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喊。
“让你看看真正的你。”她缓缓举起手,“还有他。”
她身后忽然亮起几束强光。几个黑衣人押着一个人走出来。那人手脚都被锁链捆着,低头站在那里。
“白敬亭!”我几乎要冲出去。
“别动。”女人按住我,“这是陷阱。”
我盯着那个人。他的头发遮住了脸,身上还穿着刚才手术时的病号服。可他的姿势……不对劲。
白敬亭从来不会这么站。
“假的。”我咬牙,“是替身。”
“聪明。”白婉如鼓掌,“不愧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女儿。”
我浑身一震。
“没错。”她笑得更开心了,“你父亲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但他还是把你当亲生女儿养。真是个傻子。”
我感觉胸口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裂。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
“七安!”女人抓住我的肩膀,“控制住自己!你现在不能失控!”
我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皮肤下的每一条经络都在跳动。记忆像洪水一样涌来——三年前的雨夜,父亲最后对我说的话:“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女儿。”
“七安!”林晚晴在电话里大喊,“听着,如果你真想救他,就去地下四层。那里有一个冷冻舱,里面藏着最初的样本。”
“什么样本?”
“你们两个人的胚胎。”
我愣住了。
“白婉如没有骗你。”她说,“你和白敬亭确实不是普通人。你们是同一批实验品,但你们的DNA是融合的。你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互相激活彼此的潜能。”
我转头看向白敬亭。他似乎听到了什么,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我去了。”我对林晚晴说,“但如果我死了……”
“你不会。”她打断我,“因为你比他们想象的更强。”
我挂断电话,转向女人:“帮我照顾他。”
“等等。”她拉住我,“带上这个。”她递给我一个注射器,里面是幽蓝色的液体,“这是从他血样里提取的最后一点中和剂。”
我接过针管,塞进衣兜。
“小心。”沈知行说,“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你下去可能会触发某种机制。”
我点点头,悄悄绕到后门。这里有个通往地下室的通风管道,是我和白敬亭上次逃命时发现的。
爬进管道时,我回头看了一眼。白敬亭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像是随时都会消失。
“等我回来。”我在心里说,“这次,换我来救你。”
通风管道很窄,我只能匍匐前进。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铁锈的气息。管道尽头是一个废弃的配电房,墙上贴着泛黄的线路图。
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老旧的日光灯在闪烁。我沿着墙根往前走,能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
走到楼梯口时,我听见两个黑衣人在说话。
“老板说今晚就能搞定。”
“那两个试验体真可怕,上次差点把整个实验室炸了。”
“听说他们是用同一个胚胎分裂出来的?”
“嘘——小点声。老板来了。”
我缩在拐角,看见白婉如走了过来。她身边跟着几个保镖,手里拿着一个金属箱。
“把冷冻舱准备好。”她说,“等他们见面的时候,让他们彻底觉醒。”
我屏住呼吸。等到他们走远,我才继续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