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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路垚

综影视:一万次心动

武场内,灯火通明。杜清月一身短打,拳风凌厉,招招透着狠劲。她已经将武馆里七八个教练全都放倒在地,有的抱着肚子蜷缩,有的扶着柱子喘气。她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眼神却愈发阴沉,仿佛有团火在胸口烧,不出不尽兴。

店长站在一旁搓着手,欲言又止。眼前这位,不但是杜月笙的千金,更是巡捕房乔楚生探长的夫人、白老大的儿媳,他哪敢多说一句。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快步走入,“小姐,出事了。”杜尹程低声禀报,语气急促:“蒋志卿约了路少爷在和平饭店见面。”

杜清月收拳,抹了把汗,冷笑:“这么晚约他?”她眼神一凛,如刀锋出鞘。

杜尹程压低声音:“他似乎想带路先生离开。”

“离开?”杜清月嗤笑,语气讥诮,“没有白家点头、没我同意,上海哪个关卡敢放人?”

“五爷的人在码头发现了几艘船,”杜尹程补充,“应该是要走水路。”

杜清月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备车,去和平饭店。”她甩了甩手腕,眼中闪过兴奋,“正好没打尽兴,免费的陪练,不要白不要。”

杜尹程犹豫了一下,小声问:“小姐,要不要通知仁华医院……”他真怕自家大小姐一个没控制,将人直接送进急诊。

和平饭店内,灯光昏黄。蒋志卿坐在雅座,对面是路垚。桌上摆着几瓶洋酒,气氛看似轻松,实则暗流涌动。

蒋志卿抿了一口酒,语气试探:“我先前说过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路垚举杯的手顿了顿,随即缓缓放下,没有作声。

“我还是那个答案,”路垚抬眼,语气平静,“这儿挺好,我不打算挪窝。”

“你在这儿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帮巡捕房办案这种散活,哪里值得留恋?”蒋志卿摇头,“我听说,你有时候连房租都交不上,还要被房东压榨。”

路垚轻笑,眼中有些缥缈:“我查案的成就感,外人是体会不到的。”

“你是不是瞧上了哪家姑娘,所以舍不得走?”蒋志卿倾身向前,压低声音,“外面传言,你和那位白家小姐,来往甚密。”

“不只是她,”路垚语气转柔,像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我身边有个好兄弟,离了我,什么案子都查不了,搞不好自己还会陷进危险。”

他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个强大到离谱的女人。我要是不在,没人替她分担压力。”说着自己摇头笑起来,“对了,还有她——一个没心没肺、头大无脑的记者,做事不计后果,永远那么冲动。”

“如果我不在,那个女人领着这两个糨糊,上海就完了。”

蒋志卿挑眉:“你在背后这么贬低人,他们能同意吗?”

“我们之间的感情,不需要外人衡量。”

“你跟这帮江湖人在一起,变得太多了。”

路垚抬眼,目光清澈:“那是我以前被束缚得太紧。天底下多的是自由的活法。”

“就算他们需要你,这个国家更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捡芝麻丢西瓜,这种亏本生意你也做?”

“错。”路垚语气转冷,“不要把你的革命热情强加于我。在任何主义都没有实行之前,你的这些理论只能被称作空想。如果你需要这个江山,自己去拼。我只要守着自己的小世界就好。”

话不投机,路垚显然已无意再谈。他礼节性地举杯一饮而尽,起身欲走。

可才迈出两三步,他整个人忽然摇晃起来,视线模糊,双腿发软,不多时便重重倒在地上。

蒋志卿轻声自语:“这酒劲有点大。不过没事,等你睡醒,我们就在路上了。”他示意手下将人抬起,迅速走向门外。两三辆汽车早已候着,一路疾驰向码头。

夜色如墨,江风凛冽。

杜尹程关着大灯,驾车远远尾随。见码头上对方有三辆车和一艘轮船,人手不少,而自己这边只有零星几个兄弟,不禁有些着急。

“小姐,需不需要我去安排人手?”

乔楚生从后座探身,声音沉稳:“我们杀人,你们收拾。没必要整那么麻烦。”

前方已有几个手下抬着麻袋出来,那随意搬运的模样让杜清月眼神更冷。

“二十个人,”她红唇轻启,语气如冰,“我和楚生,足够了。”

杜尹程猛地打开车灯,强光直射码头。蒋志卿被晃得睁不开眼,待看清来人是乔楚生和杜清月,脸色霎时一变。

“乔探长,乔夫人。”

乔楚生迈步上前,声音冷峻:“蒋先生在我的地盘上拿人,不太好吧?”

