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尺长的剑!”听到安平候的一番话,众神却是震惊。
“玄冰营严查所有狱人,不可能让他带剑入内,所以 只可能是他人谋害。”安故依旧平静的说着。
白安皱着眉头,而镇却像是松了一口气。
“不论如何,让狱人被害都是玄冰营之过吧,本帝也没有任何嫌疑吧。”
“陛下,本候要参自然是有证据,不然也不会妄加揣测。”安故之前神色平平的脸上却多出几分怒意。
本来作为安平候是不参与任何上天庭的争斗,他的责任是效忠于仙尊,可是天帝居然暗地里把注意打到了玄冰营上。
“尊上,那人进入玄冰营是无人察觉,臣以为是营中内部有奸细,便暗地里调查,竟发现玄冰营地牢的深处居然有一个传送符。”安故接下来的便不说了,惹得众人猜测。
白安就算安故不说也能猜到,她一下子站了起来,走至天帝面前冷着脸说着:“安平候可知道传送符所达之地在哪?”
“尊上,那符乃是北承宫特有的符纸,且臣可以看出来是北承宫大侍卫的手笔。”安故的声音也冷了几分。
镇刚要开口,白安的声音冷冷的砸下来“难不成天帝还要狡辩说是有人盗了北承宫的符纸?”
“仙尊此事并不是全无可能,臣是遭人陷害的!……”镇俯下身,还未说完,白安一份奏折就砸了下来。
那纸上,连他几百年前做的肮脏事也翻了出来,毫不留情。
白安周身怒气,,也不再说什么,径直走向大门。她一只脚都已经跨了出去,一个黑衣女子伸出手拦住了她“你急什么,这案也没断,事也没解决,你若;走了,那上星官怎么敢去判天帝的罪。”那女子笑嘻嘻的,与白安简直天壤之别。
“你既不愿判,我来不就好了?”神君云念口中的仿佛是什么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神君与仙尊的关系,却知道白安对云念完完全全不同。
神君云念是从万尸谷爬出来的,能从那里爬出来,那便是比厉鬼还要厉害的人物。据说能从那里爬出来的人就可以直接入神,云念就是这样。可云念却留在了地狱,当了神君。就算在地狱,她也要时不时上来恶心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一把。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又走回了上位。
这次却是云念。云念自来熟的向前一步,长袖一挥豪气的说:“上星官何在?!”
那可怜的上星官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不知是向谁一拜“臣在。”
见他呆呆的也不知道做什么云念不悦的皱了皱眉“你应该做什么你自己没点数的吗?”
这时那可怜的上星官才像是恍然大悟般的明白,很明显他已经被这个大阵仗给吓懵了。
他抬手一挥那偌大的卷轴缓缓从上天庭的一边延伸至另一半。随着卷轴的打开,金字跃岀,那是天帝的罪状。待七千四百五十二条界法完全的打开,所有的罪状也被一一点亮,殿中登时金光耀眼,犹如不夜极昼一般。
云念撇了撇头,笑了出来“天帝啊天帝你要是有这功德造福众生,所到之处怕是充满光明与生机。”她抬手一挥,殿中才是暗下了几分。身后的白安
轻叹了口气。
跪在前面的镇端端正正的拜了下去,当再起身是他已经削一身傲气,又好像是那个清风明月的少年。
镇没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盯着那根柱子,几百年了,他若是入了轮回必然已经好几世了吧。再怎样敛了傲气他镇也不会再是当年的镇了。
见他思绪飘远云念不高兴的张了张嘴,却给白安挡了下来。“你…还有什么要和本尊说的吗?”她声音放缓了下来。
天帝竟笑着抬眸。“尊上不知,我曾是最不被看好的星君。我也知道,凭我的资质与阅历难堪重任。所有人都把北弘看作是下一任天帝,连我也是。我期待着我的义兄如儿时一般庇佑我一辈子。”他眼中的色彩突然暗淡“但宇不需要一个优秀的接班人,他要的,是听他发号施令的木偶。就这样可笑我居然成了天帝。我却以为就算这样我也能护他周全,可宇居然要了他的命。我杀的那些人不过都是当年与宇狼狐作怅的人。”
连云念都不忍打断,过了许久她才开口“所以,你的筹谋是为了仙乐星君哪日重回上天庭?”
“不,他最好永远也不知道,永远也想不起来这里肮脏的一切,就去过他平凡的生活。”他仿佛挣扎了一番嘲讽的摇了摇头“我也是肮脏的啊…我囚禁了宇,如今寒川停留的尸身也不是他的,是宇当年为了权利所杀的无辜之人。我把宇的魂魄压入无间地狱,尸身则埋在黄泉路下。”
镇不再开口,仿佛已经向命运低头。殿中一片寂静,仿佛都在等着白安给镇发下罪状。
“天帝镇以权谋私实为大忌,本该削去帝位打碎魂魄,却因心存善意,犹为蒙怨之仙乐星君,则削去帝位,贬至畔溪,内封其力。”
忆安仙尊连半分宇的事情都没有提及,她又开口到“方才关宇之事,诸君便当没听到,望各位守口如瓶,若日后有任何消息流出,贬入无间地狱。”
后来天庭史书上对镇的记载是这样的“虽以权谋私,任造福众生,对仙乐星君心中之愧疚乃恨之根,求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