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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厅断头案(3)

综影视:一万次心动

朝霞在云端碎成黯淡的云霭,天际刚泛起一星鱼肚白,很快便被层层叠叠的乌云吞噬。这是一个注定阴沉的日子。

乔楚生自昨日起情绪就不太好。一早用完早餐,他和路垚在警察厅集合,两人面色凝重地走进厅长的办公室。

"怎么样,有眉目了吗?"厅长见他们进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乔楚生沉声道:"有了。"

"太好了,说说。"厅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路垚上前一步,直视厅长的眼睛:"十八年前,和沈大志一起审讯王一刀的人,是你吧?"

厅长的脸色微微一变:"你什么意思?"

"找你还挺费劲的。"路垚冷笑道,"查了才发现,警局不久前着了火,烧毁了一批旧档案。还好我姐认识以前的老警察,不然还真打听不出来当年跟他一起审案子的人是你。"

路垚步步紧逼:"你也正是从那个案子起,才开始飞黄腾达的吧?"

"没错,"厅长的语气变得生硬,"然后呢?"

乔楚生接话道:"然后我们怀疑,十年前是你杀了教书先生,随后与沈大志一起栽赃嫁祸给王一刀。"

"我没听错吧?"厅长强作镇定。

路垚淡淡道:"别紧张,目前只是怀疑而已。"

厅长的目光突然转向乔楚生,眼神锐利:"老爷子知道吗?"

乔楚生抬眼与他对视,眼底有责怪、有不忍、有回忆,却唯独没有动摇:"他会知道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结案之后,我会亲自跟他说的。"

厅长本以为提到白启礼会让两人退缩,却没料到是这样一副无法挽回的局面。他理理警服站起来,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

"老爷子让你来帮我,你却让我背黑锅?"厅长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好,我倒想听听,我怎么就成杀人凶手了?"

路垚镇定自若:"别急,坐下来,我们自会给你分析清楚。"

"十八年前,王一刀连斩三人,你奉命缉拿,在香满楼附近查到嫌犯的踪迹。在追击过程中,你与犯人发生肢体冲突,随后,误杀了赶往妓院的教书先生。"

"这一幕恰好被当晚巡逻的沈大志发现,于是,你用王一刀的巨额悬赏和转成正式警察编制做条件买通了他。"

"你和沈大志连夜审问王一刀,趁对方宿醉,一鼓作气让他认了前三桩罪名,并把误杀的第四人也栽赃到他头上。"

路垚冷笑一声:"一石二鸟,你升官,沈大志发财,玩得真漂亮。"

"你们这话得讲证据!"厅长强作镇定。

"十八年前的旧案,你们以为从此了事,可没想到十八年后,那个教书先生的相好,那个妓女,寄了一份卷宗给沈大志逼他认罪。"

"老沈也是个老实人,直接就被吓懵了,想找你来商量对策,您倒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杀了灭口。"

厅长给他鼓鼓掌,靠近了身子问路垚:"精彩,真精彩。你这是在探案呢,还是在写小说呢?昨天的情况咱们都知道,完美的密室,我请问,我怎么杀人?"

路垚轻笑:"那种小戏法,糊弄糊弄白痴还可以。"这话有点暗戳的意味,乔楚生咂摸两下不太对劲,偏过头瞪他。

"能不能好好说话?"乔楚生没好气道。

路垚回了一个标准微笑,继续解释手法:"案发现场被定为密室,前提有三:门反锁、窗反锁、风扇转动,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出口。而且根据昨晚在现场的警员讲,他们撞入房间之后,检查了门锁和窗锁,而且都亲眼看到了风扇在转动。"

乔楚生疑惑道:"什么意思?风扇转的时候人怎么钻过去?昨天我跟清月都试过,我们俩的身手都不敢肯定。"

