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11

\[正文内容\]

手术台上的灯忽闪了一下。那男人戴上橡胶手套，指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你到底说不说？"他问。

我攥紧匕首，指节发白。林晚晴的脸色越来越差，嘴唇已经泛青。

外面的引擎声越来越近。我能听见车门开合的声音，脚步踩在积水里的哗啦声。

"先救她。"我说。

男人没动，只是看着我："你父亲为什么要销毁'涅槃计划'？"

我咬紧牙关。三年前的记忆像碎片一样在脑海里闪现。父亲深夜伏案写东西，白敬亭站在我身后，手里握着一支注射器。

"我不知道。"

"你在说谎。"他往前走了一步，"你体内有基因锁。那东西会杀死所有试图伤害你的人。可白敬亭为什么没死？"

我后退半步，后背撞到手术台。林晚晴的手还在地上划着，那是密码——"小心背后"。

男人突然笑了："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涅槃计划'启动时，我就在实验室。我是第一个失败品。"

我盯着他。他的瞳孔在暗处泛着诡异的蓝光。

"所以你恨我父亲。"我说。

"他背叛了整个计划。"男人的声音陡然拔高，"他发现了真相，却要毁掉一切。"

"什么真相？"

他正要开口，手术台上的林晚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从她嘴角溢出，在白色床单上晕开一朵红花。

"先救她。"我的声音发抖。

男人摇头："你父亲留给你一个盒子，里面藏着真相。告诉我，盒子在哪。"

我摸向口袋。U盘还在。但我知道父亲真正的秘密不在那里。

"在..."我犹豫了一下，"在白氏集团地下五层。"

男人眯起眼睛："你骗我。"

话音未落，他猛地扑过来。我挥刀格挡，刀刃划过他手臂，溅出一滴血。那血落在地板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你的血..."我瞪大眼，"不是红色的。"

是蓝色。

"看来你知道得太多了。"他扯下白大褂，露出手臂上的金属关节，"我早就不是人了。"

我往后退，撞到墙角的药柜。玻璃瓶叮当作响。

"别动。"他逼近一步，"把盒子交出来。"

就在这时，手术台上的林晚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她的手指深深掐进他皮肤，蓝色血液顺着指缝流出来。

"快跑！"她嘶声说。

我转身冲向门口。身后传来打斗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刚跑到货车旁，身后诊所爆发出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热浪把我掀翻在地。

我挣扎着爬起来，看见林晚晴躺在地上，胸口一片血迹。

"撑住。"我把她抱上车，"我们换个地方。"

车子刚启动，后视镜里就出现几道黑影。他们举着枪，朝这边追来。

我猛踩油门。车子冲进雨幕。

"七安..."林晚晴靠在我肩上，声音微弱，"那个医生...他说得对..."

"别说那么多。"我握住她冰凉的手，"马上就能找到医生。"

她轻轻笑了："你还记得三年前吗？你父亲把你送进疗养院那天..."

我摇头："我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