恐惧如同冰冷的蛇,顺着她的脊背缓缓爬行,啃噬着她的心脏。她的心中满是懊悔与愤怒,懊悔自己为何没有及时躲开这一击,愤怒于华南奕竟如此决绝,燃烧本源灵力对她下如此狠手。她想要挣扎,想要反抗,可那火焰锁链勒住她的脖颈,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缓缓掐住她的生命。

她的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力量在一点点从她的身体里流失。死亡的阴影如乌云般笼罩着她,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战鼓在耳边轰鸣,催促着她做出反抗。但在这一刻,她却感到无比的无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作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火焰锁链一点点收紧,将她的生命一点点吞噬。

华南奕的手指微微收紧,火焰锁链随之收缩,勒得思若的脖颈骨骼咯吱作响。

她的舌尖抵住上颚,金色的竖瞳中闪过一丝暴戾。

他在燃烧自己的灵力核心!

她能感觉到,那火焰的温度远超常理,绝非普通灵力所能催动。华南奕竟在燃烧自己的本源灵力,以近乎自残的方式,换取这一击的致命威力!

思若的五指猛地扣住火焰锁链,魔气疯狂涌入指尖,与幽蓝灵火碰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你疯了?!”她声音嘶哑,喉咙被灼烧得几乎发不出声。

华南奕面无表情,掌心火焰再度暴涨——

锁链收得更紧!

思若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世界染上一层血色。她的魔气与蓝焰激烈交锋,脖颈上的皮肤被灼烧得焦黑,又迅速被魔气修复,但每一次修复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

她终于抬起手,五指成爪,狠狠抓向那火焰锁链—— 魔气与灵火,在她指尖轰然炸开!

“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地,死在你们手里?”

火焰灼烧着她的魔气,焚烧着她的灵魂,而华南奕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现在……轮到我了。”

“小子,你是当我不存在么?来,打一架!”,思鸿远双脚猛然踏碎青石板,地面瞬间龟裂出蛛网般的纹路。他双手握住灭灵诛天戟的戟杆,玄铁戟身在阳光下泛着幽暗的紫芒,戟身表面的饕餮纹路突然亮起血色纹路,戟尖吞吐的黑色煞气如同活物般扭动,在空气中腐蚀出缕缕青烟。

"华南奕!今日必斩你!"

华南奕瞳孔骤缩,脚底灵力爆发时震起一圈肉眼可见的灵力波纹。他身形如流光般后撤,但灭灵诛天戟已经撕裂空气而来,戟尖划过之处,空间竟出现短暂的扭曲波纹,发出尖锐得令人耳膜生疼的啸鸣。

"锵!!!"

金铁交鸣的瞬间,冲击波呈环形扩散,将方圆十丈内的碎石全部震成齑粉。华南奕双臂肌肉虬结,虎口瞬间震裂,鲜血顺着剑柄滴落在皓云剑的云纹上,剑身上的淡蓝色灵光突然大盛,将血迹蒸发的无影无踪。

思鸿远冷笑一声,手臂上青筋如虬龙般暴起,灭灵诛天戟上黑芒暴涨。皓云剑发出一声悲鸣般的剑吟,剑身竟被压出一道细微的裂痕!华南奕脚下灵力再次爆发,身形暴退时在地面留下五道深深的灵力拖痕。

思鸿远双手握戟的指节发白,灭灵诛天戟上的黑色煞气突然凝聚成实质般的尖刺。他猛地挥戟横扫,戟身划过空气时带起一连串的黑色残影,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黑色蛟龙在戟身上游走。

华南奕眼神一凝,皓云剑上蓝光暴涨。剑锋划过空气时,剑尖后方拖曳出三道淡蓝色的剑气残影,正是皓云十三剑第一式·云起!