"这就是一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路垚解释道,"凶手提前做了两件事,在窗帘下露出的部分,放置了一面镜子,在其对面的视觉死角,放置了一扇通电的风扇。因此,凶手可以从被窗帘挡住却没有通电的风扇穿出,而进入房间的人,却会误以为风扇一直在转。"

路垚转向厅长,语带讽刺:"这种招都能被你想出来,看来你当时真的很慌。"

"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厅长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路垚步步紧逼:"案发后整个院子都没有人再进出,说明凶手就隐藏在警局里。你逃出房间,再混入一楼大厅,假装跟大家同时听到枪声。早上警员告诉我,他关了风扇,那么请问在案发之后我们到来之前,能够取回风扇的人除了你,还有谁呢?"

"我还是那句话,证据!"厅长强装镇定。

路垚冷笑:"再精明的罪犯,也会在犯罪现场留下蛛丝马迹。"他将人带到风扇前,"你从这儿跳下去,然后跳到一楼的花坛里,然后再溜回大厅跟其他人碰头。而厅长呢,假装刚下班的样子,必然也会穿着警服,可他这身警服上,是不是少了点什么东西呢?"

路垚故作思考地沉默一下,乔楚生一只手指向他警服的右侧口袋:"少了个扣子。"

厅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右口袋:"这衣服旧了,掉个扣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没什么奇怪的,"路垚淡淡道,"不过我还知道,你这颗扣子到底在哪儿。"

乔楚生上前一步:"得罪了。"他打开厅长的警服右口袋,果然从里面掏出一颗铜质系着红线的小圆扣。

"扣子掉了自然就放到袋子里,这能说明什么?"厅长仍在负隅顽抗。

"当然不能说明什么,"路垚拉直了扣子上的那根红线,"不过......这个是我系上去的。"

"在你办公室的时候,我看到这颗扣子特别好看,所以就把它割了下来,然后放在了电扇下面。"路垚解释道。

乔楚生接话:"只有凶手才会担心自己是不是留下什么线索,然后你就把扣子藏起来了。"

路垚轻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聪明反被聪明误。"

乔楚生直视厅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厅长擦擦头上的汗珠,走近两步贴在乔楚生旁边,小声耳语:"楚生,看在咱们是同门的份上,我以前也帮过你......"

乔楚生的眼神复杂,但语气坚定:"哥,我穿的是警服啊。"

厅长沉默片刻,终于长叹一声:"好,请转告老爷子,给你们添麻烦了。"他转身等待制裁。

萨利姆和小队长迎上去,到底是干了很多年的警察厅厅长,小队长也不忍给他戴上枷锁,侧过身子将人请出去。

"嘿嘿嘿。"路垚狡诈地笑笑,上手关了留声机直接抱走,还不忘吩咐后面的两人做事:"帮我拿着唱片。"

乔楚生还陷在回忆里没走出来,这没心没肺的态度让他一通无语。窗外,乌云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雨滴敲打着玻璃窗,仿佛在为这个令人唏嘘的结局奏响哀歌。

雨丝不知何时变得绵密,淅淅沥沥地敲打着武馆的窗棂。室内弥漫着汗水与皮革混杂的气息,昏暗的灯光下,乔楚生赤裸的上半身泛着油亮的光泽,绷紧的肌肉随着每一次出拳而贲张起伏。

缠紧的拳带已经浸透了汗水和些许血渍,但他仿佛不知疲倦般,一拳又一拳地砸在沉重的沙包上。沙包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在空旷的武馆里回荡,像是在应和着他内心的汹涌。

杜清月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没有立即打扰。她看着他一招一式都带着狠劲,却又在收势时透出几分难得的克制——幸好他没有上比武台,也没有找陪练,否则她怕是又要为砸坏的器物和打伤的人赔上一大笔钱。

她记得乔楚生十四岁初入青龙帮时的模样,瘦削却眼神倔强。那时的厅长已经是帮中颇有地位的老人,却愿意花时间教导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读书习武。四千多个日夜里,厅长看着他从一个莽撞少年成长为如今独当一面的乔探长,其中的情谊,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

