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31

"这是什么？"我问。

林晚晴脸色变了："这是……你的代号。"

我试着输入137。锁居然开了。

保险柜里只有一个文件夹。我翻开，发现全是关于基因改造的资料。

"这是……"林晚晴突然惊呼，"这就是他们想要掩盖的真相！"

我快速浏览内容。越来越多的记忆涌现出来。父亲教我认字时的样子，白敬亭第一次见我时的表情，还有那个雨夜……

"七安！"林晚晴突然拽住我，"有人来了！"

我们躲进角落。几个穿黑衣服的人走了进来，拿着枪。

"找到了吗？"领头的问。

"还没有。"另一个人回答，"但保险柜被打开了。"

他们开始翻找。我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是沈知行的号码。

我赶紧关机，但已经晚了。

"那边！"有人喊。

枪声响了。我和林晚晴往楼梯口跑。子弹在耳边呼啸。

"分开走！"她喊，"我去引开他们！"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冲向另一边。

我抱着文件往电梯跑。身后传来脚步声。

电梯慢慢升起。我靠在墙上，感觉心跳快要停止。

回到车上时，天已经黑了。我立刻赶回仓库。

白敬亭还在昏迷。女人说毒素已经蔓延到心脏，时间不多了。

我握紧那份文件。这里面藏着答案，但我需要更多时间研究。

"先给他注射中和剂。"女人说。

我拿出那支针管。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等等。"沈知行突然开口，"我刚收到消息，白婉如的尸体不见了。"

\[未完待续\]我盯着沈知行，手指攥紧了手机："什么意思？"

"监控显示凌晨三点十五分，停尸房的门被人打开了。"他声音发紧，"守夜的人被迷晕了。"

女人突然按住我的手："别慌。这种情况我见过。"

白敬亭的手指动了一下。我立刻蹲下去听，只听见他含糊地说着什么。

"他说什么？"沈知行问。

我凑近了些。白敬亭的嘴唇在动，但听不清。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胸口剧烈起伏。

"等等。"女人突然掀开他的包扎，"伤口……颜色变了。"

原本发黑的边缘现在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我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毒素变异了。"女人快速调整监护仪参数，"必须立刻注射。"

针管刺入皮肤的瞬间，白敬亭突然睁开眼睛。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骨头捏碎。

"看着我。"他声音沙哑，眼神却异常清醒，"她没死。"

"谁？"我心跳漏了一拍。

"白婉如。"他说完这句话就昏过去了。

我的心跳得厉害。想起她倒下时那个笑容，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就像三年前生日那天——

"七安！"女人喊醒我，"帮我按住他！"

白敬亭开始剧烈抽搐。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我扑上去压住他："醒醒！你给我醒过来！"

他咬紧牙关，嘴角渗出血丝。我看见他的脖子上凸起一条青色的纹路，像蛇一样往耳后蔓延。

"这是……"女人脸色变了，"他们说的原始本能。"

沈知行突然举起了枪："如果他失控怎么办？"

"你敢！"我瞪着他，"放下枪！"

"冷静点。"女人拦住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控制毒素。"

白敬亭的手指深深掐进我的手臂。我能感觉到他在发抖，但眼神里有种陌生的光芒。

"七安……"他忽然松开我，声音沙哑，"你闻起来真香。"

我不敢动。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另一个人，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

"让我看看你的脖子。"他坐起来，动作快得像猎豹，"那里有我的印记吧？"

我往后退。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铁锈混着檀木香。

"白敬亭，你清醒一点！"我喊。

他歪着头看我，嘴角扬起一个陌生的笑容："三年前你就该死了，知道吗？"

我的血液瞬间冰冷。这根本不是他会说的话。

"七安小心！"沈知行扑过来。

白敬亭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放开她！"女人把一支镇静剂扎进他脖子。

他闷哼一声，动作却没有停下。我能看到他瞳孔里泛起的血色。

"快把他绑起来！"女人喊。

沈知行从背后抱住他。白敬亭猛地仰头，撞在沈知行鼻梁上，鲜血四溅。

"你们不明白。"他舔掉嘴角的血，"我们是一样的。"

我想起保险柜里的文件。基因改造，编号N-002。父亲最后一次见我时欲言又止的表情。

"白敬亭！"我冲到他面前，"看着我！你是我的软肋，记得吗？"

他动作顿了一下。那抹血色从瞳孔中退去，眼神变得清明。

"对不起。"他松开我，整个人瘫软下去，"它……在吞噬我。"

女人赶紧检查他的生命体征："毒素进入脑部了。"

我跪在他身边。他握着我的手，指尖冰冷："去找林晚晴……她知道……"

话没说完就失去了意识。我摸他的脉搏，微弱但还活着。

"他刚才说去找林晚晴。"我对沈知行说。

"可是白婉如的事还没解决。"他擦掉脸上的血。

我站起来："你觉得白婉如为什么会复活？"

沈知行愣住了。

"因为她也是试验体。"我说，"和白敬亭一样的人。"

女人突然开口："不对。他们不一样。白婉如是第一批，而他是第四批。"

"什么意思？"我问。

"这意味着……"她神色凝重，"他们体内改造基因不同。白婉如应该掌握着更关键的技术。"

我想起白婉如最后的那个笑容。她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七安。"沈知行突然指着窗外，"有人来了。"

仓库外传来汽车引擎声。我抓起枪，躲在手术台后面。

车灯照亮了整个仓库。我数着脚步声，至少有六个人。

门被踹开的瞬间，我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