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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观念

神戏一

“你跑什么?”

“你追什么?”

胖男人气喘吁吁地说着话,张书瀚第一次看到民本村的村民,便仔细看了看这人,脸上挂着油腻,体力是真的不行,张书瀚从那么远的距离追来,都能追到,甚至这胖子还没跑多远。穿着棕色的短袖衬衣,还带着些黑色格子装饰在上面。肚子上的油浸湿了衬衫,还爆出来坨坨肥肉。

佩玲仔细看,这里俨然是一副农村模样,红泥墙的房子。佩玲就是从农村长大的孩子,认得这些泥土,他们称呼为黄泥土的房子。但是佩玲总觉得这泥土颜色更加接近红色,总将它称作红墙,这些房子正是用这些红墙制作的,一般里面少有钢筋,有也是小型刚劲,使用年限不是特别久,不像现代城市里的房子,不用架梁就能用很久。

抬头望去,这些房子上面,用的瓦也像是自己老家的房子一样,不过这些看起来制作手法非常原始,都是用泥条盘拍制的,先是用泥条盘铸成圆形的陶坯,然后将坯筒剖开来,入窑烧制。通常这些瓦多多少少都有些误差,但是这里的瓦,佩玲仔细看,分不清哪里有误差,甚至注意一块瓦,回过头再看,便找不到了。

“我问你,那边树上挂着的女尸是谁?”张书瀚指了指尸体方向。

令张书瀚有些震惊的是,那胖子居然跪了下来。

“神使大人,您大人大量,小民刚才有些冒犯。”

“怎么回事?”

“那具女尸是受了神罚,神使大人您应该清楚的。”

“我不清楚,说明白!”张书瀚说话更加严肃起来。

“那女人受到了神罚,这就是她的神罚,说是灵魂还要在地狱里走一遍再让她超生。”说着话,好似下地狱的是他一样,不住地颤抖着。

“你站起来!”张书瀚说着话就将这胖子搀扶起来。

“谢谢神使。”这胖子毕恭毕敬地给张书瀚鞠了一躬,表现特别的尊敬。

“你为什么叫他神使啊?”一旁的佩玲发出了疑问。

“妈呀,还有一位!”胖子听到佩玲说话,刚刚站起来,又跪了下去。

“请起。要是叫仙女姐姐就更好了。”佩玲开心地笑了出来。

“回答仙女姐姐的话。”张书瀚也打趣着这个胖子,还顺手递了根给他。

“是,我们这里在悬崖上边,下面根本上不来,也下不去,只有神仙才能上来,上次有外人来,还是几年前,难道你们不是神使?”

“哈哈哈,不是不是。”佩玲笑眯眯地说着。

“那小爷搭理你们干嘛,边儿去。”胖子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拍拍自己膝盖上的土。

“你他妈还横上了?”张书瀚伸手就要打,这胖子实在气人的很,欺软怕硬,狗眼看人低。

“神使大人,神使大人!”

房子里老人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冲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眼见是自己同村的人,与神使发生了冲突,立马上前打个哈哈。老头一看也算是富贵人家,一身地主装扮,黄色的寿衣上,还规律地镶嵌着铜钱,这可不是印上去的,是用一根根绳子从铜钱空隙,往一副上挂着的。这老人拿出扇子还在身上敲了敲,似乎喜欢铜钱发出来的声音。

“哎哟喂,神使大人,神使大人,苟富贵犯错哩,我自得教育他的!”

这位老人不像是这胖子一样,体力如此不行,也不像一般老人到了这个年岁,就该佝偻着身子与人说话,整个身板都透露出肌肉多么强壮,从短袖露出的臂膀,张书瀚看了都也许自愧不如,如此强劲,连说话都是铿锵有力。

“老人家,我们可不是什么神使大人,我们和您一样,都是老百姓!”佩玲笑眯眯地说,总觉得老人家如此尊称有些不自在。

“村长!”那胖子看平事儿的来了,赶忙躲在老头后面。

“村长?您是民本村的村长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这南民本的村长。”老头听见张书瀚和佩玲说自己不是神使,但是这样做自己也不亏什么,而且能从那么高悬崖上来,可见也不是一般任务,索性就拱了拱手,也表示了自己的礼貌。

“村长您好啊,我叫佩玲,他是张书瀚。”张书瀚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就叫这名字。