雨声渐大,敲打得屋顶噼啪作响。乔楚生终于停下动作,粗重地喘息着解开拳带,任由它们散落在地。他跪坐下去,汗水沿着脊背的曲线滑落,在木质地板上一滴一滴晕开深色的痕迹。

“打舒服了?”杜清月轻声问道,走上前去。

乔楚生没有回头,只是低沉地应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我猜你就在这。”她在他身边坐下,从怀中取出一方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他额角的汗珠和手上的血渍,“你又没有做错,他杀人了……”

“我明白……”乔楚生的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他当然明白是非对错,明白身穿警服就该秉公执法。但明白不代表不会痛——那是陪伴他十一年的人,是手把手教他使枪、在雨夜里背受伤的他回去、在他第一次办案出错时替他担下责任的人。

杜清月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他坐着。窗外雨声潺潺,武馆内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她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和紧绷的下颌线,知道这个男人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消化这一切。

许久,乔楚生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几乎要被雨声淹没:“他教我打的第一套拳,就是在这个武馆。”

杜清月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抚过他拳头上新添的伤痕。

“那时候我觉得他是天下最厉害的人。”乔楚生苦笑一声,“谁能想到…”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所有的往事都冲刷干净。杜清月靠在他汗湿的肩上,轻声道:“人都是会变的。你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少年,他也不再是那个让你崇拜的前辈。”

乔楚生沉默片刻,忽然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吃痛。但他很快放松下来,只是紧紧握着,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我没事。”他终于说道,声音虽然依旧低沉,却已经多了几分清明,“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杜清月点点头,没有戳破他的逞强。她太了解乔楚生了,这个表面冷硬的男人,其实比谁都要重情重义。

“回家吧,”她轻声说,“我让人炖了汤。”

乔楚生终于转过头来看她,潮湿的黑发贴在额前,眼神里有着罕见的脆弱,但更多的是一种经过洗礼后的坚定。他伸手抚过她的脸颊,指尖还带着练拳后的微颤。

“好。”他简单应道,站起身的同时也将她拉起来。

雨还在下,但武馆外的世界已然在雨水中洗刷一新。乔楚生穿上衣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与杜清月一同走入绵密的雨幕中。

他的手依然紧握着她的,仿佛这样一来,就能从她那里汲取继续前行的力量。而杜清月也任由他握着,一路无言,却已经道尽了千言万语。

雨水中,两个身影依偎着渐行渐远,将过往的一切悲欢都留在了那个弥漫着汗水与回忆的武馆里。

英租界的一处私密俱乐部内,诺曼端着威士忌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外滩的夜景。霓虹闪烁,黄浦江上船只往来,这片繁华之地仿佛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闸北警察厅长认罪伏法,之后那个位置会换上我的人。"诺曼抿了一口酒,语气中透着志在必得,"你们一定要提防那个会长再来捣乱。"

安德森恭敬地站在一旁:"是的,先生。"

"白老大在华界的影响力会逐渐削弱,这颗牙,拔得刚刚好。"诺曼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安德森谨慎地进言:"虽然事态的发展对我们有利,可是乔楚生和他们的跟班查案效率如此之高。我担心,如果任由他们发展,以后会是不小的祸患。"

诺曼转身,目光锐利:"那个乔楚生空有蛮力,能破案靠的是路垚。这个人得尽快解决掉。还有杜清月,这个人也不能留。"

"可是杜清月背后有军政商三界,那个路垚也是康桥的,在上海有很多有影响力的校友,他家也是巨富。"安德森面露难色。

诺曼沉吟片刻,计上心头:"必要时,可以拉他入伙。我相信以他的身份、智商和教育背景,绝不会想与那些下等人为伍。"他顿了顿,"至于杜清月,既然对方现在还没有大动作,我们也不能主动招惹。她在上海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不能因为小利益丢了上海的市场。"

诺曼与安德森碰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出两人眼底的算计与阴毒。

与此同时,在上海总工会的一处秘密据点内,杜清月正向组织汇报最近的情况。

"看来这群英国人野心不小啊。"刘文杰听完汇报,神色凝重。

杜清月点头:"我已经向组织提交了申请,尽快安排自己人到位。"她语气坚定,"至于乔楚生和路垚,放心吧,他们会站在我这边的。"

刘文杰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他是你在等的人?"

