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没被动过?"白敬亭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额头,声音沉得像要把空气都压碎。
易七安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突然变浓,混着淡淡的雪茄烟味和某种草药气息——是他惯用的须后水味道。男人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灼热温度。
"怎么?里面有你的私房钱?"易七安挑眉,故意用指甲轻刮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还是装着你怎么把几百亿家产败光的忏悔录?"
白敬亭突然拽着她手腕往衣帽间深处拖。易七安被拽得踉跄几步,后腰撞到衣架,金属横杆晃动着发出轻响。白敬亭反手锁上衣帽间门,动作快得像阵风。
"别出声。"白敬亭的声音贴在她耳边,温热气息扫过耳垂,激起一片战栗。
易七安能感觉到男人急促的心跳透过衬衫传来,还有他胸腔的起伏。两人距离近得过分,她能看见他脖颈上爆起的青筋,还有那滴顺着下颌线缓缓滑落的汗珠,滴在她锁骨上,又顺着肌肤滑进领口,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
走廊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三叔公的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主卧搜完了就去书房,把保险柜给我撬了!"
易七安屏住呼吸,后背抵着挂满西装的衣架横杆,金属冰凉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和身前男人的体温形成诡异对比。白敬亭的左手还保持着按在她肩后的姿势,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左臂确实伤得不轻。
"喂,"易七安用气声说话,嘴唇几乎碰到他绷紧的下颌,"你的手......"
白敬亭突然抬手捂住她嘴巴,掌心带着铁锈味。易七安能感觉到他指尖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某种极力压抑的情绪,从他按在她后颈的力道就能看出来——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外面传来房门被踢开的巨响,接着是翻箱倒柜的动静。易七安能听见陶瓷摆件摔碎的声音,还有抽屉被强行拉出的刺耳声响。
白敬亭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后颈,那里正是刚才王虎抓出的血痕。温热触感让她想起在楼下时他也是这样碰她伤处,动作看似粗暴,却总在最后关头收住力道。
"唔......"易七安突然感觉肋骨被什么东西硌得生疼。低头看见白敬亭的手正按在她腰间——准确说是按在她内衣夹层里那个黑色盒子的位置。
白敬亭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按在她后颈的手明显用力。易七安抬头看见他原本清冷的瞳孔现在烧着团火,紧紧盯着她被盒子顶出形状的腰身,喉结在紧抿的薄唇下剧烈滚动。
"别碰那里。"易七安压低声音,手指抓住他的手腕想挪开。
男人突然反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力道之大让骨头咯吱作响。易七安瞬间被激怒,抬腿就想给他膝盖再来下狠的——这家伙受伤还不老实。
"别动。"白敬亭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呼吸喷在她额头,"外面有人。"
易七安这才听见脚步声已经到了卧室门口,三叔公的声音就在门外:"这衣帽间搜了吗?"
"还没,看上去是锁住的。"手下的声音回答。
"给我砸开!"
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易七安看见白敬亭眼神骤然变厉,空着的左手迅速扫过衣架,从定制西装口袋里摸出把泛着蓝光的金属物体——是把造型奇特的手枪,枪身雕着白氏徽记。
白敬亭把枪塞进她还空着的那只手,掌心的粗糙茧子擦过她皮肤。
"会用吗?"他的声音贴着她耳廓,带着雪茄和血腥气。
"学过基础靶场。"易七安握紧冰冷的枪身,心跳更快了,"只是没对人开过。"
"那就把他们想象成催你加班的领导。"白敬亭嘴角扯出抹冷笑,左手摸到她掌心,手指覆上她的,教她调整握枪姿势,"三点一线,别闭眼,准星对胸口。"
门外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有人在用工具撬门锁。木质门框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声,显然撑不了多久。
白敬亭突然低头,鼻尖擦过易七安渗血的后颈。温热呼吸扫过伤口,带来一阵战栗。易七安感觉男人的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皮肤,却在最后一刻停下。
"记住,"白敬亭的声音低沉得像叹息,"如果门开了,别犹豫,直接扣扳机。我的人死了有保险赔,你死了谁帮我收房租?"
易七安刚想回嘴,衣帽间的门突然发出巨响。门锁崩飞的瞬间,白敬亭突然将她往侧后方一推,同时抄起旁边的装饰性武士刀——那是挂在衣柜里的摆设,居然是开刃的真刀。
"砰!"
门被撞开的瞬间,三叔公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门口,浑浊眼睛在看见白敬亭的瞬间迸出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