“那我就称二位,小玲,小张,好吧!”村长见两人亲和,自此也亲和地与人交流了。

佩玲笑了笑,呼了声“好”,默许了这个称呼,张书瀚也没说什么,依旧点了点头,心里还在回味那胖子说的“那女人不愿意上交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意思,总觉得这些事情没有他们看上去那么简单,这两人模样也不像犯罪集团那样的。

“诶,两位跟我来屋里坐吧,我叫我家那老口子做饭哈!”老人说着话,就拉着他们往自己家的小院走。

那个叫苟富贵的胖子就自己离开了,往另一栋差不多的房子里面走去,约莫是自己的家吧,张书瀚也没说什么,走就走了。

“你们坐,我去招呼招呼。”老人安排两人坐在了院子里,端来两根木头椅子让他们坐下。

两人都应答了一声“好诶”就坐了下来。

张书瀚看,这些桌椅可不简单,他有所认识过红木在自己国家里,也算是高端、名贵的家具用材,他们这样如此落后的地方,怎么会用这些东西,给自己弄些奢侈的玩意儿呢?进入了村子里面也依然没有发现耕地,还有这个胖子是他娘怎么吃到这么胖的?张书瀚便寻思等下问问老人吧。

“二位喝些茶,我去看看我爹。”从房子里面走出一个看起来和他们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带着自己的媳妇。那小媳妇怀着孕,稍微欠了欠身就离开了。

没有那么多奢侈的服装,只是一身朴素的麻衣,连这个女孩儿也是一身的朴素,丝毫没有和那个胖子所透露出来的富贵。张书瀚和佩玲想来,这大约就是村长的儿子和儿媳妇,怎么会如此的朴素?

再等了一会儿,村长从屋子里带着自己的媳妇出来,令张书瀚和佩玲惊讶的是,这位看起来有些年岁的老妇人也怀着孕走出来。

“二位见谅,有孕在身,就不陪二位了。”

“没事没事,您好好休息着吧。”佩玲站起身来搭了搭话就坐下了。老夫人欠了欠身,村长就扶着老妇人往屋子里走了。没过一会儿,村长自己就出来,陪同他们坐下了。

“村长,我想问问有关于那女尸体具体的事儿,您跟我们讲解讲解吧,来抽支烟。”张书瀚说着话,就递给村长一支烟。

“诶哟,这是何物啊!”村长接过烟,惊奇地问到,似乎没见过这种东西。

“这叫香烟,您不会就别抽了,抽多了对自己身体也不好,您可以尝尝这个,薄荷味的。”张书瀚顺手递过去一颗糖,其实递烟给糖的目的,都是试探试探这个与自己文明,说是很远但却很近的文明到底是如何的?

“哎哟,我这嘴巴,我这头,真通透啊,嘿!”村长接过糖就吃了起来,从他的反应看来,张书瀚推断的没错,这就大约是七八十年代农村的味道,但也总有差距,那会儿的人民老实种田,这里的人好像都不种田。村长的肌肉不像是种田种出来的,反倒像是自己锻炼出来的一样,如此均匀。

“你说什么呀?我不知道啊,我没见过什么尸体。”虽然村长嘴上说不知道,但是张书瀚明显注意到村长的眼睛飘忽了一下,他一定知道什么!

“她犯了什么罪?神罚是什么?”佩玲好奇地询问。

“我真的不知道,民本村这是个好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你们也许是看错了吧。”村长说着话,还拿自己手上的关节敲了敲木桌子。

这时候,苟富贵又回来了,还带着些自己的街坊邻居之类的,十来个人正往村长家走来,一路上说说笑笑,也不像是要来打架模样的。张书翰还是警惕地站了起来看着他们,细细品味出他们表情,确认了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坐下。

“两位神使大人,老太婆这里有理了!”一个为首的老太太,第一个冲上来与他们搭话。

来的这群人都是南村的村民,佩玲感到很疑惑,这群人其中的女人,除了前面那个老太太没怀孕,其余人都有身孕,只是怀上的日期不同,有的可能五个月;有的可能八个月;还有的看着肚子都要呼之欲出的样子。

为首的老太太戴了一顶青色的绣花帽子,上面绣着些扶桑花,红红艳艳,围满了帽子一圈,有两朵上面还有几只蜂鸟,仔细地汲取花蜜,这朵向那多飞去,还从翅膀上掉落了些花粉,将他们播种出去。

老太太的穿着嘛,和帽子怎么看也不太搭调,血红的石榴从中间被切开,露出一颗颗小的石榴子,好像一个个小婴儿,往地上倾落。衣服还是青色的,上面就挂着这样一副画,没有再有别的内容,好像宣泄着某种目的,并不繁杂。

“马大嫂,吃了嘛您?”

