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心里一阵发冷。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白敬亭忽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咯咯声。女人立刻将针管扎进他手臂。
“你给他打了什么？”我抓住她手腕。
“让他清醒的东西。”她抬头看我，“但也可能杀了他。”
我愣住了。
“你父亲留下这瓶药，说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用。”她看着白敬亭逐渐平稳的呼吸，“现在就是关键时刻。”
我松开她，心里五味杂陈。
“你是谁？”我终于问出口。
她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说道：“我是你的母亲。”
我浑身一震。
“别开玩笑了。”我冷笑，“我妈三年前就死了。”
“那是假死。”她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一道疤痕，“三年前你车祸时，是我把你送到医院。当时你手腕上有这个标记——”她指着白敬亭的手腕，“和他一模一样的条形码。”
我感觉天旋地转。这一切太荒谬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问。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因为我欠你父亲一个承诺。而且……我也是你的母亲。”
我摇摇头：“我不信。”
“你当然不信。”她叹了口气，“因为你还不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
“关于‘涅槃计划’。”
我握紧手中的芯片：“我已经知道了。”
“不，你只知道皮毛。”她走到窗边，外面是漆黑的夜色，“真正的真相，会让你失去一切。”
我盯着她背影：“那就告诉我。”
她转身看向我：“你真的想知道？即使知道真相会让你失去他？”
我回头看白敬亭，他的脸苍白如纸，但胸口还在起伏。
“我宁愿知道真相然后痛苦，也不要活在谎言里！”
她看着我，许久才点头：“好。”
沈知行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时开口：“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林晚晴的人随时可能找到这里。”
女人点头：“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但必须尽快走。”
白敬亭忽然睁开眼，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我。
“七安……”他沙哑地喊了一声，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我立刻跪到他床边：“我在。”
他伸手想碰我脸，却只抬到一半就垂了下去。
“密码……是137……”他艰难地说，“地下室第三层……别相信她……”
我愣住了。
他为什么知道密码？他明明已经昏迷了那么久。
“你早就恢复意识了？”我问他。
他嘴角微微扬起，却没有力气说话。
我转头看向女人：“你早就知道他是清醒的？”
她没有否认。
“你们到底在骗我什么？”我质问。
她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能知道。”
“那就别说了。”我冷冷地说，“我们走。”
沈知行扶起白敬亭，准备离开。女人没有阻拦。
“记住。”她在我身后说，“当你打开那扇门的时候，有些东西再也关不上了。”
我没理她，跟着沈知行走出医务室。
外面的夜色深沉，风很大。我抱着白敬亭，能感觉到他心跳微弱，但还在跳。
“我们去哪儿？”我问沈知行。
“先找个地方给你朋友治疗。”他说，“然后再去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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