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离开这儿。"沈知行说,"刚才那声像是承重墙塌了。"
"等等。"白敬亭拉住我们要走的脚步,"林晚晴知道些什么。"
"现在不是追查真相的时候。"我急了,"你都烧成这样了..."
他忽然抓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让我疼。"听着,"他说,"如果我说我能找到她,但需要你的帮助..."
"你疯了吗?"我瞪着他,在昏暗的应急灯下,能看到他脸色白得吓人,额头上的汗像水一样往下淌。
"不是疯狂,是必要。"他松开手,转身朝走廊尽头走,脚步虚浮得厉害,"跟我来。"
我和沈知行对视一眼。他叹了口气,把枪递给我:"你跟着他。我去看看监控还能不能用。"
穿过倒塌的墙体残骸时,我听到白敬亭一直在低声自语。凑近了才听清他在说什么:"基因锁...副作用...记忆碎片..."
"你到底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他停下脚步,扶着墙喘气:"重置记忆需要时间。刚才那一下加速了进程,但也..."
"也什么?"
"也让我想起了不该记得的事。"他抬头看我,眼神很怪,像是既陌生又熟悉,"比如...你是怎么死的。"
我愣住了。这话太突兀,也太荒唐。可他认真的表情让我笑不出来。
"你发烧说胡话了吧?"
"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三年前的雨天。"他继续说,声音越来越轻,"你躺在停尸间里,浑身冰凉。白婉如说你是试验品,死了就死了。但我偷偷把你救了出来..."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些话听起来太像梦呓,可不知为什么,心里某个地方突然抽痛起来。
"别说了。"我打断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是啊,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候呢?"
我们沿着破损的走廊往前走。越往里走,空气就越潮湿。墙面上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血,又不太像。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还有那种奇怪的呜咽声。
白敬亭突然停下来。。。。。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倾听什么。
"怎么了?"
"她在哭。"他说。
我竖起耳朵,果然听到细微的啜泣声。声音从左边的通风管道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带着回音。
"她不是试验体。"白敬亭贴着我耳边说,呼吸烫得吓人,"但她曾经见过真正的????试验体。"
我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已经顺着声音的方向去了。我只好跟上去,手里紧紧攥着沈知行给的枪。
拐过第三个弯,我们看到了光源。那是一个破碎的观察窗,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有个巨大的培养舱。液体已经排干了,舱体?内部残留着暗褐色的痕迹。
林晚晴就坐在培养舱旁边。她的背对着我们,头发散乱地垂下来。听到脚步声,她缓缓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