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哦…”
“……”
他这声“哦”仿佛刻意拖了一点音节,别有一层含义似的,洛织听出来了,倒懒得管,转个身打算走。
身后立即覆上一片温热,迟曜侧身俯下来,从后歪到洛织脸侧,就跟昨晚一样,轻轻道:“还在想…昨晚?”
“……”洛织一窒,这种什么都被人看穿的感觉很不爽。
他挥开他凑过来的脸,学起了那天军训早上迟曜散漫的语气:“有空…”
话音刚落便走出了卫生间。
迟曜望着他单薄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那家伙的种种表现都在验证另外一种“实验”结果。——不得了的结果。
早膳时,夏羚和两个孩子讲了许多迟寒山这次的新项目,她没什么话题说,不过是看在饭桌气氛有点古怪的情况下才开说。
两个孩子依旧保持缄默。
迟曜漫不经心地搅动着粥,思绪仿佛不在这儿;洛织呼咻呼咻地捧着碗干完了粥后,抬头冲夏羚道:“我吃完了,再盛一碗。”
夏羚停止刚刚的喋喋不休,忙把锅子推过来,“盛。多吃点,你长身体。”
洛织一面拿起勺子一面乐呵呵地拍马屁:“我最喜欢夏阿姨做的皮蛋瘦肉粥了,真的超好吃,都能赶上开店的水平了。”
夏羚被他夸得红温起来,摆摆手道:“能吃就多吃点。”
接着,她又想起一事,和他们说何阳早上被何展国接走了。
“嗯?”她这么一提,洛织也有点印象,好像半梦半醒的时候房间外很吵,大概是太困了,声音却听不真切。
夏羚:“说是何阳他爷爷住院了,喊他回去看看。”
一说何阳的爷爷,洛织脸色当即沉了下去,他之前听何阳说起过他家的事,那时候还挺同情何阳和他妈的。
他妈是后来的,何展国有个前妻,待家里是尽职尽责,一家人都很疼爱她,但好景不长,结婚没两年就发生了变故。
何展国那时候贪玩,一次夜不归宿,打破了那个家庭原本的宁静,后来又因为把外面的人搞怀孕了,两人一直都很僵的关系终于破裂,离了婚。
离婚后没两个月,何展国就把那女人也就是何阳的妈妈接到了家里,当时,何阳妈妈根本不知道他先前有过一段婚姻,是过年大家围坐一起的时候听到的。
那时候也没回头路可走了。
总之,何阳的爷爷一直很不看好母子俩,尽管何妈做到了一个儿媳该有的模样。
有迟曜在假期里帮洛织补课,这次月考怎么说也算顺利。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把假期的时间花在补课上。
“刺刺…”
这次考试安排的一人一座,陈琳坐洛织后头,考试刚开始不过十分钟,她差不多要把他后背戳穿一个洞。
“阿织……”上来第一道大题就是她最不擅长的,无奈之下只好场内求助了。
洛织没作弊过,担心回头的时候被监考老师发现,便轻轻地侧了个脑袋过去,拧着一张脸冲她做口型。
高中的第一次月考安排了两位监考,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没同学们想象得那样松散的纪律。——洛织刚做了几个口型就被一只大手揪着后衣领被动地转了回去。
“……”洛织一抬头便与一道锋利的视线相撞,吓得他一激灵。
接下来,这位监考老师一面巡视一面指桑骂槐地将底下的同学训斥了一通:“你们别以为高中会和初中一样。”
“在你们升入高中以后,每一场大大小小的考试都是在为高考打下基础,所以,那些想要浑水摸鱼的人,那些以为升了高中就可以放松心态的人……”
“趁早去教务处办退学手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