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正好。”
她看着我:“你变了。”
“是啊。”我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心里都那么乱。”
她表情有点奇怪:“你……”
“我们走吧。”我上车,“带我去见我妈——不,见那个女人。”
车子驶向医院的路上,我打开手机,翻到白敬亭的照片。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拍的,他在仓库门口站着,阳光照在他侧脸。
“你知道吗?”我对着照片说,“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不只是这一世,还有前世。”
林晚晴没说话,只是握紧方向盘。
医院后门停着一辆救护车。女人已经在等我们,白敬亭躺在担架上,盖着白布。
我掀开布看他。他的脸比刚才更白了,嘴唇发青。
“快进去。”女人催促。
我们刚走进急诊室,就听见脚步声。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围过来,但眼神不对。
“是假的。”女人低声说,“他们是白婉如的人。”
“把人交出来。”领头的医生说。
我挡在担架前:“谁给的命令?”
“白总。”他说,“这是为了保护医院的安全。”
“保护个屁!”我吼道,“你们是要杀了他!”
那人笑了:“易小姐,你父亲的事我很遗憾。但有些事,不是你能改变的。”
“是吗?”我掏出解药瓶子,“那你们猜猜,这是什么?”
他们的表情变了。
“解药。”我说,“最后一份。”
“你疯了!”医生往前一步,“那种东西不该存在!”
“是你们疯了才对。”我说,“你们以为毁掉它就能控制我们?”
“你们根本不是人。”另一个医生说,“只是失败的产物。”
我举起瓶子:“要不要试试看?”
气氛凝固了几秒。
“让开。”女人突然开口,“否则我现在就让他注射。”
医生们犹豫了。
就在这时,白敬亭的手指动了一下。我立刻低头看,他的睫毛也在颤动。
“他醒了!”我喊。
所有人看向他。
他的眼睛缓缓睁开,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那一刻,我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你……”他声音沙哑,“来了。”
我眼泪又涌出来:“你说过要带我走的。”
他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
医生们趁机扑上来,但女人已经拔出针管,把解药推进了他的静脉。
“你疯了!”医生尖叫。
白敬亭突然坐起来,动作快得像猎豹。他一把抓住最近一个医生的衣领,力道大得能把人举起来。
“你们……”他声音变得低沉沙哑,“该死。”
我愣住了。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平时那个冷静克制的白敬亭,而是……野兽。
“白敬亭!”我抓住他胳膊,“醒醒!”
他转头看我,眼神闪过一丝清明。
“七安……”他松开医生,捂住头,“我……我控制不住……”
“是解药的作用。”女人说,“它激活了你们的原始本能。”
“那怎么办?”我急了。
“让他们分开!”她喊,“越远越好!”
我后退一步,但白敬亭立刻伸手抓住我手腕:“别走……”
他的手掌滚烫,像是发烧。
“我没事……”他看着我,“真的。”
可我知道不是这样。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在翻涌,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放开我。”我轻声说。
他摇头:“不。”
“你会伤害我的。”我说,“我不想你后悔。”
他眼神痛苦:“我不会……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