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7

“第一次，替你父亲进监狱。”她说，“第二次，替你父亲死在火场。第三次……”她瞥我一眼，“就是今晚。”

我攥紧照片，指节发白。雨越下越大，挡风玻璃上全是水痕，像无数眼泪。

“他还活着。”我说，“我感觉得到。”

林晚晴没说话，但嘴角的笑更深了。车灯照亮前方，道路在雨中延伸，看不到尽头。

地下室深处，沈知行和母亲还在缠斗。白敬亭靠在墙边，听着远处传来的枪声。他的血已经流了很多，视线开始模糊。

但他还记得那张照片。易七安出生那天，他偷偷溜进实验室。隔着玻璃，他第一次看到那个婴儿。她的手紧紧攥着脐带，像抓住命运的绳索。

“活下去。”他喃喃自语，闭上了眼睛。

雨还在下。世界仿佛被泪水淹没。

\[未完待续\]林晚晴把车停在废弃工厂后巷。雨还在下，挡风玻璃上全是水珠。她关掉引擎，转头看我。

“你父亲的老宅就在隔壁。”她说，“但那里不安全。”

我攥着照片，指节发白。“现在哪都不安全。”

她伸手打开储物格，取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拿着。”

我接过刀，金属冰冷贴着手心。“你早就准备好了？”

她没回答，只是解开安全带。“我们得快点。他们不会放弃追踪。”

我推开车门，雨水立刻灌进来。她走在前面，伞面压得很低。我跟着她穿过铁门，脚步声混着雨声，格外清晰。

老宅的门虚掩着。林晚晴按住门框，示意我停下。她侧耳听了几秒，轻轻推开门。

屋内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霉味。灰尘在光柱里飘浮。我走进客厅，看到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抱着婴儿，笑容温柔。

和我手中那张一模一样。

林晚晴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旧相册。她翻开第一页，指了指角落里的数字。“密码。”

我蹲下来，发现书架底部有个暗格。手指触到密码锁时，心跳加快。

“等等。”她按住我的手，“你真想知道全部？”

我点头。

她叹了口气，松开手。

我输入数字。咔嗒一声，暗格弹开。里面躺着一个U盘和一叠文件。我拿起U盘，背面刻着“N-01”。

“涅槃计划第一代。”林晚晴低声说。

我将U盘插进笔记本。屏幕亮起，目录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我点了播放。

画面跳动几下，出现一个实验室。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操作台前。是母亲。

她抬头，直视镜头。

“如果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已经死了。”她的声音冷静，“或者，你已经找到真相。”

画面切换。一个培养舱出现在镜头里。里面躺着一个婴儿，身上连接着各种管线。

“这是第一代试验体。”她继续说，“失败了。第二代……”她顿了顿，“就是你。”

我盯着屏幕，手指掐进掌心。

“你以为你是人类。”她说，“但你不是。”

林晚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别看了。”她声音发紧，“现在还不行。”

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们同时屏住呼吸。

门把手缓缓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