“我是奉他父亲的命令,带他回家。”

杜清月冷笑:“我不管是路子夫还是路淼。他是我弟弟,只要他不想走,没人拦得住。”

乔楚生接口:“如果他是在清醒状态下要走,我们绝不留。但他现在这样,我不可能放人。”

“就算你们今天带他回去,我迟早还会来找他。”蒋志卿语气转硬,“这样的亏本生意,乔探长不懂,夫人应该很清楚吧?”

杜清月眼神凌厉,一字一句道:“很早之前我就说过,这是我从国外看回来的弟弟。你想强行绑人,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实力。”

“我今天带的人少,下次保不齐就是大规模用兵了。您二位还要跟我硬碰硬吗?”

杜清月轻笑:“那你就试试。”

“乔夫人光会逞口舌之勇可没用。白家和杜家那些人手,恐怕还不够我塞牙缝吧。”

“你怎么知道,我只有这么多人?”

蒋志卿面色一沉:“这么说,今天是商量不出好结果了。”

乔楚生上前一步,声音如铁:“回去告诉路老先生:如果是想他,欢迎来看;如果是想欺负他,欢迎来战。”

“那就得罪了。”

蒋志卿退后一步,手下迅速围上。乔楚生和杜清月相视一眼,同时出手。

乔楚生拳风刚猛,每一击都直击要害,转眼间已有数人倒地。杜清月更是如虎入羊群,她本就心情极差,此时更是全力发泄。杜月笙曾为她请来各路名师,她的打法既有青帮的狠辣,又有专业训练的利落,对付这些打手,简直游刃有余。

不到十分钟,码头上已横七竖八倒了一片。乔楚生抓起最后一人,一拳砸晕在蒋志卿面前,随即转身一把扛起麻袋中的路垚。

杜清月缓步走到蒋志卿面前,夜色中她的眼神如寒星般冷冽。

“我等着你的兵。”

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需要我给你叫救护车吗?不收你钱。”

公寓内,灯光柔和。

白幼宁原本以为路垚只是外出赴宴,直到看见乔楚生扛着神志不清的路垚进门,一把将他丢在床上,她才蓦然惊醒,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哥,他这是怎么了?”白幼宁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慌乱。

乔楚生扯松领口,语气低沉:“蒋志卿动的手,打算把他绑回浙江。”

“你们就这么单枪匹马去劫人?”白幼宁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形势紧迫,来不及调人手,”乔楚生揉了揉眉心,“总不能真让他就这么被带走吧。”

“你们没受伤吧?”她急忙追问。

“放心,一帮杂鱼烂虾,还不能拿我们怎样。”乔楚生语气淡然,却掩不住眉眼间的疲惫。

杜清月走上前,轻声说:“幼宁,这事儿别告诉三土。”

“为什么呀?你们这么大费周章救他,凭什么不说!”白幼宁有些激动。

乔楚生叹了口气:“这小子这么胆小,说了之后还不得吓得躲屋子里再也不敢出去?”

杜清月接话:“事关两方势力,路垚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迫于压力屈服……这是我们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这种事……以后还会再发生吗?”白幼宁声音渐低。

“谁知道呢,”乔楚生望向窗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大半宿没睡,我跟你嫂子先回去了。”

夜色浓重,乔楚生夫妇虽然晚归却睡得还算安稳,而白幼宁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乔楚生担忧的神色反复浮现眼前,路垚躺在床铺前途未卜的模样更让她心绪不宁。她自问不是什么守信之人,天还没亮就招呼了黄包车急匆匆赶回白府。

“今天是刮得哪阵风,一大早把我家大小姐都给吹回来了?”白启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身侧却不动筷的女儿,看出她心情不好,故意说点玩笑话想缓和气氛。

“海宁路家,很厉害吗?”白幼宁突然发问。

白启礼挑眉:“在那边也算得上一手遮天了,怎么这么问?”

“那个蒋志卿,昨晚把路垚绑走了。”

“昨晚?这么大事怎么现在才来说!”白启礼顿时严肃起来。

“楚生哥和嫂子把人劫下来的。”

“你哥人呢?”

“把人送回公寓就走了。”

“胡闹!这种事也不往家里报一声,受伤了怎么办?”白启礼提高声音,“吴妈,马上打电话让楚生回来!”

“好的老爷。”

白幼宁小声说:“楚生哥不让我告诉你的……我还是回公寓避避风头。”

“你什么时候这么怕他了?”

“你又没帮我救人。”

“嘿你个丫头,现在倒怪起你爹来了?”

