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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瓷师之孽(2)

综影视:一万次心动

巡捕房内,茶香袅袅。乔楚生执壶沏茶,手腕轻转,碧绿的茶汤注入白瓷杯中。他先将一杯递给杜清月,指尖在杯沿轻轻一触,动作自然亲昵。正要给路垚倒茶时,那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来杯普洱。”

乔楚生挑眉,茶壶在半空顿住:“这个时候喝碧螺春,哪有喝普洱的,懂不懂啊你。”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路垚却不接这话茬,身子往前倾,眼睛发亮:“你刚才还没回答我呢,你都是金刚之首了,肯定知道很多吧?”他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打着,显出一副不死心的好奇模样。

乔楚生敛了笑意,将茶壶放下,发出轻微的磕碰声:“江湖的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妙。”

“那你现在还是江湖人吗?”路垚追问,眼神灼灼。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乔楚生抬眼看他,目光深沉,“你也是江湖人。”

“我也是?”路垚一下子坐直了,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惊讶和兴奋的神情,“那我要不要去搞个纹身啊?”他指着自己的左臂上方,“刻这儿,粉红色的小猪。”

乔楚生被他这想法逗乐了,唇角一勾:“行,你选好图案我带你去。”

杜清月正小口品茶,闻言轻笑:“这么麻烦,跟李墨寒借把刻刀,我给你刻。”她语气平淡,眼神里却闪着狡黠的光。

路垚立刻抱紧手臂,夸张地往后缩:“还是别了,我怕我尸骨无存。”

三人正说笑间,阿斗快步进来,脚步声惊动了他们。见三人同时抬头,阿斗连忙禀报:“徐麟坐中午的火车回来,萨利姆已经把人接过来了。”

乔楚生神色一肃,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阿斗对门外摆手:“徐先生,里面请。”

徐麟仓促走进,风尘仆仆,西装裤脚沾着些许尘土,倒真像是刚从外地赶回来的样子。他神色哀戚,一进门就急切道:“二位探长,我听说师兄——”

乔楚生抬手打断,语气沉稳:“节哀,徐先生。坐。”他示意对面的椅子。

徐麟长叹一声,缓缓坐下:“唉,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我这是抢了一张站票,紧赶慢赶回来的。”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薄汗。

“你们师兄弟感情很好啊。”乔楚生观察着他的神态。

“师出同门嘛,师兄又没成家,按理说他这些后事啊,应该我替他料理。”徐麟语气诚恳。

杜清月突然开口,声音清冷:“连同他的位子一起料理吗?”

徐麟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又迅速掩去,斟酌着开口:“这个……”他停顿片刻,终是坦言:“不瞒三位,师兄走后,掌门人的位子确由我来担任。”

杜清月微微颔首:“徐先生敞亮。”

乔楚生接过话头:“我听说徐先生昨天在南京有一场座谈会?”

“一个工笔与写意融会的探讨会而已。”徐麟解释,“本来应该师兄去的,他忙嘛,所以我就替他去了。”

“都谁去了呀?”乔楚生状似随意地问。

“都是些刻瓷界的人士,像京兆的汪洋先生、南京的张乐平先生、扬州的苏培伦先生,还有就是在下了。”徐麟对答如流。

乔楚生点头,一个眼神示意,阿斗悄无声息地退出去核实。

路垚这时起身,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徐麟:“徐先生舟车劳顿,来,喝杯茶解解渴。”他半蹲着递茶,目光却敏锐地扫过徐麟的鞋面。

徐麟接过茶杯,苦笑:“三等车厢人满为患,虽然没到这个最热的时候啊,但是也让人汗流浃背的。”

这时阿斗回来,附在乔楚生耳边低语。乔楚生面色不变,听完后对徐麟客气道:“徐先生也够辛苦的,这刚下车就赶过来了。没什么事的话——”

路垚突然接口:“没什么事。乔探长,还不快送人家出去?”他对乔楚生使了个眼色。

乔楚生虽不解,还是顺着他的话送客。三人起身送徐麟到门口,路垚特意停下,目光再次落在徐麟的鞋上:“徐先生这个鞋,是鹤鸣鞋帽店的吧?”

