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他说，"一定要去。"
我咬着嘴唇点头："好。"
他这才松开手，整个人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
女人开始手术。我站在一旁，看着她熟练地操作着各种仪器。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一边缝合伤口一边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曾经像你一样。"
"你也是试验体？"我问。
"第三代。"她说，"失败品。所以我活不了太久。"
我沉默了。原来这就是她愿意帮我们的原因。
手术持续了两个小时。当最后一针缝完时，白敬亭的脸色已经白得透明。
"接下来就看他自己了。"女人擦了擦汗，"但毒素扩散得太快，我们必须找到中和剂。"
"你知道在哪吗？"我问。
她摇头："这是白氏集团最核心的秘密。"
我转身看向林晚晴："你父亲参与过实验，对吧？"
她犹豫了一下："是。但资料都在总部保险库里。"
"那就去偷。"我说。
"你疯了吗？"她瞪大眼睛，"那里戒备森严。"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在乎这个？"我冷笑，"我已经失去太多，不想再失去他。"
就在这时，白敬亭的手指动了动。我立刻凑过去，听见他含糊地说："密码……137……"
"你说什么？"我问。
他没有回答，又陷入了昏迷。
"密码137？"林晚晴若有所思，"我记得那是白氏集团老实验室的门禁密码。"
"老实验室？"我抓住她胳膊，"在哪？"
"城南。"她说，"但那里早就废弃了。"
"正好。"我说，"没人会想到我们去那里。"
女人突然拦住我："你想清楚。毒素在他体内扩散得很快，可能撑不了多久。"
"所以我必须现在就去。"我说，"等不了。"
她看了我很久，终于点头："带上这个。"她递给我一支针剂，"这是从他血样里提取的中和剂，但效果未知。"
我接过针管："谢谢。"
走出仓库时，天已经亮了。我回头看了眼躺在手术台上的白敬亭，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林晚晴开车送我去城南。路上她一直沉默，直到快到目的地才开口："七安，关于我父亲的事……"
"现在别说这个。"我打断她，"先帮我找到中和剂。"
她苦笑："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没说话。车停在一栋破旧的大楼前。这里比我想象中还要荒凉。
"小心点。"她说，"这里可能还有监控。"
我们绕到后门。锁已经锈死了，我掏出工具开始撬。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她问。
"三年前就开始学了。"我说，"那时候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用上。"
门开了。我们小心地走进去。灰尘在阳光下飞舞，空气中弥漫着霉味。
"实验室在地下三层。"林晚晴带路。
电梯还能用，但下降时发出吱呀声，让人提心吊胆。
地下三层的门开着。里面的东西都搬空了，只剩下满地的玻璃碎片。
"等等。"林晚晴突然停住，"这里不对劲。"
我也感觉到了。空气中有种奇怪的味道。
"有人来过。"她说。
我们继续往里走。在最里面的房间，我发现了那个保险柜。上面贴着标签：N-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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