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勺掉进锅里的声响在寂静的厨房里格外清脆。
宋亚轩转身时，顾词谣震惊地发现他镜片后的眼眶通红——这是她二十年来第一次见到他落泪。
宋亚轩“我查过所有资料...”
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完全不像法庭上那个雄辩的律师
宋亚轩“高龄产妇，多囊卵巢综合征，再加上你之前的抑郁症病史...风险系数...”
顾词谣“嘘”
顾词谣将手指轻轻按在他唇上，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
顾词谣“你母亲的故事不会重演”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顾词谣“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的小孙子，有全世界最优秀的律师爸爸保驾护航。”
宋亚轩突然将她紧紧搂住，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他的脸埋在她颈窝处，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锁骨滑落
宋亚轩“我不能失去你”
他的声音闷闷的
宋亚轩“不能再...”
顾词谣轻抚他的后背，像安抚受惊的孩子
厨房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融为一个模糊的整体。锅里的面条早已煮烂，但此刻谁会在意呢？
第二天清晨，顾词谣被厨房飘来的香气唤醒。
餐桌上摆着精心搭配的营养早餐：全麦吐司、水煮蛋、牛油果沙拉和鲜榨橙汁，旁边还放着一杯温热的柠檬水——温度刚好是她喜欢的。
最引人注目的是旁边厚厚一沓装订整齐的文件，封面手写着《孕期健康管理全方案》，下面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宋亚轩“我联系了约翰霍普金斯最好的产科团队”
宋亚轩递给她一片复合维生素
宋亚轩“另外把接下来半年的工作都调整了，联盟的案子可以线上处理，哈佛的课程也改成了视频授课。”
顾词谣翻开文件，被里面事无巨细的安排震撼：从每日食谱到产前瑜伽课程，从孕期适宜的运动量到音乐胎教的科学依据，甚至详细标注了曼哈顿各医院产科急诊的最优路线和备用路线
在最后一页，她发现了一张手写便签：
“爱的调音师，这次换我来守护你的乐章。——永远爱你的律师先生”
窗外的中央公园沐浴在晨光中，一群白鸽掠过湛蓝的天空。
顾词谣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律所见面时，那个冷若冰霜的精英律师，如今正因为一杯咖啡因含量可能超标的红茶而紧张兮兮地查阅医学期刊。
——
卡内基音乐厅的后台休息室里，顾词谣站在落地镜前，手指轻轻抚过深红色礼服上的褶皱。
怀孕五个月的孕肚已经相当明显，设计师巧妙地用立体剪裁将这一变化转化为优雅的曲线。
她微微侧身，看着镜中自己圆润的腰线——这是十五年前那个瘦削忧郁的钢琴家绝不会有的体态。
阮柚白“小顾，水温刚好。”
阮柚白递来特制的保温杯，里面是加了蜂蜜的洋甘菊茶
值得一提的是阮柚白10年前和著名的小提琴家田嘉瑞结婚了，并在婚后一年有了两人爱的象征。
阮柚白“宋先生十分钟前就入座了，还特意发消息让我提醒您别穿那双新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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