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并未有身孕。”张大夫的嗓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他反复把脉确认,终是道出这个结论。
除了发怔的上官浅,其他人都有些失望。
上官浅的表情让张大夫皱了皱眉,谢危也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异样,却不动声色地抬手示意众人退下。
谢危绾绾,抱歉···
众人散去,谢危将今日这番乌龙一一细说,上官浅勉强扯了扯嘴角,过了许久才缓缓抬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上官浅谢居安,你····想有个孩子吗?
谢危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痛楚,心头猛地一跳,不假思索地答道。
谢危比起这个,我只想要你……
上官浅的目光飘向远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上官浅曾经......我也有过一个孩子。它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
谢危强压下心头翻涌的嫉妒,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谢危绾绾,你在哭什么?
是为那个男人吗?原来也曾有人如我一般与你耳鬓厮磨?谢危心里的偏执与黑暗尽数迸发,恨不得将眼前这女人囚禁,让她只属于自己。
绾绾不要让我知道你不爱我,否则···
上官浅谢居安,不是这样的,我···
上官浅突然语塞,像是意识到什么般沉默下来。该说什么呢?说自己的愚蠢?说自己的可悲?还是说自己重活一世,却依旧一败涂地?
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耳边响起尖锐的耳鸣,恍惚间似乎有人在唤"上官浅......"
不,那不是她......
“你就是她。你该死,你不配爱人,更不配被人爱,你该死!”
自我厌恶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顶峰,直到谢危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谢危误以为她的失态是因为沉湎过往,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眼中翻涌着偏执的暗潮。
谢危绾绾,你既已许了我,就只许看我!
这近乎暴戾的占有欲反而将濒临崩溃的上官浅拽了回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颤抖的双手,主动献上双唇。
上官浅好!
————
云烟帐暖后,谢危如往常一样沉入梦乡。
梦境中,孤山派张灯结彩,处处欢声笑语。梳着双髻的小女孩穿着大红袄裙,像年画上的福娃娃般被众人围着。
“绾绾,许愿吧!”
小女孩眼睛亮晶晶的:“我想要每天都过生辰。”
旁边的小胖子一本正经地说,“绾绾,生日一年只有一次的,你只能十月初十过生日哦。”
十月初十?原来是她的生日啊!
这个日子有些熟悉,谢危脑海中突然闪现云儿的话,“我们家姑娘每年十月初十会去寺庙上香····”
不对,那天是她的生日,为何要那天上香?
此刻一个荒谬而可怕的念头划过,他的瞳孔急剧放大。
“门主!无锋……杀进来了!”
紧接着一声尖叫声响起,而后是铺天盖地的呼喊声凄厉的喊声划破喜庆——
眼看利剑朝小女孩刺去,谢危失声惊呼。
谢危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