剑光如云海翻涌,层层叠叠的剑气如同实质的云层般笼罩向思鸿远。灭灵诛天戟横扫,黑色煞气与灵力剑云碰撞的瞬间,空气被挤压得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两人身影交错,戟剑相击时爆发的灵力波纹将周围的树木连根拔起。华南奕的皓云剑每一次格挡,剑身上的云纹就会亮起一分,将侵蚀而来的黑色煞气一点点净化。

灭灵诛天戟的戟尖,幽紫色的煞气如同实质的黑色火焰,在戟尖三寸处形成一圈扭曲的灵力漩涡。那些黑色煞气如同有生命的毒蛇,不断缠绕上皓云剑的剑身,所过之处连剑身上的灵光都被腐蚀得忽明忽暗。

皓云剑的剑锋,淡蓝色的云纹如同流动的天河,在剑身上缓缓流转。每当黑色煞气侵蚀而来,云纹就会亮起刺目的蓝光,如同沸腾的云海般将煞气蒸发。

两人的兵器碰撞时,灭灵诛天戟的戟杆上的纹路亮起血光,而皓云剑的剑柄处云纹则泛起月华般的清辉。戟身与剑身相交处,空间竟然出现肉眼可见的扭曲,仿佛两件神兵的碰撞让这一方天地都承受不住。

华南奕的虎口已经血肉模糊,但皓云剑上的灵光却越发强盛。剑身上的云纹彻底亮起,形成一片淡蓝色的光幕笼罩剑身,连思鸿远全力催动的黑色煞气都无法侵蚀分毫。

思鸿远双臂肌肉鼓胀如岩石,灭灵诛天戟上的紫芒大盛。戟身表面的饕餮纹路全部亮起,发出低沉的兽吼声。他猛地一戟刺出,戟尖的黑芒凝聚成一点,仿佛要将空间都刺穿。

"华南奕,你的剑...断了!"

"不,它只是在等待时机。"

华南奕突然变招,皓云剑剑身一转,剑锋上的灵光凝聚成一点寒芒。他借着思鸿远刺来的力道,皓云剑如游龙般绕过灭灵诛天戟的戟尖,剑身侧面精准地斩在戟杆的饕餮纹路上。

"锵!!!"

这一击震得思鸿远手臂发麻,灭灵诛天戟的戟杆上亮起一道细微的纹路。华南奕借力后撤,皓云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剑尖直指思鸿远的咽喉。

思鸿远此刻虎口崩裂,鲜血顺着玄铁戟杆蜿蜒而下,在紫芒映照下如同活物般蠕动。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灭灵诛天戟的饕餮纹路上——"血祭·天魔变!"

刹那间,戟身紫芒暴涨十丈,九道血色符文自戟杆浮现,悬浮在虚空之中。黑色煞气凝聚成实质般的骷髅头虚影,张着血盆大口向华南奕咬去。地面在煞气侵蚀下迅速碳化,方圆百丈内草木瞬间化作飞灰。

华南奕瞳孔深处泛起金色涟漪,皓云剑突然发出清越龙吟。剑身云纹全部亮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旋转的灵云。他并指在剑脊一抹,三滴精血没入剑锋——"皓云十三剑·第三式·云阙!"

剑尖爆发出刺目蓝光,三道月牙状剑气以品字形绞杀向骷髅虚影。空气被剑气切割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剑锋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出现细密的裂纹。

灭灵诛天戟突然发出震颤的嗡鸣,戟身紫芒与血符交织成一张巨网罩向华南奕。思鸿远双臂肌肉虬结如盘龙,每一块肌腱都浮现出紫黑色纹路——这是魔兵反噬的征兆!

华南奕脚下灵力爆发,身形却诡异地凝滞在半空。皓云剑悬于胸前,剑身云纹流转间形成一面灵力盾牌。当灭灵诛天戟的戟尖刺破灵盾时,两者相交处迸发出刺目的七彩光芒。

"咔嚓!" 华南奕的皓云剑竟在接触点,凝出一层冰晶般的灵力护甲。灭灵诛天戟的戟杆上,其中纹路其中一只眼睛突然炸裂,黑血顺着纹路流淌到思鸿远手腕上。

"你的剑...在吸我的力量!"思鸿远暴退时,灭灵诛天戟不受控制地发出悲鸣。

华南奕突然撤剑后跃,皓云剑悬于身前三尺处疯狂旋转。剑锋切割空气发出蜂鸣,剑尖凝聚的灵光越来越凝实,最终化作一柄三寸小剑虚影。

"皓云秘技·剑魂归一!"