“还没呢,这不听着有神使来了嘛,我就来瞅瞅。”

这老太太大约听了苟富贵说的话,所以并没有表现的很尊敬,连正眼都没怎么看过他们。仿佛在等他们自己解释一般,但是村长是个老好人了,站起身来解释。

“他们不是神使大人,诶...就当人是旅客,这是小张,这是小佩”听到村长的介绍,佩玲首先站起来,紧接着张书瀚才反应过来应该站起来。

“阿姨好。”两人站起身来打了个招呼。

“哟,不是神使也敢欺负我宝贝儿子?”马婆子歪拧地说着。

苟富贵出生后,他好像知道自己是最金贵的那一个一般,从小有想要的东西,只要他一哭,大人们就会给他送来,此后他也掌握了这样的技能,只要哭了,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次他也告诉了他的母亲,马婆子就带着自己的街坊给自己壮胆,街坊们只知道来了两个外人,还不是神使!他们这里几年也来不了一个人,最近来的外人还是他们嘴里的神使。

“明明是你...”

“阿姨,不好意思,确实是我的不对。”

佩玲刚想反驳马婆子,张书瀚立马打断她的话头。

“怎么不对,说清楚!”马婆子见张书瀚身子软了一节,就立马开始自己的进攻,恶狠狠盯着张书瀚。

“哦,我做事儿太冲动,对不起富贵哥。”张书瀚一脸的憨厚,点头哈腰地对着那胖子说。

佩玲震惊了,疑惑地看着张书瀚,这人原来也有软的时候!他在佩玲心目中,总是带着强硬的态度,这时候怎么变得如此软弱,佩玲实在想不明白。

“你刚才不是挺横吗?还要打人!”这苟富贵见状,也立马挺起腰杆,站到马婆子身前。

“不敢不敢。”张书瀚说完这一句便闭上了眼睛,任其狗吠。

“张书瀚!你怎么回事儿,人家找事儿来了!”佩玲焦急地对张书瀚吼道。

张书瀚没有说话,只是挪动了自己的脚步,站在了佩玲身前。

“孙子!你给小爷跪下!爷爷便饶你!”苟富贵见到张书瀚身躯越发的软,便进一步刁难起来张书瀚。

“跪下,给我儿子磕头,不识好歹的东西!”马婆子也跟着苟富贵嚷嚷起来,丝毫不愿给张书瀚留下活路。

时间凝固了,佩玲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张书瀚,他在干什么!狗挨打了也知道叫两声,他一言不发,任其狗吠就算了,现在膝盖还弯了,不住地往地上放。佩玲不住地呐喊声始终冲不破内心的防线,在见到张书瀚正打算跪下那一刻终于喊了出来。

“张书瀚!”

佩玲眼神中充满了红丝和泪水,仿佛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喊完就瘫软地坐下来了。听到佩玲的呐喊,张书瀚吓了一跳,猛然睁开眼睛,死死盯着这个女人,直到她瘫软坐下了,他上前搭把手扶住佩玲。

“你干嘛,你干嘛!你刚才是不是想跪下了!”佩玲拿松软的拳头不住地捶打着张书瀚,嗔怒地责怪着张书瀚。说着自己还拉着张书瀚的衣领哭了起来。

“我不跪。哈。”

张书瀚原本的目的是打法走这帮子人,毕竟自己单枪匹马,都不好对付,索性就选择了一个性价比高的方式,但是佩玲拉着自己不然跪,张书瀚沉默了。这女人不过第一次认识,如何对我如此好!他感受到了无比的关心,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不跪!

没有什么比一个女人在背后支持男人,让男人来的更坚强无比了,张书瀚此刻也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就算之前种种不信任,但是此刻,张书瀚相信他们是站在一起的!

“你他妈跪是不跪。”马婆子依然不依不饶地要求他跪下。

“妈...”苟富贵有些看不下去,拉着马婆子的衣角,让她收敛一些。

“跪下!”

“不跪!”

