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

司命点头连连：

司命“是，在帝后身上曾见过韦陀菩萨的信物。”

机敏如他，立刻明白了昊辰的意思：

司命“帝君放心，小仙这就回天界去查访帝后魂魄归所。”

昊辰“观雪你也带回去吧，”

昊辰的目光落在观雪身上：

昊辰“我作为凡人这一世，已经时日无多。将它带去天界交给青龙带着，日后……若是在天界相见，我也算是对她……有个交代了。”

司命带着观雪领命而去，昊辰抱着苏念立在原地。天地间变得很静，静得好像只剩他们两个了。雪花纷纷扬扬，落在他们的眉间发上。抬头看着漫天飞雪，昊辰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问怀里的苏念：

昊辰“你说……依着凡人的说法，我们……这算不算共白头了？”

话问出口，却无人回答。他又抱着苏念静立了片刻，最终还是迈开脚步，往他们的小院走去。

　　昊辰将苏念的尸身带回少阳，自然又引起了不小的非议。别有居心之人趁机颠倒黑白，质疑昊辰是否早就与妖为伍，想以此打压少阳的势头，却被璇玑和玲珑你一言我一语地驳斥了回去。而今元朗已除，璇玑的战神之力被苏念尽数归还，仙门的人也不敢在她面前多放肆，只是冷哼一下便甩袖回了自己房中。

璇玑“玲珑，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昊辰师兄？”

自从死而复生后，璇玑便觉得自己对昊辰莫名多了几分关心：

璇玑“苏念姐姐死了，他心里……”

玲珑和钟敏言对视一眼，还是叹息着摇了摇头：

玲珑“还是让昊辰师兄静静吧，这些日子，太折磨他了。等他缓过来，咱们帮着操持一下苏念的后事。”

她轻轻揉了揉璇玑的脑袋，鼻尖又泛上几分酸楚来：

玲珑“你这个臭丫头，又死又活的，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璇玑被她这么一说，也淌下泪来。一头扎进玲珑的怀里，姐妹两个相拥而泣，连一旁的敏言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雪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这个夜晚便显得格外孤单凄清。昊辰站在院中，等待楚影红带人收拾好苏念的遗容，再由他亲自将其入殓。敏善他们抬来了一副松木棺，就停在苏念的小秋千前。

　　有夜风拂过，带得小秋千也跟着摇晃。昊辰眼前浮现出苏念之前在上面边摇边和自己笑着说话的样子，竟也不由露出了微笑。

　　在楚影红刚刚被端沁她们推过来时，昊辰去了一趟恒阳在世时经常打坐闭关的山洞，苏念果然将琉璃盏藏在了这里。在此之前，少阳众人借着找她尸身的名头将整个门派翻了个遍，却无人想着到此处来看看，只有昊辰一下子就想到了这里。

　　这算不算是他们之间最后的心有灵犀？

　　“掌门。”端沁红着眼眶从房中出来：“师父让我请你进去。”

拾级而上，走入门内。暖黄的灯火下，楚影红和小阳峰的一众女弟子正帮苏念最后整理衣冠。见到昊辰进来，楚影红用眼神示意众弟子退出房中，将昊辰唤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