徐麟微讶:“路先生好眼力啊。”

“我呢,是一个皮鞋派,”路垚笑道,“可是我们家老爷子,酷爱鹤鸣的布鞋,说是这个鞋底啊,厚实又合脚。”

“没错。”徐麟点头,随即告辞,“那没什么事,徐某就先告辞了。师兄的身后诸事,烦劳诸位了。”

“您客气了。”乔楚生拱手送别。

待徐麟走远,路垚突然伸手拦住两人:“等一下,”他眼神锐利,“把他抓回来。”

杜清月唇角微扬:“不错嘛,你也知道他有问题啦。”

“那鞋都这么明显了,再不发现我不就是个傻子了。”路垚说着,凑过去看杜清月手中的东西——一张黑白照片,“这什么啊?”

“照片啊,昨天南京座谈会的照片。”杜清月轻轻点头,眼神意味深长,“你手指着的那位,是徐麟。”

路垚瞪大眼睛:“他是徐麟?那刚来的那个是……他找人假冒啊!”他猛地抬头,“这不是南京的座谈会吗,你怎么会有照片?”

乔楚生轻笑:“那就是你不懂你姐的人脉了。”

路垚惊讶地看向杜清月:“你还有这人脉?”

杜清月但笑不语,转而问道:“说说吧,徐麟的鞋有什么问题?”

“我问你们啊,他自己说他是坐几等舱回来的?”路垚反问。

“三等座啊。”乔楚生答。

“那你们还不明白?”路垚挑眉。

杜清月理直气壮:“我又没坐过三等座,明白什么?”这话连乔楚生都忍不住笑出声。

三人驾车来到火车站实地查看。站台上人来人往,蒸汽缭绕。路垚还没说话,杜清月却先拉着乔楚生走向一家冰淇淋店。

“说好了,只能吃一个。”乔楚生无奈地叮嘱。

杜清月俏皮一笑:“遵命,乔探长。”

路垚也跟着品尝冰淇淋,一时竟把查案的事抛在脑后。乔楚生等不及了,问道:“来这儿到底干嘛?”

路垚递过冰淇淋:“你吃吗?”

乔楚生眯起眼睛:“你要再不说,我让你下辈子只能吃冰淇淋。”

路垚这才收敛玩笑神色,指向月台:“自己看。”

只见三等车厢下来的旅客个个风尘仆仆,鞋面上都沾着煤灰。乔楚生顿时明白:“你不就想说三等车厢人多,一路特别狼狈,跟徐麟一样吗?”

“跟徐麟不一样。”杜清月轻声说,拽了拽乔楚生的袖子示意他看那些人的鞋。

乔楚生恍然大悟:“记忆里,徐麟的鞋确实整洁如新。”

路垚解释:“今年入春早,所以三等车厢提前换到了前面。所以现在可以抓人了吧,乔探长?”

乔楚生皱眉:“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把他放回去,衣服一换,鞋子一丢,我怎么抓他呀?”

路垚笑了:“你不会真的以为,就凭一双鞋就能让他认罪吧?”

“什么意思啊?”乔楚生不解。

杜清月接话:“意思就是,他知道作案手法了。”

这时一个巡捕来报:“路先生,找到了,前面确实有个缺口。”

路垚在巡捕耳边吩咐几句,然后自信地向前走去:“是时候在瑶琴姐面前闪亮登场了。”

长三堂内,瑶琴正在佛前焚香祈祷。见三人来了,她急切地问:“楚生哥,月姐,抓到凶手了吗?”