“我不管,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不能白受这个欺负。”

“这事有我和你哥,你就安心在家待着吧。”白启礼语气放缓,转头吩咐:“吴妈,给小姐打包两份早饭带回去。”

乔宅这边,昨晚一直闹到将近天亮才合眼,还没睡足两小时,老宅就打来电话催他们回去。乔楚生只能耷拉着脑袋,胡乱抹了几把脸起床。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有什么要紧的事?”杜清月睡眼惺忪地问。

“谁知道呢,吴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就催着赶快回去。”乔楚生一边换衣服一边问:“穿这件针织裙行不行?”

“就这件吧。你说……不会是发现我们昨晚的行动了吧?”

“以幼宁的性子,保不准一大早就去告状了。”

“那老爷子肯定生气了。”

“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怕老爷子计较这个?”乔楚生轻笑。

“我这不是心虚嘛,我还没告诉我爹呢,又得叫我回家收拾我了。”

两人收拾妥当,又特意挑了两瓶好酒拎着,紧赶慢赶来到白府,却撞上一心逗鸟、冷哼不断的白启礼。

“老爷子,早啊。”乔楚生笑着打招呼。

“挺早啊,昨个儿没睡个好觉吧?”白启礼头也不回。

“还行吧。”乔楚生摸摸鼻子。

杜清月连忙上前:“老爷子,我和楚生特地买的好酒,您瞅瞅。”

“哟,还有这个闲心想起我个糟老头子来?”白启礼终于转身,脸上看不出情绪。

“瞧您这话说的,什么时候没记着您了。”乔楚生赔笑。

“昨儿个在外面挺快活,怎么没想着家里呢?”白启礼语气转冷。

“幼宁都告诉您了?”

“天没亮就来了,拉着个脸,跟我哭了半天。”

“事情不都解决了吗,她这又是闹哪出?”

“还不是怕你们俩出事!”白启礼提高声音,“跟蒋志卿碰面这样的大事你也敢瞒着家里!”

“这也是怕您担心……”

“现在我就不担心了吗?”白启礼站起身,“蒋志卿是个什么人,人家手上有兵!翅膀硬了,不告诉家里打算跟人家硬碰硬是吗?”

杜清月连忙解释:“哪有像您说的那样,这事我和楚生能解决。”

“怎么解决?”

“张黎的兵也在外围,卢佑嘉不敢轻举妄动的。”

“你去问他调来的?”白启礼瞪大眼睛,“你们俩真是,一个比一个胆大妄为!”

“老爷子,时代变了,咱做事不能那么死板。”乔楚生劝道。

“难不成学你们俩,冷兵器热兵器瞎招呼一通?”白启礼气得摇头,“从哪学来这一身匪气,杀心比我都重,我得好好和老杜说说。”

“我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杜清月小声嘟囔。

“你和楚生,你们怎么处理我管不着,”白启礼长叹一声,“我就一个要求:平安。我活了大半辈子,该争的名利都有了,临了也就希望一家子合合满满。”

“您就放一百个心吧,真要有什么危险,我哪能瞒着您。”乔楚生郑重承诺,“昨晚上真是事情紧急了,迫不得己才没带人。我要是手头人不够,一定回来找您。”

“这还差不多。”白启礼脸色稍霁,“蒋志卿一次不成,必然还有后续动作,你们说,我让幼宁和路垚出国躲躲怎么样?”

“幼宁那个驴脾气您还不了解?跟路垚八字还没一撇呢,他们能听您的吗?”乔楚生摇头,“幼宁这边我们时刻盯着呢,出不了事。”

“我担心你们腹背受敌啊,英国人在这儿已经够难缠了……”

路垚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那张柔软的皮质大床上。他穿着熟悉的蓝色睡衣,床头照例放着百达翡丽的机械表,一切都正常得像以往平凡的早晨,只有脑子里不断回放的梦魇提醒着昨夜的不寻常。

他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客厅,又小心推开隔着的玻璃门,敲响幼宁卧室锁着的房门。见无人应答,他在客厅来回踱步,不时张望几下,最终给自己倒了杯白水。

“醒了?”幼宁拎着两份早餐推门而入,恰巧迎上路垚懵懂混乱的目光。

“喏,现成的早饭,吃点吧。”

“你回家啦?”路垚揉了揉太阳穴。

“这你也能认出来?”白幼宁有些惊讶。

“先别说这有的没的,”路垚急切地问,“你知道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吗?”

“也就是喝多了不省人事,在大街上睡得跟猪一样,”白幼宁故作轻松,“几个壮汉把你扛回来的。”

“只是这样?”路垚皱眉。

“不然呢?”

