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对不起。”他说,“我必须这么做。”
我冲过去扶住他:“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我来晚了。”
我看着他,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我问。
他看着我,轻轻擦去我的眼泪:“我是你的N-001。”
我愣住了。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谁。”他说,“但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想让你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
“可你骗了我。”
“是的。”他点头,“但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他深吸一口气:“我想带你走。”
“去哪里?”
“离开这里。”他说,“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
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一切。
“你拿到解药了吗?”
他点头:“拿到了。”
我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那我们走吧。”
他伸出手,我握住。
那一刻,我知道,无论前方是什么,我都愿意跟他一起走下去。
\[未完待续\]白敬亭的手很凉,枪管还在冒烟。风从我们之间穿过,吹得他衣角翻飞。
我看着倒下的林晚晴复制体,血正从她胸口渗出,在地上积成一小滩。
“她……”我刚开口,喉咙就哽住了。
“别看了。”白敬亭拉着我往卡车后门走,“他们很快会追上来。”
沈知行已经先一步跳下车,蹲在角落张望。女人跟在我们后面,一句话没说。
“你从哪里来的?”我问他,“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他没回答,只是握紧了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茧子,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
远处传来脚步声,至少有五六个人。
“这边!”女人做了个手势,带我们钻进旁边的排水管道。
水没过脚踝,味道很臭。白敬亭把我护在中间,他的后背贴着湿漉漉的水泥壁。
“你受伤了。”我发现他衣服上有血迹。
他摇头:“不是我的。”
我盯着他看,他避开我的视线。
沈知行突然拉住我的胳膊:“别说话。”
我们都屏住呼吸。脚步声从管道上方经过,有人用枪托敲了敲铁盖。
“没人。”另一个人说,“去别的地方找。”
等脚步声远了,女人才轻轻掀开铁盖。
我们爬出去时,天已经快亮了。风吹在脸上,带着一点冷意。
“现在怎么办?”沈知行问。
“去父亲的老宅。”女人说,“那里还有最后一个解码器。”
白敬亭的表情变了:“你知道地址?”
女人点头:“我带你去。”
我看着她:“你不是说那里很危险?”
“是。”她说,“但我们现在没得选。”
白敬亭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好。”
我们坐上一辆偷来的车。女人开车,白敬亭坐在副驾。我和沈知行挤在后座。
车子驶上高速时,我忍不住问:“你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白敬亭侧过头看我:“你想听真话?”
“废话。”
他笑了笑,笑容有点苦:“那晚我没死。他们把我带回去,又做了一次实验。”
我心里一沉:“什么实验?”
“记忆强化。”他说,“他们想让我彻底忘记你。”
我攥紧拳头:“但他们失败了。”
“是的。”他伸手想碰我,又缩了回去,“但我逃出来得太晚了。等我找到你时,你已经……失忆了。”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树影:“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我试过。”他说,“但每次我想说,你都会头痛。医生说你的大脑承受不了太多刺激。”
我愣了一下:“所以那天晚上,你在仓库等我……”
“是。”他点头,“我想看看你还记得多少。”
“结果呢?”
“你忘了所有事。”他说,“除了画素描的习惯。”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手指还残留着铅笔的痕迹。
“所以你才一直跟着我?”
“是的。”他说,“我欠你的。”
我看着他:“你不欠我任何东西。”
他笑了,笑得有点疼。
车子突然一个急转弯,我差点撞到车窗。
“到了。”女人说。
我抬头看,一栋老房子孤零零地立在山坡上。窗户破了,门也半开着,像是被人踹坏的。
“有人来过。”白敬亭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