乔楚生抬手向上指,瑶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房间内一道人影缓缓升起,与陈广之被杀时一模一样。她吓得后退一步,脸色发白。

“昨天晚上陈广之死的时候,跟这一样吗?”杜清月问。

“一模一样。”瑶琴声音颤抖。

三人带瑶琴上楼,只见萨利姆被绳子吊在房梁上,龇牙咧嘴地冲他们笑。路垚解开绳子,开始解释:“一个小实验,让你们直观感受一下凶手的作案手法。”

他详细说明原理,瑶琴却越发困惑。杜清月干脆换了个说法:“简单点说,就是皮影戏。”

乔楚生顿时明白:“也就是说,尸体在油灯之后,你在油灯之前,这样一来,窗帘上就只能看到他的影子。”

“没错。”路垚点头。

瑶琴又问:“即便如此,那凶手又是怎么逃走的呢?昨天晚上道路那么泥泞,后院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呀。”

路垚微笑:“这就是被我们忽略掉的细节——后院那根晾衣绳。”他让人请来徐麟,准备还原案情。

徐麟到来时面带不悦:“乔探长,您这来回折腾我,到底所谓何事啊?”

路垚上前:“徐先生,是我让他们请你回来的。您昨晚杀人之后,是从这个后院逃走的吧?”

徐麟面色一变:“您怀疑我是杀人凶手?”

“难道不是吗?”乔楚生反问。

“凭什么?”徐麟强自镇定。

乔楚生冷声道出调查结果,杜清月拿出照片为证。徐麟仍不死心:“即使您有照片,那也只能证明我没有参加座谈会而已。我有去南京的车票为证。”

“三等车厢是吧?”乔楚生挑眉,“那就没差了。”他详细解释车厢调换的规律,路垚补充道:“所以今天所有坐三等车厢回来的人,除了衣服褶皱、满身大汗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点——灰头土脸,鞋面上全是煤渣。”

徐麟仍嘴硬:“即便如此,也只能证明我没有坐火车,还是不能证明杀死师兄的人就是我呀。”

“你倒是嘴硬。”乔楚生冷哼。

路垚接过话头:“既然这样,那接下来我们就来说说,这个凶手是怎么逃走的吧。”他用脚划着地面的压痕,“这个压痕,我们一度以为是晾衣绳掉下来所压出的痕迹,但是你仔细观察之后就会发现,这个压痕的深度要远远超过绳子的厚度。”

他转身喊道:“道具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巡捕推来一辆自行车。

路垚示意阿斗骑车沿凹痕前行:“接下来,凶手就会把车停到墙边,踩着车座顺着屋檐爬上二楼杀完人之后,再骑着车原路返回,全程不留一个脚印。”

徐麟终于变色,长叹一声:“路先生不愧是名侦探,见微知著。”他承认了罪行,讲述动机时语气悲凉:“曾几何时,我们在师父的教导下,专心研究刻法,只为刻出更精妙的图案...可师兄他为还赌债,竟然与瓷器厂的人私相授受...”

杜清月轻声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被抓了,你们刻瓷行业,就又少了一个领路的人?”

徐麟目光平静:“一个行业的繁盛,靠的并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所有从业者的自律和上进心。我把这匹害群之马给除掉,还有李墨寒他们撑着呢。”

乔楚生起身:“跟我们走一趟吧。”

徐麟提出最后一个请求,要将刻刀赠予路垚,一对刻好的元青瓷龙凤绘瓶送给杜清月:“杜小姐算知遇之人,谨以此器寄予友人。”

“先生珍重。”杜清月轻声道。

乔楚生最后问:“你的刻刀没带在身上,那你昨天是用什么刻的呀?”

徐麟昂首:“昨晚我用的是师兄的刻刀。我这把金刚钻,这辈子只揽瓷器活。”

乔楚生特意吩咐,不用镣铐,不上枷锁,恭敬地将这样一位匠人请进了牢房。日光透过栅栏,照在徐麟挺直的脊背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难得偷得半日闲,乔楚生便带着杜清月去拜访白老爷子。白府坐落在法租界一处闹中取静的宅院里,青砖高墙,门前两尊石狮子威严矗立。得知两人要来,白启礼一早便吩咐下人准备,自己更是难得地亲自去了市场。

