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爱在离心力中抓住前方把手,过山车正快速过桥过河,冲进鬼屋,她对着耳麦抽了抽嘴角:
惜爱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傻子啊?
她揪住被风吹到嘴边的发带尖尖,声音裹在呼啸的气流里像颗蹦跳的糯米丸子。
愚人金的声音混着野人链爪砸进地的闷响。
诺顿·坎贝尔(监管)还挺有自知之明。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野人的咆哮和稿子炸裂的脆响在夜空爆开。
另一方的愚人金正用铁稿绞着野人的腰腹砸向废弃木马。
“哐当!”铁皮凹陷处爆出火星,野人的双手在锈蚀镐头上刮出刺耳锐响。
诺顿·坎贝尔(监管)省点儿力气。
愚人金靴跟碾碎他试图掏出的多夫林。
诺顿·坎贝尔(监管)待会那些侍从给你收尸的时候——
诺顿·坎贝尔(监管)(镐尖突然戳进野人锁骨)还得用这爪子刨坑呢。
而惜爱这边,看着蜡像师追过来了,就这过山车就拖了他不少时间,她下车后也不只是在原地干站着,也躲着,所以当心跳再次响起时候野人已经挨了两刀了,这还是野人肉,有猪的情况下。
顺带一提,他的服饰是稀世时装“星象师”,红褐色长袍以星轨纹路刺绣装饰,暗夜底色衬底,袍摆拖曳如星云流动。
肩部镶嵌荧光生物装饰,散发幽蓝光点,象征“星空幻影”的陪伴。
单边眼镜与额饰水晶呼应学者气质,漆黑长发束于脑后,袖口缀有晶石纽扣,暗喻天体轨迹的精密计算。
右手持巨型望远镜状器物(疑似星象仪),顶端悬浮透明星空球,内部嵌有旋转星海。
喷溅的蜡液裹挟金色星芒,落地后绽开星图纹路,冷/热蜡油切换时伴有短暂星座投影。
蜡油储量恢复时,袍摆如星纱编织般流动再生,动态模拟星辰湮灭与重生。
而她选择在高墙遛蜡像师,开玩笑怎么好遛怎么来,蜡当然不能玩板子了,就跟他绕圈圈。
就让他慢慢打蜡,直到小姑娘的蜡油积到九十,对面国王上挂。
野人链爪还卡在墙缝里滋滋冒电光,状态栏里他刚上挂没多久,小姑娘突然揪着耳麦的蜂鸣器喊:
惜爱怎么还没飞呀?
尾音拖得棉花糖般黏糊糊的,活像在讨要橱窗里的草莓蛋糕。
愚人金正在守尸,听见她的声音挑了挑眉。
诺顿·坎贝尔(监管)快了快了,快飞了。
他锁链绞紧狂欢椅的铰链,野人被铁钩硌到腰的痛嚎震得耳麦发颤。
惜爱灵巧地翻高墙躲避蜡油延缓身上的蜡,蜡像师的蜡浆“滋啦”灼穿她方才站立的魔术箱。
惜爱你瞅瞅——
夜风把埋怨吹成细碎的气音,她故意损道。
惜爱抓得慢死啦,蜡像师先生都要把我喷成奶油了!
然后她就听见锈蚀的镐头的声音,愚人金的铁镐突然劈断鬼屋招牌的钢架。
“咔嚓”一声巨响,断裂的霓虹灯管雨点般砸向侍从头顶,对方的两名侍卫一起试图救人。
诺顿·坎贝尔(监管)这叫慢?
愚人金踩着桅杆借力腾跃,直接到了椅子边上,对着侍从就是一刀,顺便跟她说话。
诺顿·坎贝尔(监管)很快去杀了好吧。
她耳麦里传出铁锈摩擦的杂音,还有他似笑非笑的声音。
诺顿·坎贝尔(监管)老子几分钟从头到尾解决野人带猪遛鬼——
惜爱遛到一处杆子旁边,单脚转了个圈,蝴蝶发簪流苏甩出闪亮的弧线。
惜爱别人全局就几分钟,你这起码要十几分钟~
她险险躲开蜡像师的这轮蜡油,再挨到就满蜡了,裙摆在风里轻轻作响。
诺顿·坎贝尔(监管)不然换你上?你倒是挑剔上了。
愚人金气笑的回道,镐尖刮过地面带出连串火花,他竟再次击倒了好不容易被救出的野人,在地上拖行准备扔到狂欢之椅上。
惜爱蜡枪要满了哦?
她歪头对着空气自语,杏眼里跳动着狡黠的光。
她现在两种选择,一个是提前放香水,一个是用飞轮,显然后者更难,但是嘛——
当惨白蜡雾喷涌而来的瞬间,少女突然旋身跃起,飞轮擦着蜡刃划出金色弧光,裙摆翻飞如振翅的蝶。
惜爱飞轮躲蜡~
软糯的尾音尚未消散,人已轻盈落在墙后,只留下原地一滩禁锢失败的蜡痕。
她真正用飞轮给观战区的还有明天将复盘观看她游戏的求生上了一课,飞轮有多重要。
菲利普的蜡像肩头微微起伏,惜爱趁机翻过窗口,心跳声在耳膜里咚咚敲鼓,思绪却野马般脱缰——
要是上椅子了…他会鞭尸吗?像论坛视频里那样螺旋甩蜡?
反正游戏里蜡像师是最会鞭尸的。若是有一个监管者最可能的话 ,非他莫属,只是不知道,这里现实版的蜡像师会不会。
蜡像师的蜡油如毒蛇般缠上旋转木马的残骸时,惜爱突然踩着木马跃一边去,夜风掀起她墨黑的发髻,蝴蝶簪的鎏金翅翼在月光下划出细碎流光。
——菲利普的袖口已渗出红色蜡油,热蜡,正是他蓄力突袭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