马婆子将苟富贵甩到一边去,她是收到任务要难为难为张书瀚和佩玲的,怎可轻易罢休。张书瀚也恶狠狠盯着马婆子,这时候由于佩玲坚持的态度,张书瀚的理智已经被磨灭了。管他你们多少人要弄我,管你多大脾气,老子今天敲定了,就是不跪!

“哎哟,二位,二位,别在折腾了,不跪就不跪了,事情也没多大。”村长见此,赶忙在中间调和,外人是外人,但是也不能让人就这样受着欺负,能从万丈高山上来的,能是什么简单角色,怕谁也不好收拾,要的还是个平静哩!和气为重。

“村长发话了,就算放过你们了,儿子!我们走。”

马婆子心里清楚,跟着自己来的街坊们,都只是想看看这两位外来人,这实在稀奇!不是来帮自己撑场子的,替儿子出了一口恶气,怎么都是赚了,听见村长来给台阶,心里没底气,便顺着台阶下了。转身离开了这里。

“小兄弟,不好意思,这只是一个妈妈太爱自己孩子所做出来的行为罢了,阿巧啊!给这小姑娘参点儿水,受了吓哩!”

“来了!”

阿巧是村长儿子的媳妇,从里面端出一瓶开水来给佩玲参满。

“去吧。小佩姑娘,喝口水吧!”

“谢谢。”佩玲接过水杯,大口喝了起来,喝完豪爽地将水杯重重磕在桌子上。

村长一脸的赔罪模样,张书瀚倒是不恨谁,只是佩玲的模样,实在让他服不起这个软。佩玲始终盯着张书瀚看,眼神中充满了嗔怒,看得张书瀚对刚才自己的行为充满了愧疚,始终逃避着佩玲的眼神。

黄昏来临,终于从烈日当空,缓和下来,太阳也躲在了背后,稍微透发出的那一点光芒,颜色变得更加黄灿,但是温度嘛,就到了柔和的地步,再也不是那么狠辣。

沉默之中,张书瀚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那么多问题要问,便立刻打破这沉默,仔细向村长请教起来。

“村长,我想问问,这里这么高,你们又不种地,你们吃什么呢?”

张书瀚发问了,佩玲也做起来仔细地听了起来。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这就要说道黑色足迹了。”村长认真地回答。

空气中充满了诡异的气氛,听到村长说的话,树木好像不再摇晃,风也停了下来,好像是为了不打扰藏在树里偷听的人。太阳也变得更加浓重,散发出来的光芒,从柔和变得有些令人压抑,时不时飞过的乌鸦,栖息在村长屋顶上面,对着张书瀚和佩玲不住地叫。

村民们一个个低着头谁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你们都怎么了?”张书瀚第一个注意到这个情况,当村长提到黑色足迹的时候,所有人仿佛都记得有这回事。

“是啊,你们都怎么了?都过去几百年了,往前看。”村长比划着一个向前的动作。

一声老鼠的叫声打破了这一情况,其中一个男人,抬起自己的右脚,死死将老鼠的头按在地上,听它发出“吱吱”的叫声。其他村民对这种事情很有兴趣,也纷纷踩住它的尾巴,有人甚至用力地踩在它的肚子上,直到老鼠的肛门和嘴巴都吐出内脏,他们才将老鼠踢到一边去。

过来一个小孩子,仿佛找到什么趣事儿一般,抓住刚才被弄死的老鼠,开始玩弄起他的内脏,用手指破开,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小孩是不懂的,只是将它们用力按在地上,等它爆开来看看颜色怎样。这样的事儿,大人是没有制止的,像是看小孩子玩弹珠一样,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时不时发出和善的笑容。

佩玲和张书瀚看见,心里一阵翻滚。这虽然是一件不经意的小事,但是是否太过于诡异了,这样的场景,他们活了20来年也未曾见过当街踩死老鼠的行当,第一次到民本村就见到这样的场面。

张书瀚的选择是视而不见,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茶叶的烟气在眼皮上翻滚的感觉;而佩玲干呕一声后,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驳斥众人。

“你们在干什么!这么残忍!”佩玲眼睛中泛起泪水,仿佛老鼠的叫声就在诉说着这一切,她眼神好似求助一般看着张书瀚,希望他也说些什么,可是张书瀚闭着眼睛,慢悠悠地喝茶。

“这...这话怎么说的哩,有经过的叫生命,没有经过的只能叫作生物哩!”村长不理解佩玲的怒火从哪里来的了,这难道也是值得愤怒的事情吗?怎么有这样的疑问,村长思来想去,觉得小佩的思想太古板,太执拗,转不过来弯。

“就算它是生物,难道你们就应该如此虐待它吗!”佩玲站起身来,嗔怒地看着四周的村民和这个头脑出问题的村长,这群人真是不可理喻!拿老鼠的生命取乐,这如何是件正常事?