"嗯。"杜清月的眼神柔和了一瞬。

"我还从来没听过你和他的事。"刘文杰难得地流露出几分好奇。

杜清月微微一笑,眼中浮现回忆的神色:"我8岁的时候,在码头遇见一个人,他被外国人欺负,胳膊上被烟烫了一个很明显的疤。"

"14岁的时候,他加入青龙帮,每天都会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我记得有一次,他伤得很严重,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单。"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那时候我就在想,学厉害一点吧,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见到他就好。"

"20岁那年,那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见面,虽然是在百乐门。那一夜喝多了之后,我知道是他。"杜清月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后来,他被我爹追着打,他牵着我说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想过就这样过一辈子。"

她的眼神忽然黯淡下来:"一直到那场绑架案,小九因为救我死了。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不够强,才会成为他的软肋。"

杜清月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我是个自私的人,只想保护我爱的一切。我所学,始终都不为众生。"

刘文杰若有所思:"那你当初为什么入党?"

"无论是军阀,还是青帮,都不是平稳的未来。"杜清月的语气变得严肃,"我见过太多人在这个乱世中挣扎求生。只有建立一个真正公平正义的社会,才能让所有人安居乐业。"

酒吧里灯光昏黄,留声机里播放着慵懒的爵士乐。乔楚生早已在吧台边坐定,手中端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见路垚匆匆赶来,他抬手示意酒保再来一杯。

路垚在他身旁坐下,冲着酒保点了杯威士忌,这才转向乔楚生:"这么急叫我来,什么事?"

乔楚生放下酒杯,从上衣内侧口袋取出几张纸币推过去:"上个案子的尾款,你点一下。"

路垚眼睛一亮,连忙接过钱仔细清点:"谢谢乔老板!"

"钱够花吗?"乔楚生状似随意地问。

"就,维持个温饱嘛。"路垚讪笑着将钱收好。

乔楚生挑眉:"怎么不问家里要啊?"

路垚动作一顿,抬眼看他:"查我底了?"

"查了,"乔楚生抿了口酒,"给我吓一跳。那么殷实的家底,干嘛过得这么狼狈?"

路垚晃着酒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我问你啊,钱跟脸如果只能选一样,你会选什么?"

乔楚生轻笑:"我,当然选脸啊。"

"那咱们也算是物以类聚。"路垚举杯与他相碰。

酒杯碰撞的清脆声中,乔楚生忽然道:"那以后就常聚。"

两人沉默地喝了一会儿酒,路垚忽然开口:"我记得,曾经问过,你和我姐是怎么认识的。"

"还想着那个问题呢?"乔楚生挑眉。

"没有。"路垚喝了一口威士忌,眼神飘向远方,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小城的陌生午夜。"我在国外见过你。"

乔楚生动作一顿:"什么?"

"在我姐钱包里,有你和白幼宁你们三个人的合照。"路垚的声音很轻,"国外其实并没有那么好。"

他顿了顿,招手示意侍应生再为他倒满威士忌:"异国他乡的,语言不通,饮食文化不通,学校根本遇不到几个中国人,他们都在排斥我们。"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新生会上,她作为优秀代表发言,那叫一个亮眼,当时有不少外国佬起哄呢。"路垚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后来有一次我跟几个国人兄弟被堵在巷子里围殴,也是她一个人打退了所有人。"

见乔楚生撑着头盯着他,路垚连忙摆手撇清:"你别误会,我对她可没那种想法。"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调侃,"不过~在学校追她的人可不少,人家的统一回复是——她有喜欢的人了~"

