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起那串血迹。那个赤脚的女人，到底是谁？
\[未完待续\]我扶着白敬亭往出口走，他的身体越来越烫。沈知行在前面开路，握枪的手背青筋暴起。
"林晚晴..."白敬亭突然又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她不是试验体。"
我脚步顿了顿："什么意思？"
"她是实验失败品。"沈知行替他回答，"当年他们想造出和正常人一模一样的试验体，但她出现了排异反应。"
走廊尽头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我们同时停下脚步。白敬亭靠在我肩上喘息，鼻尖蹭到我脖子时带着滚烫的温度。
"所以她才会流血。"我说，"真正的试验体不会流血。"
"不止流血。"白敬亭抓住我的手腕，指尖烫得发抖，"她会痛。"
这句话让空气凝固了几秒。沈知行突然把我们推进旁边的房间："有人来了。"
我们躲在堆放杂物的储物间里。透过门缝，我看到一个赤脚的身影从走廊经过。她的动作很慢，像是拖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她在找东西。"白敬亭贴着我耳畔说，呼吸热得发烫，"或者...在等什么。"
林晚晴停在门前。我的心跳声大得吓人。她弯下腰，沾满血污的手指在地面划动。我屏住呼吸，直到听见脚步声远去才敢松气。
"她在画地图。"沈知行蹲下身查看地面痕迹，"通向地下二层。"
"那里不是早就封了吗？"白敬亭皱眉。
"看来有人重新打开了。"沈知行掏出手机，"我需要调监控。"
我扶着白敬亭坐在地上。他的额头烫得吓人，脸色却白得像纸。我想说话，却被他用手指抵住嘴唇。
"嘘..."
他示意我看门外。林晚晴不知何时折返回来，在门口来回徘徊。她突然抬手，血淋淋的手掌按在门板上。
"她在听。"白敬亭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别出声。"
沈知行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蓝光。林晚晴猛地转头，眼睛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光。我们僵在原地，看着她拖着脚步离开。
"她怕光。"我说。
"因为她的眼睛做过改造。"白敬亭靠在我肩上，声音越来越弱，"强光会让她的神经突触..."
他的话没说完就断了。我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像是寒冬里瑟缩的幼猫。沈知行摸了摸他的脖子："体温超过四十度了。"
"副作用？"我问。
"嗯。"白敬亭咬着牙忍耐，"记忆重置...太仓促..."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我手臂。我能看到他后背渗出的冷汗，浸透了整件衬衫。沈知行翻出急救包给他注射退烧针，却被他推开。
"没用..."他喘着气说，"只能...等..."
"等什么？"
"等她..."他声音突然哽住，瞳孔剧烈收缩，"天！她要启动那个！"
我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走廊尽头的墙上有个红色按钮，旁边标着"紧急制动"。林晚晴正朝那个方向移动，拖在地上的手留下蜿蜒的血痕。
"那是什么？"我问。
"如果我没猜错..."白敬亭挣扎着站起来，"是核磁共振仪的...终极模式。"
沈知行脸色大变："能同时抹除三百米范围内所有人的记忆。"
"包括她自己。"白敬亭抓住门框，"快！在她按下按钮前..."
他话没说完就踉跄了一下。我扶住他时，感觉他的体温更高了。他的睫毛在颤抖，汗水顺着下颌滴落。
"你撑不住了。"我说。
"我比谁都清楚..."他扯出一个苦笑，"但这次...不能倒下。"
沈知行已经冲出去。我和白敬亭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越靠近按钮，就越能听到低频的嗡鸣声。那种声音让人头晕目眩，像是有无数钢针在刺入大脑。
林晚晴的手指已经碰到了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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