思鸿远狞笑着将灭灵诛天戟插入地面,九道血符全部没入戟身。地面突然塌陷形成直径百丈的灵力漩涡,黑色煞气凝成实质般的巨掌抓向华南奕。

当巨掌即将触及华南奕天灵盖时——

"锵!!!"

皓云剑虚影与灭灵诛天戟,同时爆发出刺目光芒。戟身紫芒与剑身蓝光交织成诡异的图案,在两者碰撞点形成能量奇点。空间开始扭曲,方圆十里内的云层全部被灵力风暴撕碎。

烟尘散尽时,思鸿远单膝跪地,灭灵诛天戟虽然布满裂痕却依然屹立不倒。华南奕持剑而立,皓云剑剑锋有一道三寸长的缺口,但云纹流转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此战...我输了"思鸿远擦去嘴角血迹,灭灵诛天戟突然爆发出一声震天长啸,所有裂痕瞬间愈合,紫芒比之前更加凝实纯粹。原来刚才的破损不过是魔兵在吞噬对手力量时的自我淬炼!

华南奕收剑入鞘,剑鞘上多了一道紫黑色煞气侵蚀的痕迹——那是灭灵诛天戟留下的印记,却也被皓云剑的灵光逐渐净化。

思鸿远站起身,灭灵诛天戟在他手中轻颤,发出愉悦的嗡鸣。华南奕凝视剑锋,缺口边缘泛起月华般的清辉。

思若躺在地上。暗紫色的魔草像被施了活物咒般蠕动,叶片上紫黑色的纹路如同血管般搏动。尖锐的草叶穿透她单薄的衣料时,发出布料撕裂的细响——这声音在魔域诡异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她能感觉到草叶上的倒刺勾住皮肉,一点点往深处钻,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雾霭,疼痛遥远而模糊。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华南奕时,他也是这样在光晕里,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那时候她以为,这个正派修士的会像传说中那样,可是他确实很高傲,高傲到深不可测。她对他动了一点恻隐之心,直到他和林韵婷拉拉扯扯,她居然很生气——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他或许不和他的母亲星颜一样高高在上,可是都对魔域恨之入骨。

魔雾在四周翻涌,像无数条冰冷的蛇缠绕着她的四肢。她能感觉到那些细小的魔虫正从土壤里钻出来,顺着她的衣角爬向伤口。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疼。

疼痛算什么?比起每天清晨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指甲又变长了一分;比起看着镜子里金色的竖瞳越来越暗;比起...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星颜站在魔域之巅轻蔑的笑容。

她说,“我让你们越强大,越痛苦。怎么样?”

华南奕的背影在视野里晃动。他正在救走华南瑞——那个总是紧紧跟在他身后,像狼守护着它认定的伴侣。思若突然很想笑,但嘴角刚扬起,就被干涸的血痂扯痛了。

他们以为我想要什么?灵力?力量?哈...如果可以,我宁愿用所有的魔域宝藏来交换,只要能回到那个...还没有被诅咒的午后。

她盯着华南奕腰间晃动的玉佩。那枚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让她莫名想起母亲生前握着她的手。她母亲眼睛也是这样的蓝光,从母亲的眼睛里渐渐熄灭。

星颜,您到底知不知道?您下的这个诅咒,毁掉的不只是两个公主的人生。林韵婷现在连妖界的月光都害怕,而我...我连自己的影子都开始憎恨。

远处传来华南瑞断断续续的哭声。思若眨了眨眼,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她连忙用袖子去擦,却擦到伤口,疼得浑身一颤。

我不是圣人。我也曾想过让华南奕也尝尝这种滋味——每天看着最爱的人在就剩下冷冰冰的尸体,却无能为力。但如果...如果他真的愿意帮我们,是不是就证明,星颜当年...不是因为自私,而报复所有的人…

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血沫溅在脸上,和泥土混在一起。视野开始模糊,但华南奕的身影依然清晰——他回头看了这边一眼…

原来如此。我们都一样,是被遗弃的棋子。只不过我的棋盘,是魔域;而他的...是更残忍的真相。

魔草继续吞噬着她的血肉,而思若终于闭上眼睛。在陷入黑暗前,她恍惚听见了铃铛声——不是公主腰间的银铃,而是记忆里,某个遥远的午后,华南瑞用灵力凝成的风铃,在妖界樱花树下清脆的声响。