乔楚生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眼神深邃。

"我当年被家里人逼着留学,从小照顾我的姐姐也狠心不给我寄生活费,是她把我当成亲弟弟一样救济了四年。"路垚的声音低沉下来,"有一年凌晨,我在外面喝酒,正好看见邻座的外国佬调戏她,她把人打残之后,叫了好多酒。"

"我从来没见过她这种状态,就在旁边陪她,之后,额,用她钱包付钱的时候看到了你们的照片。"

路垚顿住不再说话,乔楚生低头看看酒杯里自己的倒影。那分别的五年里,他在上海奔波打拼,她也在异国客乡承受孤独。两个相爱的人,隔着千山万水,各自坚强。

"她在学校一直挺照顾我们的。"路垚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学校里几乎所有的中国留学生都在她的庇护之下。那时候我就在想,她都不会累的吗,这么强大的一个人。"

路垚又喝了一口酒,轻声道:"回国后我发现了,是国外只有她一个人。"他抬眼看向乔楚生,"我们几个兄弟之前还说过,不知道她以后会嫁一个什么样的人。"

乔楚生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会是一个愿意用生命保护她的人。"

乌云蔽日,暮色如墨般浸染天际。西餐厅后巷深处,杜清月利落地甩了甩手腕,几个混混横七竖八地倒在湿冷的地面上。她整理了下微乱的衣襟,指尖不经意触到袖口下新缠的纱布,轻轻蹙了蹙眉。

而此时,乔楚生正吩咐手下送路垚回去。车子停在公寓楼下,路垚眯眼望着三楼窗口透出的暖光,鼻尖微动,突然扯出个狡黠的笑:"别看了,想就上去呗~而且~我闻到~秋刀鱼的味道~"

乔楚生挑眉瞥他一眼,两人一前一步上了楼。推开门时,只见杜清月系着条素雅的围裙,正站在灶台前忙碌。锅里煎着的秋刀鱼滋滋作响,热气氤氲中,她窈窕的身姿显得朦胧而温柔。

乔楚生悄声走近,从身后环住她的腰,线条分明的手臂自然地收紧。他低头贴近她颈侧,忽然动作微顿。

"喝酒了?"他声音低沉,敏锐地捕捉到她发丝间若有若无的葡萄酒香,其间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锈气。

乔楚生的眉头骤然锁紧:"怎么有股血腥味?"

杜清月手下翻鱼的动作未停,并不转身看他,只轻描淡写道:"跟朋友喝了点。"

知道他瞒不过,她干脆利落地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缠着血色纱布的手腕:"被几个小混混暗算了,没什么大事。"

她转头冲他笑了笑,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你跟路垚去喝酒了?都没吃饭吧,我今天熬的鱼汤很鲜的。"

"哪来的小混混?"乔楚生的声音绷得有些紧,眼底暗流汹涌。

"不知道,突然出现的,还好我反应快。"她说得云淡风轻,却不知乔楚生内心早已波澜四起。路垚方才在酒吧的话还在他脑海中回荡,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只默默将她搂得更紧。

杜清月偏过头,借着厨房的灯光细细打量他的表情:"生气了?"

"才没有。"乔楚生别开脸,下颌线却绷得死紧。

她忽然轻笑出声,踮起脚尖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带着鱼汤香气的轻吻:"嘴硬。"随后利落地解下围裙塞进他怀里,"你做饭。"

这时,一直默默围观的的路垚和白幼宁终于忍不住哀嚎:"你们两个考虑一下我们单身狗的感受吧!"

杜清月回头冲他们眨眨眼,乔楚生则一边系上围裙一边没好气地瞪了路垚一眼:"再嚷嚷今晚就吃白水煮面条。"

厨房里顿时笑闹成一团,而窗外夜色渐浓,将那抹未散的血腥气悄悄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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