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白敬亭压低的嗓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左手悄悄摸到自己后颈，那里有块皮肤温度异常，"红桃皇后要的根本不是密码，是我们两个人同时在场。"
易七安的瞳孔在强光中收缩成针尖大小。她看见白敬亭后颈那块异常的皮肤正微微起伏，像有什么活物在皮下呼吸。这个发现让她脊背窜起凉意，比太平间的冷气更刺骨。
"雪山威士忌的真实含义——是北山计划的启动密钥。"白敬亭的手指按在易七安后腰那块突然发烫的皮肤，正是她背上九头蛇标记的位置，"红桃皇后需要我们俩的生物特征同时激活系统。"
光柱突然分裂成六道，如同被无形的棱镜折射。六个黑衣人从通道两侧的金属储物柜后闪现，黑色作战服上绣着银白色的九头蛇徽章，与易七安皮肤上的标记如出一辙。最前面的男人扯掉口罩，露出的脸上横贯着一道刀疤，从左眼眉骨延伸到下颌。
"白博士，好久不见。"疤脸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扫过易七安时骤然收缩，"这位想必就是易小姐——我们找了你整整三个月。"
易七安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蛇形戒指——与她在假医生衣领内侧发现的标记完全吻合。空气突然凝滞，只剩下通风系统的低鸣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看来你们才是真正的房东？"易七安往前半步，摆出商业谈判的架势，高跟鞋跟敲击金属地面发出清脆警告，"正好，欠我三个月房租的租客现在就在我旁边。不如我们三方会谈，把租金和违约金一次性算清楚？"
疤脸男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在这种生死关头会听到如此不合时宜的发言。白敬亭趁机挪动脚步，将身体重心压向右侧——那里是对手视觉盲区。
"易小姐说笑了。"疤脸男枪口转向易七安，"我们对房租没兴趣，只需要你口袋里的盒子和你这个人。"
"人？我可警告你，人身绑架是犯法的——绑架债主性质更恶劣。"易七安保持笑容，右手悄悄摸向清洁车侧袋，那里有她刚才顺走的医院消防斧，"再说我这长相......"
话音未落，白敬亭突然拽着她往左侧急滚。三枚麻醉针擦着易七安耳畔飞过，击中身后的金属墙壁，针头部位弹出微型注射器，淡绿色液体在地面迅速蒸发成毒雾。
"装不下去了？"易七安在翻滚中骂道，"早说要动手，老娘还能提前化个战斗妆！"
"闭嘴接吻！"白敬亭突然扣住她的后颈。
唇齿相触的瞬间，易七安嗅到白敬亭口腔里陌生的铁锈味——混着血腥味的威士忌气息。她下意识想推开这个疯子，却感觉到他将什么硬物塞进了自己唇间。金属质感的物体滑入口中，是枚刻着螺旋纹路的金属徽章，表面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记住这味道。"白敬亭的手指擦过她颤抖的唇角，眼神锐利如刀，"这是北山实验室的紧急启动信号——雪山威士忌的真正配方。"
通道两侧的扬声器突然发出嘶嘶电流声，随后响起巴赫《哥德堡变奏曲》的旋律，正是白敬亭喜欢的那首。疤脸男梯队明显骚动起来，为首之人瞳孔骤缩："启动'普罗米修斯'？他们疯了？"
"不想变成筛子就往通风管道爬！"白敬亭扯开暗门边的检修面板，露出狭窄的方形入口，"第七通道，三分钟后启动焚烧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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