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6.很漂亮

裴璇鉴关上房门的瞬间，走廊尽头的蓝蝶群突然转向。她转身时撞进徐明浩怀里，对方衬衫上沾染的蓝色磷粉在晨光中泛着金属光泽。

徐明浩“裴医生，很忙吗？”

徐明浩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血迹。

裴璇鉴注意到他左手腕缠着绷带，渗出的蓝色液体将纱布染成深色，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她后退时撞到墙上的装饰画框，画中的桔梗花突然摇曳起来。

徐明浩突然俯身，呼吸拂过她后颈的蝶翼斑纹。

裴璇鉴“这才第一天见面...不好吧？”

裴璇鉴推开他时，钢笔从口袋滑落，墨水在地板上晕开成蓝蝶轮廓。她快步走向楼梯，听见徐明浩在身后轻笑，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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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客厅里，李知勋正弯腰整理着沙发靠垫。他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朝裴璇鉴招了招手。她笑着回应，注意到他整理沙发时动作有些僵硬，后背的绷带隐约透出血迹。

庭院里，尹净汉正蹲在花圃前，指尖抚过桔梗花瓣。他脖颈处的水晶兰疤痕泛起幽蓝，与花茎上的露珠折射出相同光谱。

当裴璇鉴走近时，蓝蝶群突然转向，蝶翼洒落的磷粉在花盆边缘凝结成星形图案。

尹净汉“你来这做什么？”

尹净汉的声音里带着玫瑰刺的尖锐。他手中的喷壶突然倾斜，水流在阳光下折射出斑斓的光晕。

桔梗花在晨风中摇曳，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地面形成微型沙漏形状。

尹净汉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的水晶兰花瓣随风飘散，与蓝蝶磷粉混合成细碎的光点。

尹净汉“这是桔梗花，你喜欢？”

尹净汉的声音突然柔和，他注意到裴璇鉴眼底的光亮与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相同色彩。

裴璇鉴“我觉得它长得像星星，”

裴璇鉴轻声说，

裴璇鉴“特别是阳光照下来的时候，很漂亮。”

她看着那盆桔梗花，眼底尽是笑意。

尹净汉抬眼向她看去，只见她看着那盆桔梗花，眼底的光亮似那天上的星星。阳光穿过树梢时，桔梗花的影子在地上拼出星形图案。

裴璇鉴伸手触碰花瓣时，指尖突然刺痛。她低头发现钢笔不知何时漏墨，普鲁士蓝的墨水正顺着花茎流淌，与尹净汉袖口洒落的磷粉混合成诡异荧光。

尹净汉“小心点，”

尹净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尹净汉“这些花很脆弱。”

他的掌心温度异常高，皮肤下隐约可见水晶兰的根茎纹路，渗出液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风突然转向，带来玫瑰的香气。尹净汉脖颈处的水晶兰疤痕突然裂开，渗出淡蓝色的花蜜。他手中的喷壶掉落，水流在阳光下折射出斑斓的光晕。

当最后一只蓝蝶消失在视野中时，裴璇鉴转身离开。她听见尹净汉在身后轻声说：

尹净汉“你也是，很漂亮。”

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与二楼钢琴声交织成令人窒息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