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还？
季楠看到了穆之晚眼瞳里的欲言又止。
包括一丝丝的委屈。
读懂穆之晚眼神中所要传达的意思的那个瞬间，季楠感觉到自己的心忽地抽痛了一下。
因为这“抽痛”来得实在莫名其妙。
所以就连季楠自己都没想到。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努力去仔细观察并分辨穆之晚的表情。
前倾着身子。
够着去看。
季楠你说还怎么样？
穆之晚嘁——
穆之晚翻了季楠一个白眼。
穆之晚你这个时候知道哄我了。
季楠哄你？
季楠更是满头的雾水。
想不明白。
他还没遇见过哪个子时空能叫他这么费脑筋。
季楠我是在哄吗？
季楠我没有。
自己否定自己。
可就连这句小小的否定里都是不确定。
穆之晚怎么呢？
穆之晚难道不是吗？
一点轻微的笑意。
穆之晚快速转过身来。
整个身板挺立得如荷花似的，微微仰着脑袋，也抬着眼，目光与季楠直直相视。
季楠......
有可能是因为穆之晚的目光太正儿八经。
太像笔直的钢筋冲进他的眼睛。
扎得他生疼。
季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穆之晚直觉。
季楠直觉你就......
穆之晚行了。
穆之晚好了。
穆之晚别在这里说这种事了。
穆之晚肯定还有其它时间给我们掰扯。
穆之晚快刀斩乱麻一样地摇摇头。
什么场合说什么事嘛。
要是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那无所谓，掰扯玫瑰是谁也好，掰扯小学生吵架也好，掰扯为什么追来这个子时空也好，掰扯好为人师亦或哄人啊、直觉啊，都没关系。
可此时此地是大毛病的房间。
是大毛病死亡的第一现场。
如此血腥又严肃的场合，他们居然在这里怼嘴些有的没的。
这才是他们时空管理者最不敬业的行为。
季楠果然啊。
季楠脸上露出笑容。
颇有些无奈。
季楠近朱者赤。
季楠近墨者黑！
他在说话的时候。
眼睛一直盯在穆之晚身上。
穆之晚逐步从与季楠话赶话的对抗情绪中抽离，离开两个人搭建起来的私密空间，从季楠眼前走过去。
季楠的目光始终跟着她。
直到穆之晚重新回到大众视野，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目光里是连季楠自己都没察觉的恋恋不舍。
“大毛病死了”。
这个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的大喇叭。
只需要喊一句。
全村人都听见了。
又像前十名到大队的人无条件白得十斤鸡蛋似的。
与自己有关的人跑马拉松一样乌泱乌泱来了。
鸥预言人全了？
鸥预言左右看了看。
一时间没能想明白谁还没来。
蒲千山还没。
蒲千山戚神仙和吴沉睡还没到。
鸥预言都去叫了？
蒲千山两个人都醒了的。
蒲千山你过来这个房间之前，她俩跟我们打过照面儿，应该快洗漱好了。
蒲千山这样的助理。
不光是鸥预言出外差时喜欢带他走。
侦探俱乐部里其他侦探也都爱争取他来做自己的助理。
收集讯息的能力。
分析情报的能力。
举一反三的能力。
等等等等。
这些能力在侦探俱乐部里挂名的侦探助理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他总是能很好地回答出侦探提出的所有问题。
并且比侦探所需要的，更加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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