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冲过来检查他的伤口：“必须立刻手术。”
“可这里……”我环顾四周，到处都是白婉如的人。
“救护车！”林晚晴指着后门，“他们还没来得及搜查。”
我们抬着白敬亭冲出去。他一直在流血，把我的衣服都浸透了。
“撑住。”我握着他的手，“你说过要带我走的。”
他眼皮动了动，手指轻轻回握。
“快到了。”我继续说，“再坚持一下。”
救护车启动，女人一边开车一边说：“他失血太多，随时可能……”
“别说丧气话！”我吼道。
林晚晴翻出急救包：“让我试试。”
她按住白敬亭的伤口，手很稳。我这才发现她动作熟练，完全不像个刚毕业的医生。
“你到底是谁？”我问。
她没回答，只是专注地处理伤口。
白敬亭突然抓住我手腕：“七安……”
“我在。”我把脸贴在他掌心。
“如果……我出事了……”他声音断断续续，“记住……地下室……第三个柜子……”
“说什么傻话！”我打断他，“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想笑，却牵动伤口：“你总是……这样……”
救护车急转弯，我差点摔倒。林晚晴扶住我，眼神复杂。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我盯着她，“关于实验的事。”
她沉默了几秒：“我父亲是研究员之一。”
我愣住了。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她说，“我只是……不想再看着别人死去。”
我想起白敬亭昏迷前的话，心里突然涌上不安。
医院远远望见闪烁的警灯。女人骂了句脏话：“他们追来了。”
“去城东仓库。”林晚晴说，“那里有备用设备。”
“你疯了？”女人喊，“那地方十年前就废弃了！”
“我知道。”林晚晴握紧方向盘，“但那是唯一的选择。”
白敬亭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我摸他脖子，脉搏细若游丝。
“快点！”我对林晚晴喊，“他不行了！”
她猛踩油门。救护车在街道间穿行，后面隐约传来追兵的车声。
仓库出现在视野里。生锈的铁门半开着，像张开的嘴。
女人跳下车打开后门。我们抬着白敬亭进去，屋内弥漫着灰尘和霉味。
“手术台在二楼。”林晚晴带路。
我把白敬亭放在冰冷的金属台上，他脸色白得吓人。
“准备输液。”女人翻找药品，“谁会打针？”
我举起手：“我。”
她们都看向我。
“我妈妈教过我。”我说，“她说总有一天会用上。”
林晚晴递给我针管。我的手很稳，一针见血。
“很好。”女人夸奖，“现在我们需要……”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林晚晴看向窗外：“他们找到了。”
“继续！”我盯着白敬亭苍白的脸，“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眼皮动了动，像是在回应我。
门被撞开的声音响起。我转身举起枪，却看见沈知行站在门口，浑身是血。
“他们……”他喘着气，“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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