这位在上海滩叱咤风云的青帮大佬,此刻正挽着袖子,在熙熙攘攘的菜市场里精挑细选,哪还有半点江湖枭雄的模样,分明就是个为儿女操心的寻常老父。

“今早码头送了两条新鲜的鲫鱼,去给他们炖个鱼汤。”白启礼一进门便朗声吩咐道,眼角眉梢都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这儿子好不容易有姑娘看得上,而且还是杜清月这样全上海滩都数得着的顶尖姑娘,他自是喜不自胜,恨不得立刻让道上那群老家伙们都羡慕死。

吴妈连忙应声:“是,老爷。”

乔楚生有些不好意思:“老爷子,不用麻烦了。”

白启礼眼睛一瞪,故意板起脸:“我又没说给你吃,”转头看向杜清月时,脸色瞬间柔和下来,带着慈祥的笑意,“我记得清月爱吃。”

杜清月嫣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这么久了白叔叔还记得呢。”

“你从小到大不就喜欢这一口?”白启礼哈哈一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我记得你小时候,因为馋我家厨子做的一碗鱼汤,愣是蹲在我的码头不愿意走,可把老杜给气的,还以为我拐他闺女呢!”

说说笑笑间,几人移步客厅。红木家具沉稳大气,茶几上摆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等候午餐的间隙,几人喝着上好的龙井,闲聊起刚刚了结的刻瓷案。

白启礼拿起今日的《新月日报》,抖开报纸,目光落在头版标题上,眉头渐渐拧紧:“刻瓷师青楼惨死,竟是亡师还魂惩戒……”他低声念出标题,随即不满地哼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明明知道凶手是谁,愣往灵异事件上扯,这不瞎胡搞吗这不是?”他将报纸拍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乔楚生笑着打圆场,为他续上热茶:“标题这么写报纸好卖呀。”

“好卖有什么用?”白启礼语气虽冲,眼中却并无多少真正怒意,反而透着一丝对女儿不走“正道”的无奈,“她又分不到钱!每天就知道瞎混,等你们来收拾烂摊子,我看她是存心想气死我。”话虽如此,那语气里终究是抱怨多过责备。

乔楚生放下茶壶,语气温和而认真:“但我觉得幼宁现在状态挺好的,总能看见她笑。反正比起之前,我更喜欢现在的她。”

杜清月也点头附和,唇角微扬:“而且我可是有一段时间没给她付房租了,幼宁现在有能力自给自足,独立得很。”

白启礼听了,面色稍霁,沉吟片刻,状似无意地将话题引开:“跟她同住的那个人……你们感觉怎么样?”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眼神却透过氤氲的热气,敏锐地观察着乔楚生和杜清月的反应。

乔楚生略一思索,客观评价道:“挺聪明,人也不错,帮我破了不少大案要案。虽然有时候跳脱了些,但心地是好的,也有底线。”

白启礼缓缓放下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眼中掠过一丝精光,缓缓吐出两个字:“很好。”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难得有一个跟幼宁相处得来的人……当女婿也不坏。”

乔楚生刚入口的茶差点呛出来,连忙摆手:“哎呦您可得了!老爷子,这事儿您还是再仔细观察一下再做决定吧!路垚那小子……和幼宁,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正有此意。”白启礼向后靠进宽大的沙发里,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有机会啊,你们俩把他带家来,我得亲自会会他。”那语气,俨然已是准岳父考察未来女婿的架势。

杜清月忍不住轻笑摇头:“您也不问问路垚同不同意啊,更得问问幼宁乐不乐意。这不乱凑对吗?”

白启礼闻言,瞪了她一眼,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在乔楚生和杜清月之间转了个来回,带着几分戏谑和感慨:“哼,要不是你当年跟楚生看对眼了,拦都拦不住,那我还能千方百计给幼宁找个好的吗?”他顿了顿,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目光慈和地看着他们二人,“不过你俩现在这样和和美美的,挺好。我这个当爹的,彩礼可是一直给你们留着呢!”