“我怎么记得好像被人扛着走了不少路……”

白幼宁还是没忍住。路垚很重要没错,但是乔楚生是她哥,杜清月是她长这么大唯一的好姐妹,她都不希望他们受伤。于是她一五一十地将昨晚的事告诉了路垚。

路垚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茶杯,眼神飘向窗外,声音有些发沉:“幼宁,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他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带着难得一见的犹豫,“楚生是我过命的兄弟,清月姐对我……更是恩重如山。”

他低下头,像是陷入了回忆:“在康桥那四年,全是清月姐供的我。学费、生活费,甚至我去巴黎散心那次……也都是她二话不说就打来的钱。那时候我在异国他乡,每次遇到麻烦,第一个站出来替我出头的,永远都是她。”

白幼宁把热腾腾的生煎推到他面前,轻声打断他的思绪:“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她的语气温柔却坚定,“他们为你做这些,从来都不是图你回报什么。”她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不过我可提醒你啊——千万不能告诉他俩是我说的哦?不然楚生哥非得念叨死我不可。”

路垚望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早餐,又抬眼看了看幼宁关切的神情,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手指却悄悄收紧了。

为了打破连日来笼罩在众人心头的低气压,乔楚生与杜清月默契地策划了一场出行。次日清晨,一辆锃亮的黑色轿车便停在了公寓楼下,乔楚生的副手阿勇恭恭敬敬地请路垚和白幼宁上车。

“搞什么名堂?”路垚揉着惺忪睡眼,嘟囔着,“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白幼宁倒是敏锐些,戳了戳路垚的胳膊:“肯定是楚生哥和清月姐的主意。估计是看我们最近气氛太僵,想换个心情。”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最终停在了上海滩最负盛名的永安百货门前。阿勇引着二人径直走向电梯,按下了顶层奢华区域的按钮。

电梯门一开,眼前景象便让白幼宁倒吸一口凉气。一整层楼面竟被一家店铺独占,鎏金的法文店名“L'Éternel”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玻璃橱窗内,人形模特身披的婚纱件件精美绝伦,仿佛不属于凡间之物。店门口,身着黑色套裙、发型一丝不苟的店长早已率领全体店员严阵以待,恭敬地鞠躬。

“乔先生、乔夫人已等候多时了。”店长笑容得体,声音柔和却透着训练有素的仪式感,“今日我们将竭诚为乔夫人服务,也为二位准备了茶点,请随意参观。”

白幼宁踏入店内的瞬间,便被一片纯白与梦幻的光晕笼罩了。高挑的空间悬挂着水晶枝形吊灯,光线柔和地洒落在无数件婚纱上。缎面、蕾丝、薄纱、珍珠……各种材质在精妙的设计下化身为一件件艺术品。

“我的妈呀,”白幼宁下意识地捂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声音都带着颤,“这也……太漂亮了吧!”她仿佛闯入宝山的孩子,目光很快就不够用了,在一排排衣架间流连,手指想触碰又怕玷污了那份圣洁,最终只是小心翼翼地拂过一件婚纱的袖口,眼里满是惊艳与迷茫,“这怎么挑啊?每一件都好看死了!”

路垚虽然对婚纱无甚研究,但对“好东西”的嗅觉却异常灵敏。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那些剪裁、面料和细节,职业病忍不住犯了,摸着下巴啧啧称奇:“哇噻,可以啊老乔!大手笔!这里不少都是巴黎那边顶级设计师这一季的尖货,那边那件,看到没?那蕾丝像是Solstiss的,手工恐怕就得做上几个月……还有那件鱼尾的,线条和结构,像是Vionnet的风格……这东西可不光是贵,还得有门路才订得到。”

乔楚生正陪着杜清月从贵宾试衣间走出来,听到路垚的评论,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手臂自然地环上杜清月的腰肢。杜清月今日未施粉黛,却因这份喜悦而容光焕发,依偎在乔楚生身边。

“这话说的,”乔楚生挑眉,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宠溺与骄傲,“我能给清月挑差的吗?一辈子就这一次,自然什么都要给她最好的。”他低头看向杜清月,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喜欢哪件,我们就慢慢试,试到满意为止。”

杜清月嗔怪地轻轻拍了他一下,脸上却飞起红晕,笑骂道:“少贫嘴。幼宁,快来帮我看看,我都挑花眼了。”她招手唤过还在晕头转向的白幼宁。

店长极有眼力地示意店员推过来一个移动衣架,上面挂着几件风格迥异但明显是镇店之宝的婚纱。“乔夫人,这几件或许您会感兴趣。这件是仿照格蕾丝·凯利王妃的婚纱款式定制,重工刺绣和珍珠点缀;这件是极简的缎面款,凸显气质;还有这件,”她戴上白手套,小心地取下一件,“是我们首席设计师的得意之作,灵感来自上海滩的玉兰花,全身覆盖法国空运来的古董蕾丝。”

白幼宁兴奋地凑上前,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比杜清月这个准新娘还要激动。“清月姐!试试这个!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看!哎呀,都试试吧!”

