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2

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个画面像一道光，在我脑海里闪过。

“后来你爸爸发现了。”他说，“他说我配不上你。他说如果我要留在白家，就得放弃一切，包括感情。我答应了。”

“所以你就……”

“所以我选择了最狠的方式。”他说，“让你恨我，让你离开，让你忘记。我以为这样你就能活下去。”

我看着他，眼泪突然掉下来。

“你这个混蛋。”我说。

他伸手擦掉我的眼泪，动作很轻。

“对不起。”他说，“但我还是不能让你去送死。”

我看着他，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情绪。有恨，有痛，还有……一点点的温柔。

“那你告诉我，”我说，“我该怎么做？”

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

“让我来处理。”他说，“你只需要等着我。”

“等多久？”

“等到一切都结束。”

“那你呢？”

他笑了，笑得很苦。

“我可能……回不来了。”

我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近。

“那你最好给我活着回来。”我说，“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然后他低头吻了我。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吻我，轻轻地，带着不舍和愧疚。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回吻他，用力地。

“你要是敢死，”我在他耳边说，“我就把你挖出来，再杀你一次。”

他笑了，笑声里带着沙哑。

“好。”他说，“我一定回来。”

我们站在窗边，谁都没有说话。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深，城市依旧繁华，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白敬亭的吻带着薄荷烟的凉意，指尖扣住我后颈的力道却烫得惊人。他忽然退开半步，喉结剧烈滚动两下，扯松了领口最上方的纽扣。

"你身上有血味。"他突然说。

我这才意识到方才抓他衣领时蹭破了手背，血珠正顺着腕骨往下滑。他翻过我的手掌查看伤口，呼吸扫过掌心纹路，像是要把每道褶皱都记进眼睛里。

"沈知行还告诉你什么？"

"他告诉我你父亲临终前攥着你的手，说'白家最后一个人不能死在医院'。"我盯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然后你去了地下拳场。"

钢笔在桌面折成两截。

"你怎么去的？"他的声音像砂纸打磨着沉默，"三年前你就该死在那场暴雨里。"

我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淡青色的纹路。那不是胎记，是基因锁发作时留下的印记。他的手指悬在距离皮肤半寸的地方发抖，最终只是把西装外套甩上椅背。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我把染血的玻璃杯推向他，"沈知行为什么帮你藏尸体？"

整间办公室的灯光突然熄灭。

黑暗中有人按下紧急制动开关，红光如血漫过百叶窗。白敬亭拽着我滚进防弹柜的瞬间，窗外炸开刺目的火光。金属碎片穿透三层防爆玻璃，在墙面钉出蜂窝状的弹孔。

"他们找到你了。"他把我圈在怀里，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或者说——找到我们了。"

通风管道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和当年地下室里的动静一模一样。我摸到防弹柜夹层里的格洛克手枪，冰凉的握把让记忆突然清晰：那天他抱着我穿过火场时，怀里也有同样的震动。

"你父亲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子弹上膛的咔嗒声混着警报声，"是这把枪，还是你的手？"

白敬亭的拇指抚过扳机护圈，那里刻着模糊的日期。三月十七日，正是我生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