“哈哈哈哈,诶,生命这回事儿嘛,死亡是没有意义的,出生也是没有意义,唯一有意义的,就是它的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情,老鼠它除了偷吃,还能做什么嘛!哈哈哈。”村长开心地笑了起来,仿佛听佩玲说了一个笑话。

“哈哈哈哈,还能吐个肠子给大家表演表演。”大家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位村民回答了村长的问题。接着,村民们又大笑了起来。

“小佩啊,这些想法有不得,要遭罪哩!”

佩玲感觉自己孤立无援,又投递了一个求助的眼神给张书瀚,张书瀚依旧是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那你们呢!你们不也是女人吗?要是这个老鼠是个母亲呢?它要是有一窝孩子需要抚养呢?”佩玲崩溃了,张书瀚不帮自己,自己想阐述生命是什么,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太寻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便开始连问这些女人,这些人都仿佛听不懂一般,交头接耳地询问起来。

“她说的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啊,年轻人,有些是这样的,太糊涂。”

“那村长女儿......”

“说不得,说不得。”

“小佩啊,诶,你脑子得转起来,有些事儿,你得把思想上那根节打开。”村长慈祥地像是给小朋友一些指点,期待她长大成才,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佩玲跪在地上,抱头痛哭痛哭流涕,任谁见了都心疼不已,这群人到底怎么了!一个人冲向人群中,仔细挖着一个小洞,用于埋葬那只可怜的被人折磨的小老鼠。

“哎哟,小姑娘你这是魔怔了呀。”哭喊的声音,让在里屋的村长老婆出来看了看情况,搞明白女孩子是在干什么,进前去拉住佩玲的手,像是不愿意嫁人的女孩儿,婆婆在那里劝她想开一些。

佩玲不再说什么了,抹着眼泪,抬头看了看依然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张书瀚,失望地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小佩啊,小佩!”村长焦急地站起来叫她。

“去劝劝啊!”

“哦哦哦。”

“都去干什么,去一个就行了,老婆子你去吧,劝劝。哎哟这孩子。”

“好,我就去了。”

“快去吧,快去吧。”

说着话,村长老婆就挺着肚子就去找佩玲了,佩玲呢体力不太行,没跑多一会儿就累了,把头抵在树上,不住地哭泣。张书瀚到底在干什么,我刚才那么帮他,这会儿他竟然理都不理我!混蛋!我怎么会跟这种人,来这种鬼地方,气死我了。

“小佩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想不通就想不通,等想通了再说嘛,来,跟阿姨回去,阿姨给你煮饭吃哈。”村长老婆用哄孩子的语气,打算安慰安慰佩玲。

“我才不要吃你们这群虐待狂的食物!让我恶心!”佩玲生气地说。

“这些事儿,你小孩子能懂什么,想不通咱们就不说了,也不想了,走跟阿姨回去,哈。”村长的老婆温柔地对佩玲说着。

“小张啊,我就不明白,那不就是一只老鼠吗?小佩也是,这也想不通,那也想不通,你看!还是咱们小张懂事,女人啊,嘿哟!”等佩玲走开了,村长才开始抱怨起来她的行为。

张书瀚其实也不能理解虐待生命这种事情,这座村子的底细他还没有看清楚,所以不敢盲目表现自己的立场,眼睛闭上那会儿,心里仿佛都看到佩玲投来幽怨的眼神,实在是不能怪张书瀚啊,他从来没有把这事儿当作旅行一般,处处谨慎,不敢乱动。

“是啊,村长,我也不理解有什么想不通呢?孩子第一声啼哭,能算是生命的觉醒吗?那不就该只是一团团肉吗?”张书瀚自己说这话都恶心到了,说这样的话,简直倒胃口。他的目的,只是试探一下这个村子到底对生命如何理解,将老鼠的生命换到孩子身上,更让人有些反胃。

意外的是,村长一点犹豫都没有:

“嘿嘿嘿,你看,咱小张多通透哩,说的好啊。”

“都回去吧!还得吃饭哩!”村长让站在院子口的村民都回去了,总看着也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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