路垚则被经理引到另一区的男士礼服定制区。深色的木质格调,墙上挂着各种面料样本,空气中弥漫着雪松和皮革的香气。他随手翻开一本面料册,手指划过上面标注的“Scabal”、“Holland & Sherry”等名字,又是一阵咋舌。

“老乔,你这套行头下来,够买我半套公寓了吧?”路垚拿起一块深蓝色的顶级羊绒面料,手感细腻得不可思议。

乔楚生笑着走过来,随手也翻了翻样本:“一辈子的大事,总不能寒碜了。再说,我乔楚生的太太,值得这一切。”他看向路垚,“你也别光看热闹,给你自己也挑一套,当伴郎总不能穿得太随意。”

“我?”路垚指着自己鼻子,连忙摆手,“我就算了,我穿我那套旧的……”

“不行,”杜清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已经换上了一件抹胸蕾丝婚纱,店员正在后面为她整理裙摆。她整个人仿佛被笼罩在一层圣洁的光晕中,美得不可方物。她笑着看向路垚,“三土,你必须挑一套最好的。你和幼宁,是我们最重要的人。”

白幼宁也跟在后面,看着杜清月,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羡慕和祝福。“对啊路垚,你赶紧挑!别磨蹭!”

路垚看着眼前的情景——幸福满溢的乔楚生和杜清月,兴奋雀跃的白幼宁,还有这奢华得如同梦境的一切——连日来的阴霾似乎真的被暂时驱散了。他深吸一口气,也笑了起来,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跳脱:“行!那我可不客气了!老板,把你们这最贵……不不不,最好看的料子拿来给小爷我瞧瞧!”

店里顿时响起一片轻松的笑声。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整个空间照得明亮而温暖,婚纱上的每一颗珍珠、每一片亮片都在闪闪发光。在这个被爱与幸福包裹的上午,那些外界的纷扰与危险,似乎都暂时被隔绝在了这梦幻的橱窗之外。

白幼宁围着杜清月转了一圈,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星。杜清月此刻正试穿着一件宫廷风格的缎面婚纱,巨大的裙摆如云朵般铺展开来,细腻的珠绣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衬得她脖颈修长,气质高贵得不可方物。

“我的天……”白幼宁夸张地捂住心脏,作出一副快要晕厥的样子,“宝贝,你有点太好看了!”她凑上前,挽住杜清月的手臂,脑袋亲昵地靠在她肩上,语气半是赞叹半是撒娇:“这每一件穿在你身上都像是为你而生的一样。完了完了,我都舍不得把你嫁给我哥了,干脆你跟我过得了!”

她的玩笑话引得旁边的店员们都掩嘴轻笑,但目光中无不流露出深深的赞同。杜清月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净胡说八道。”

然而,显然不止白幼宁一个人这么觉得。

试衣区另一边的沙发上,乔楚生已经安静下来很久了。当杜清月穿着第一件婚纱走出来时,他脸上惯常的从容和略带痞气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了。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牢牢吸住,紧紧跟随着那个洁白的身影,几乎忘记了呼吸。

他看着她微微侧身听着店长的介绍,看着她低头轻笑时睫毛投下的浅浅阴影,看着她无意间抬手整理头纱时优雅的弧度……他见过她太多样子——飒爽的、凌厉的、狡黠的、温柔的,却从未想过她披上婚纱的模样,会是这样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一种让他心脏发紧、喉咙哽咽的美。他仿佛看到了他们未来漫长岁月的所有缩影,一种沉甸甸的、名为“永远”的幸福感将他彻底包裹。

路垚不知何时溜达了过来,用手肘碰了碰看得入神的乔楚生,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戏谑:“喂,老乔,回神了!哈喇子收一收,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哥们儿。”

乔楚生猛地被惊醒,下意识地抬手抹了下嘴角,才发现被路垚耍了。他难得地没有立刻反驳,只是深吸一口气,目光依旧没有从杜清月身上移开,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悸动:“……值了。”

短短两个字,却重如千钧。所有的一掷千金,所有的精心安排,在看到她此刻笑容的那一刻,都变得无比值得。

路垚看着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笑了,没有再开玩笑,只是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真心实意地感叹道:“是啊……真值。”

整个婚纱店里,仿佛都弥漫着一种甜蜜而幸福的微光,将所有纷扰暂时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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