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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王若弗

知否娇憨嫡女俏陛下

六月的西湖,烟波浩渺。王若弗斜倚在画舫的雕花栏杆上,指尖轻抚着那封带着京城印记的信笺。湖风掠过她不再年轻却依然明媚的面庞,吹散了这些年在盛家积攒的郁气。

展开信笺,信纸边角洇着淡淡的奶渍,想来是如兰抱孩子时不小心沾上的。如兰的字迹依旧像春日里的桃花笺,歪歪扭扭却透着鲜活。

“上月初,女儿诞下一对双生子,哥哥取名元昭,弟弟唤作元朗,这名字是夫君翻《文心雕龙》选定的,取自“昭昭若日月之明”,盼他们如日月般光明磊落。说来也奇,虽是同胞兄弟,元昭生得剑眉星目,性子却温润如玉;元郎眉眼弯弯,反倒是个活泼跳脱的。”

王若弗不禁莞尔,想起当年那个在后院扑蝶的小丫头,如今已是三子一女的一国之后。那些曾逼着萧景琰纳妃的老臣们,如今也只能噤若寒蝉。

如兰洋洋洒洒写了四页,字里行间都是欢喜。萧景琰带她策马踏青的甜蜜,元时学骑马摔了屁股却硬撑不哭,元欢追着蝴蝶摔进池塘,浑身湿透还咯咯直笑,都跃然纸上。只是那句“他现在是有女万事足,都不喜欢我了”,让王若弗既好笑又心疼。

“嫁人怎么能和谁都一样呢?”她轻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边缘。抬眼望去,断桥残雪在夕阳下泛着金光。这是她最自在的时光,恍惚间仿佛回到少女时代,跟着叔婶在扬州游玩的快活日子。

画舫轻轻摇晃,搅碎了水中的倒影。镜中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明艳张扬的扬州少女,而是盛家那个被斥为泼辣蛮横的大娘子。盛纮的冷言冷语犹在耳畔“粗鄙不堪”、“毫无妇德”;老太太嫌恶的目光历历在目“连个家都管不好”。

曾经她也期盼着得一良人,白头偕老,却不想半生困在深宅大院里,活得像个笑话。盛纮那些虚伪的甜言蜜语,到头来不过是为了她王家的权势。如今想来,那些年在盛家的日子,就像一场漫长的噩梦。

“母亲可还开心?”如兰的问话浮上心头。王若弗望着远处的三潭印月,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真心笑过了。那些年,她活得像个提线木偶,被盛大娘子的身份束缚着,连呼吸都要计算着分寸。

直到如兰出嫁那日,看着女儿凤冠霞帔的模样,她才恍然惊觉,自己竟已在这深宅大院里蹉跎了半生。后来跟着墨兰来到扬州,照顾稚嫩的宝儿,手把手教导墨兰在这陌生的城池立足,陪着年迈的叔婶重游故地,那些被岁月尘封的记忆才一点一点苏醒过来。

"夫人可是在看家书?"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回首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靛蓝长衫的男子立于码头,目光炯炯地看向她,“夫人可是京城人士?”

王若弗微微一怔:“先生如何知晓?”

“夫人手中信笺用的是京城特制的云纹纸,墨香中还带着御赐松烟的气味。”男子拱手笑道,“在下钱开,在扬州做些丝绸买卖。”

王若弗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这人约莫四十出头,眉宇间透着精明,却不显市侩,腰间挂着的金算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原来是钱掌柜。”她颔首回礼,“我确实刚从京城来此不久。”

三日后,王若弗走进扬州最大的绸缎庄锦绣阁。她指尖轻抚过一匹月白色云锦,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夫人好眼力,这是蜀地今年新出的流云锦,用的是上等蚕丝。”

转身见是钱开,正含笑望着她。

“这锦虽好,但织得略松散了些。”王若弗直言不讳,“若是用来做夏裳倒也无妨,但要做正装就欠些火候了。”

钱开眼前一亮:“夫人竟懂织造?”

“略知一二。”王若弗轻抚锦缎,“我年轻时在扬州,跟着叔父学过些皮毛。”

“那夫人觉得这匹值多少?”钱开突然问道。

王若弗不假思索:“最多三十两一匹。”

钱开拍掌大笑:“妙!昨日我与那蜀商讨价还价半日,最后正是三十两成交!”

次日,钱开邀王若弗到听雨轩品茶。雅间里,他亲自为她斟上一杯明前龙井。

“听说夫人在京城也是做丝绸生意的?”钱开开门见山。

王若弗轻啜一口茶:“不过是帮着家里打理些产业罢了。”她顿了顿,“钱掌柜在扬州生意做得不小?”

“勉强糊口而已。”钱开笑道,“我十六岁开始走南闯北,从挑货郎做起,到如今有十来间铺面。”

“哦?”王若弗来了兴趣,“钱掌柜可有什么生意经?”

“做生意嘛,”钱开给她添茶,“一要诚信,二要眼光,三要敢冒险。”他忽然压低声音,“就像现在,我就敢跟夫人打个赌。”

“什么赌?”

“我赌夫人不是寻常商妇。”钱开目光炯炯,“夫人方才评点蜀锦时,用的是经线纬线这样的行话,普通闺阁妇人断不会如此精通。寻常人只道华丽,却看不出其中的织造功夫。”

王若弗心头一热。多少年了,第一次有人真心赞赏她的眼光。在盛家,她那些经商的天赋被说成是市井之气,她的精明被贬为斤斤计较。

王若弗随即莞尔:“钱掌柜好眼力。实不相瞒,我叔父在扬州本就是做丝绸起家的。”

几番往来,二人越发投契。这日,钱开带王若弗参观他的库房。

“这批云锦我打算运往岭南。”钱开指着一摞锦缎,“那边新开了海港,番商最爱这种花色。”

王若弗仔细查看后却说:“岭南潮湿,这锦缎的浆料怕是不耐潮。不如改运往北地,正好赶上秋市。”

钱开沉思片刻,忽然拍案:“妙!我怎么没想到!”他兴奋地在库房里踱步,“夫人可愿与我合伙?我在城东有间铺面正空着。”

王若弗心头一动:“钱掌柜就这么信得过我?”

“信得过!”钱开爽朗大笑,“我钱开做生意三十年,看人从未走眼。夫人不仅懂丝绸,更难得的是有胆识。”他压低声音,“就像当年我第一眼就看出,夫人眉间有郁色,必是困在深宅不得志。”

王若弗心头一震,半晌才道:“钱掌柜果然慧眼如炬。”

暮色渐沉,二人在运河边的小酒馆对酌。

“说来惭愧,”王若弗饮尽杯中酒,“过去二十多年,从未像这几日这般畅快。”

钱开给她斟酒:“夫人何必自苦?人生在世,求个痛快而已。”

“痛快?”王若弗苦笑,“可叹我连自己人生都做不了主。”

钱开忽然正色:“夫人可知我为何能从挑货郎做到今天?”不等她回答,便道,“因为我从不让人掐着我的脖子做生意!”

王若弗怔住了。月光下,钱开的目光灼灼如炬:

“夫人若信得过我,不如就在扬州重起炉灶。我出铺面,夫人出本事,五五分成,如何?”

王若弗望着运河中摇曳的月光,忽然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她举起酒杯:

“好!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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