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自己都不确定。”我伸手摸他脸，“你感觉到了吗？心跳越来越快，血液在沸腾，每根神经都在尖叫……”
他瞳孔收缩：“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一样。”我说，“这就是我们的诅咒。”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注射解药。”
“是我自己决定的。”我说，“我想看看，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
他睁开眼，这次眼神温柔了些：“谢谢你。”
“别谢我。”我说，“我们还得想办法控制它。”
“怎么控制？”林晚晴插话。
“只有一个办法。”女人说，“你们必须……”
她的话被警报声打断。医院的广播响起：“警告！警告！紧急疏散！”
我们冲出去，看见外面黑压压一片。白婉如的人包围了医院。
“他们来了。”沈知行握紧枪。
白敬亭站在我面前，挡着我：“七安，躲好。”
“我不躲。”我说，“我们一起。”
他转头看我，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真不怕我？”他问。
“怕。”我说，“但我更怕你一个人面对他们。”
他笑了，笑得有点苦：“你总是这样。”
“怎样？”
“明知道危险，还是往火坑里跳。”他说，“三年前是，现在也是。”
“因为我知道你能救我。”我说，“就像这次，你中枪了还来救我。”
他摇头：“你总是不明白……真正需要救的是我。”
“那现在就让我救你。”我说。
他看着我，突然伸手把我拉进怀里。他的心跳声很大，震得我耳朵发麻。
“抱紧我。”他低声说，“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松开。”
我抱住他：“好。”
外面的枪声响了。我们冲出去，子弹在耳边呼啸。
白敬亭把我护在中间，他的背被击中两枪，但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你疯了！”我喊。
“我喜欢你这样担心我。”他喘着气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怒吼。
他笑了：“我就喜欢你生气的样子。”
我咬牙切齿：“你再这样，我就……”
“就怎样？”他挑眉。
“我就亲你。”我脱口而出。
他愣住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凑近他耳朵，“我就亲你。”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连耳尖都红透了。
“你……”他结巴，“你别乱来。”
“是你先惹我的。”我踮脚吻他。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然后慢慢软下来。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更快了，像是要跳出胸腔。
外面的枪声更大了，但我们谁都没动。
直到沈知行踹了我们一脚：“你们两个够了吧！”
我们分开，白敬亭的脸比刚才更红了。
“抱歉。”他小声说。
“你该道歉的是这个。”我指着他身上的伤口。
他低头看，血已经浸透衣服。
“我没事。”他说，“真的。”
“闭嘴。”我把外套撕成布条给他包扎，“下次再这么逞强，我就……”
“你就怎样？”他笑。
“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说。
他表情变了：“别。”
“那你听话。”
“好。”他乖乖点头。
林晚晴在一旁咳了两声：“两位，要不先逃命？”
我们这才发现，已经被包围了。
白婉如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枪。
“真是感人。”她说，“可惜没用。”
白敬亭把我拉到身后：“别怕。”
“我才不怕她。”我说，“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白婉如冷笑：“真相就是，你们根本不配活着。”
“那你也一样。”我说，“因为你也不是人类。”
她愣住：“你怎么知道？”
“昨晚的视频。”我说，“我看到了。你也是试验体，只是比我们早一代。”
她脸色变了。
“所以你害怕我们。”我说，“因为你知道，我们才是最终的成功品。”
她咬牙：“你们只是失败品的复制品！”
“可我们活下来了。”白敬亭说，“而你们……正在衰败。”
白婉如举枪对准我们：“那就一起死吧。”
枪声响起。
\[未完待续\]枪声响起的瞬间，白敬亭把我推开。我摔倒在地，看见他胸口绽开一朵血花。
“不！”我尖叫着爬起来。
他的血滴在我脸上，温热的，带着铁锈味。
白婉如举起枪，对准我：“该结束了。”
沈知行突然从侧面冲出来，把她扑倒。枪飞出去，滑到我脚边。
“捡起来！”林晚晴在我耳边喊。
我机械地弯腰，手指碰到冰凉的枪柄。
白婉如挣扎着大喊：“你们都是失败品！连人类都算不上！”
我举起枪，对准她。
“七安！”白敬亭的声音很弱，“别……”
我扣住扳机的手指在颤抖。
“你知道吗？”白婉如笑了，“你妈妈也是这么死的。她求我放过你，可我还是……”
我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砰！”
枪声再次响起。
白婉如瞪大眼睛，嘴角溢出血。她缓缓倒下，手里还攥着染血的照片，是我们小时候的合影。
我扔掉枪，跑向白敬亭。他躺在地上，呼吸越来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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