乔楚生耳根微热,低声唤道:“老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窘迫,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白启礼摆摆手,像是忽然有些感慨,目光投向窗外繁茂的庭院,轻叹一声:“还是老杜命好啊,姑娘儿子个顶个的优秀,省心。”

乔楚生立刻挑眉,半开玩笑地反问:“怎么,您儿子不好啊?”他刻意挺直了腰板。

白启礼回头睨他一眼,眼里带着笑,语气却故意嫌弃:“儿子是好了,姑娘烦啊!”话虽如此,那眼神里的宠爱却是掩不住的。

这时,乔楚生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西装内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深蓝色丝绒小方盒,打开来,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做工精致的腕表。他将其轻轻推至白启礼面前的茶几上。

“送您的。”乔楚生语气平常。

白启礼只瞥了一眼,便兴致缺缺地移开目光:“我不戴表,你留着吧。”他向来不喜这些束缚手腕的玩意儿。

乔楚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压低声音道:“幼宁给您买的,用的是她自个儿的稿费。但别说是我说的。”

话音未落,白启礼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是注入了光彩。他立刻坐直身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伸手拿过那块表,翻来覆去地仔细端详。表盘简约大方,并非名贵奢侈品牌,却打磨得十分光亮。乔楚生看着他这前后反差极大的模样,一阵好笑。这父女俩,一个偷偷给报社投资不肯张扬,一个省吃俭用买礼物也藏着掖着,真是一家子出来的倔脾气。

“你说这孩子你说……”白启礼嘴里嘟囔着,似是抱怨,可那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眼里的喜悦和欣慰几乎要溢出来,“快,给我戴上!”他主动伸出手腕。

乔楚生接过表,仔细地替他扣在腕上。白启礼抬起手,对着光看了又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腕上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

接着,乔楚生又像变戏法似的,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略大的长方形锦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块莹润通透的翡翠玉璧。璧身纯净无暇,色泽幽深碧绿,上面精心雕刻着盘龙纹样,四周还有雷电纹并行,整块玉泛着温和莹润的光泽,一望便知不是凡品。

“这是我买的,”乔楚生语气平静,带着一份踏实,“最近投资了两个商铺,赚了点钱。”他没有多说其中的周折与风险,只将这份心意平静呈现。

白启礼拿起玉璧,触手温润细腻。他反复观摩,爱不释手,先是悬在腰身处比划,后又拿在手中细细把玩,感受那润泽的质感。

“女儿和儿子买的就是不一样啊,”他对比着手腕上的表和手中的玉璧,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带着几分得意的炫耀,“是该带出去给老杜和老虞他们看看,让他们也眼热眼热!”

正说笑着,吴妈过来恭敬地禀报:“老爷,午饭好了。”

白启礼心情大好,站起身,招呼杜清月:“清月,走,去尝尝吴妈的手艺,看看这么多年了,有没有变。”

杜清月笑着跟上:“吴妈的手艺那肯定是一如既往的好,我小时候就馋这一口。”

“喜欢吃就常来!”白启礼大手一挥,极为豪爽,“厨房今天做了很多,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多带点,让楚生也尝尝家里的味道。”

乔楚生看着老爷子忙前忙后、恨不得把整个厨房都让他们打包带走的样子,心里又是温暖又是无奈,笑道:“每次回来您总这么一副担心我们在外头吃不饱穿不暖的样子。”

白启礼脚步顿了顿,转过身,目光落在乔楚生和杜清月身上,那份江湖大佬的锐气敛去,只剩下一个父亲般的慈爱和牵挂。他抬手,轻轻拍了拍乔楚生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温和:

“哪有父亲不担心自己孩子的?你和幼宁啊,就算在外面混得再好,名声再响,到了家,在我这儿,也都还是个孩子。”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他花白的鬓角跳跃。这一刻,他不是威震上海滩的青帮大亨,只是一位盼着儿女常回家看看的普通老人。厅堂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温暖的亲情,将窗外世界的纷扰暂时隔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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