原来这就是诅咒最残忍的地方...不是让你痛不欲生,而是让你连疼痛都感受得如此迟钝。就像现在,我甚至能清晰地数着有几根草叶扎进了肺叶——三根,不,四根...但为什么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血珠缓缓渗出,在魔域特殊的土壤里诡异地蒸发出淡紫色的雾气。那些雾气像有生命般缠绕着她的脚踝,冰冷的触感让她想起小时候母亲给她戴上的第一串珍珠项链——也是这样,从脚踝开始,一点一点勒紧。

她吃力的低头看着袖口边缘绣着的魔纹,曾经金线绣制的魔域图腾,如今已褪色成灰白。最讽刺的是,那朵中心蔷薇花的刺尖上,还沾着一点干涸的血迹——是她自己前天挣扎时抓破的。

华南奕的背影在视野里晃动。他正抱着华南瑞穿过魔雾,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突然注意到他腰侧露出的纹路——那道纹路的形状...很像魔域禁地里的噬心藤留下的印记。

原来你也来过这里...星颜。你派他来送死的时候,是不是也看到了这个纹路?还是说...你早就知道,我们都会成为你棋盘上,互相啃食的棋子?

魔雾在四周翻涌,像无数条冰冷的蛇缠绕着她的四肢。她能感觉到细小的魔虫正从土壤里钻出来,顺着衣角爬向伤口。那些冰冷的触感让她微微战栗,但更让她战栗的是记忆里另一个画面—— 十年前的月光下,林韵婷的妖瞳在诅咒发作时第一次变成漆黑。那个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妖界公主,蜷缩在寝殿角落,用指甲生生抠掉了自己半片指甲...而她,思若,只能眼睁睁看着,因为自己的手...已经先一步变成了利爪。

华南瑞的哭声微弱地传来。思若眨了眨眼,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滑落。她不确定那是血还是泪——或许都一样,反正都会被这片魔土吞噬。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林韵婷只是想继续当她的闲散公主,我...我甚至愿意放弃继承权,只要能每天早上醒来时,看见镜子里还是那张正常的脸...

她盯着华南奕腰间晃动的青铜古令。那抹幽蓝的光让她想起某个被尘封的记忆——母亲临终前握着她的手,也是这样的蓝光从瞳孔里渐渐熄灭。但奇怪的是,她现在记不清母亲的脸了,只记得那双手...冰冷得像魔域的土壤。

她无意识地用指甲抠着地面,漆黑的魔土里渗出暗红色的汁液。那些汁液溅到脸上,和血混在一起,黏腻得让人作呕——就像星颜当年洒在她加冕礼服上的红酒。

华南奕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目光平静得近乎冷漠,黑袍下的旧伤疤在月光下泛着青紫。他最终转身离开时,衣摆扫过她沾满血污的指尖——没有丝毫停留。

原来如此。我们都一样...林韵婷在妖界数着凋零的樱花,我在魔域数着扎进身体的魔草...而星颜,您坐在您的高塔上,看着我们像两只受伤的野兽,互相舔舐伤口时...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魔草突然剧烈蠕动起来,更多的倒刺扎进她的内脏。思若终于闭上眼睛,在陷入黑暗前,她恍惚听见了铃铛声——不是公主腰间的银铃,而是记忆里那个遥远的午后,华南瑞用灵力凝成的风铃,在妖界樱花树下清脆的声响...

她嘴角微微扬起,沾血的牙齿在月光下闪过一丝暗芒。如果...如果这就是诅咒的终点...至少让我记住,樱花...是粉色的。

她每动一下,漆黑的魔土就会渗出暗红色的汁液,散发出腐肉般的腥臭。那些汁液像有意识般,总是往她伤口里钻。

淡紫色的魔雾开始凝聚成人形轮廓,隐约能看到类似华南奕母亲的面容——但每当她想看清楚时,雾气就扭曲消散。

远处传来魔虫的低鸣,那声音忽高忽低,竟隐约组成某种咒文的节奏。华南瑞的抽泣声越来越远,最终被魔域特有的"嗡鸣"完全吞噬——那是诅咒在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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